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岳想先把毛毛解救出來,發(fā)現(xiàn)殷緒根本不松手,毛毛的叫聲已經(jīng)升級到慘叫,聽得喬岳直哆嗦,伸手想叫醒殷緒,結(jié)果手剛碰到殷緒的肩膀就被殷緒的火燒到,幸虧他閃的快。
這是怎么了?之前都沒這么大防備心的?
既然沒辦法動手,那就只能喊名字叫醒了,喬岳剛要開口,就看見殷緒睜開了眼睛。
哦,好像有個“做噩夢的人不能叫醒,得自己醒過來才行”的說法,喬岳后知后覺。
喬岳沒吱聲,想等著殷緒眼睛退卻迷茫恢復(fù)清明再說話,毛毛可沒那么多的想法,感覺施加在尾巴上的力道變小,立馬掙脫出來跳下床出了房間。
殷緒感覺到手里的觸感,看過去就是毛毛落荒而逃的身影,以及一臉擔(dān)心的喬岳。
“你怎么在這?”殷緒脫口而出,說完意識到語氣不大好,又添了句:“是不是我吵到你了?這兩天睡眠質(zhì)量不太好。”
“我是聽見毛毛的叫聲過來的,看見你抓著貓貓的尾巴不放,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嗯,夢見了一些不大好的東西。”
“我給你做個安眠的香囊吧,放在枕邊也許有用。”
“謝謝了。”
“那我先出去了,廚房的排骨,大概糊了。”喬岳聞著飄過來的味道苦笑道。
殷緒揉著沉重的腦袋起床,感覺到身體的疲乏,做噩夢還不如不睡呢,一點休息的效果都沒有。
出了房間看見毛毛,殷緒剛朝它邁過去一步,毛毛就嗖一下跑開了。
殷緒想起來喬岳說的話,想來自己是把毛毛嚇到了,罪過啊。
“對不起呀毛毛,姐姐就是做噩夢嚇到了,連累到你是姐姐不好,姐姐給你做肉肉賠罪吧。”殷緒說完進了廚房給毛毛做水煮肉去了。
“這兩天沒出任務(wù),都沒有新鮮的生肉給毛毛吃了。”為了訓(xùn)練毛毛的生存能力,他們會帶毛毛出去玩,讓餓著肚子的毛毛自己去找藏起來的生肉塊,或者模擬狩獵。
“有空我去買點,吃慣了貓糧和熟肉它該不吃生肉了。”為了讓毛毛對生肉保持興趣,毛毛的飯量被精確把握著,絕不會出現(xiàn)到飯點還撐著的情況。
吃過晚飯出門散步的時候看見小區(qū)附近多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殷緒才知道哥哥派人過來守著了。
“難為哥哥了,也不知道他和楊家的博弈如何了。”
“你哥既然沒告訴你就是不想你跟著操心。聽說楊恪發(fā)了好大的火,找不到誰動的手,把火都發(fā)到了保鏢身上。”
“幸好病房沒監(jiān)控,要是像末世前那般還真不好下手。”殷緒慶幸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總會有人收拾他的。”喬岳說。
“也是,可是我可不想把接下來的時間浪費在等他遭報應(yīng)的上,這仇啊怨啊,還是自己動手才行,有成就感。”
“我倒是沒這種想法,相較于自己動手更喜歡有人幫我出頭。”
“像你這么可愛干凈的人還是不要臟了自己的手好,有什么事姐姐給你出頭。”殷緒拍拍喬岳的肩膀道,這種被依賴的感覺頗好。
回去的時候遇見拎著小蛋糕過來的藍元哲,喬岳識趣地