喬岳眨了眨眼睛,愣住,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聽見什么了?殷緒說她愛我?幻聽嗎。
殷緒雙手捧著喬岳的臉,見他除了眨眼睛外沒別的反應(yīng),以為他嚇傻了,就又在他唇上啄了下。
“傻了?說話啊。”
“我也愛你。”喬岳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朗讀者。
殷緒內(nèi)心突然毫無波瀾,甚至還想給他一下子,這么為難還不如不說。
等殷緒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耷拉下去喬岳才后知后覺自己似乎又惹禍了。
“我說錯話了?”喬岳小心翼翼試探道。
“沒有,沒事,別胡思亂想了,陪我躺一會。”殷緒摸了摸她腦袋安撫他,又摟著他脖子把他拉倒,沙發(fā)放不下并排的倆人,她把身子往里面縮縮,待喬岳躺下后再把趴他身上一半,耳朵貼他胸膛,聽咚咚的心跳聲,沒一會就睡著了。
喬岳見狀也閉上眼睛休息,最后倆人在沙發(fā)上睡得腰疼肩膀疼的。
魯廷正:大人就是會玩,好好的床不睡非擠沙發(fā)里。
一周后拍的照片送過來了,看到照片的時候殷緒忽然一點都想不起來當天的小脾氣了,除了四寸小照片,還有幾張大照片,適合掛起來的那種,殷緒抱著裝裱好的照片愛不釋手,除了臥室客廳也掛了兩張,別人一進屋就能看見的地方,照片里她笑得像個精靈,而喬岳永遠都在看她。
她看著看著就覺得,自己更愛他了。
她想和他領(lǐng)證結(jié)婚,想辦一場全基地都參與的婚禮,想讓所有人都看見他們彼此喜歡的樣子。于是殷緒暗搓搓地加快了她想修改《婚姻法》的進程。
六月份的時候,殷緒把婦聯(lián)的相關(guān)職權(quán)交給了其他人,自己成為了法官之一,專門負責(zé)維護女性權(quán)利和婚姻等案件的處理,以及相關(guān)法律的制定。基地里登記結(jié)了婚的不過一千人,還是說算上末世前的夫妻,離婚有矛盾的更是少之又少,十天兩個月的也碰不上一例,倒是不少女性受害者相關(guān)的案件,不過有專門法官負責(zé),她就是陪審團,不是最終判決的人,總的來說還是很清閑的。
七月初,趁三伏天還沒到,喬岳和殷緒又拍了夏天的婚紗照,田野、溪水、花田,有了更多背景選擇的他們拍出了更多漂亮的照片。
八月份殷緒生日,不上不下的年紀她也沒想著大辦置,和哥哥嫂子吃了飯收了禮物,一高興喝了幾杯,回家路上就抱著喬岳親親要抱抱,一口一個親愛的、老公,聽得喬岳嘴角彎彎就沒停下來,好不容易折騰回家,喬岳換個衣服的功夫,殷緒抱著抱枕就睡著了,喬岳摸著兜里的禮物嘆氣,錯過了最佳時機,只能等以后再找機會了。
半夜殷緒起來上廁所,四肢不靈活一腳踩空頭撞門框上,直接疼哭了,被吵醒的喬岳匆匆趕來,就看見黑暗中殷緒坐地上哭,打開燈才看見殷緒捂著腦袋的手都是血。
喬岳嚇夠嗆,手忙腳亂翻出醫(yī)療箱才想起來自己能力能止血,一通忙乎后殷緒破涕為笑,喬岳靈機一動,把殷緒抱到床上,從床邊疊好的衣服下面掏出來一個正方形絲絨盒子,打開朝向殷緒,單膝跪地,看向殷緒說:“愿意嫁給我嗎?”
殷緒手捂著嘴,狂點頭,喬岳一激動,手一抖,絲絨盒子從手中脫落掉到以上滾了兩圈,緊接著他另一只膝蓋也跪下了。
殷緒眉眼彎彎,雖然捂住了嘴,笑意還是從眼睛里冒了出來。
喬岳懊惱,苦笑不已,他在腦海中、現(xiàn)實中模擬了好多遍,沒想到到了關(guān)鍵時刻還是掉鏈子,竟然把戒指盒子弄掉了,會不會是不詳?shù)南笳靼 ?br>
“別跪著了,起來啊,戒指還沒戴呢。”殷緒把笑意往下壓了壓才開口說話,聲音里難掩的笑意讓她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不戴了,這次不算,下次我一定不會掉鏈子了。”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去,把戒指撿起來給我戴上。”
“你還沒說你愿意呢。”喬岳從床底下把戒指盒子拿出來,重新跪好舉著盒子。
“愿意,我愿意,好了吧。”殷緒伸手,本來想拉喬岳起來,后來想起來按照之前看電視劇的經(jīng)驗,她似乎應(yīng)該伸手讓喬岳把戒指戴上去再拉他起來,于是伸出去的手中途換了姿勢,變成手心朝下,五指張開,方便喬岳給戴戒指。
“敷衍,太不走心了。”喬岳抱怨歸抱怨,見殷緒手伸出來,立馬把戒指從盒子里拿出來,小心翼翼給殷緒戴上。
“怎么樣?”喬岳一臉緊張。
“挺好看的,你的呢?”殷緒張開手掌仔細看了看戒指,簡單的銀圈戒指,中間是個鏤空的心形,心形兩邊大概是鳳凰的圖案,看不太清楚,里面似乎是刻了東西,戴的時候看到一眼,戴上后就看不見了,她也不好現(xiàn)在就摘下來看看。
“這呢,你給我戴上。”喬岳從剛才的盒子里又拿出來一枚戒指,沒了中間的鏤空心,但有個心形痕跡,兩邊的圖案比殷緒那枚戒指簡單,大概是條龍,雖然殷緒覺得看起來更像兩條蛇。
殷緒接過,給喬岳戴到同樣的手指上,然后把兩只手放在一筆,對比兩只戒指。
“還挺像的,是找人定制的還是買現(xiàn)成的呀?”殷緒隨口問道。
“自己做的。”喬岳驕傲地說。
“你做的?這么厲害?什么時候做得?”殷緒驚訝。
“就這段時間,跟個賣首飾的老師傅學(xué)的,還蠻簡單的,就是圖案太難了,手抖,怎么都做不好。”
殷緒抓著喬岳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確定沒有傷痕才松了口氣,又想起來就算受傷了他也能夠用能力治愈不留痕跡,格外感動。
感動之余,還是微微有點覺得圖案沒那么喜歡。
“等結(jié)婚戒指我們一起去做吧,你做我的,我做你的,好不好?”殷緒心里想著下次的戒指圖案肯定由她負責(zé)。
“我還想著結(jié)婚戒指買鉆戒呢,這次是淺不夠才買的銀戒。”喬岳如實說道。
“鉆戒也可以自己設(shè)計啊,不耽誤。”殷緒想了想,覺得還是鉆戒比較好看,也就沒說攔著的話。
“那好,就說定了。”
“喬喬你真好。”殷緒抱著喬岳腦門親兩口。然后慢慢松口,一臉復(fù)雜道:“喬喬你腦門出油了。”
喬岳:所以我還是沒選好時機嗎?
“你嫌棄我,你也出油了,你還沒洗澡,一身酒味。”喬岳一臉哀怨地對殷緒進行人身攻擊。
殷緒表情凝固。
“我本來是想說‘沒關(guān)系,就算再油也是我的小寶貝’,但現(xiàn)在我只想打死你。”殷緒瞇起眼睛,面無表情道。
“老婆,生日快樂,我們要做小仙女的,怎么能和我這種凡夫俗子生氣呢?乖,生氣就不好看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睡覺吧。”喬岳裝傻道。
“哼,誰是你的小仙女啊,自己睡去,誰進我被我誰是狗,還嫌棄我不洗澡,找洗澡的去啊。”殷緒嘟著嘴轉(zhuǎn)身鉆被窩里,還順便把被子都卷起來壓在身底下。
喬岳也沒說什么,起身關(guān)了燈爬上床,扯了扯殷緒卷起來的被角,汪了兩聲。
“老婆,我都汪了你怎么還給我被子啊?”
“老婆,愛我都不能包容我的嘴欠了嗎?”
“老婆,你是不是不愛你的小寶貝了啊?”
“閉嘴,睡覺!”
“好嘞,老婆說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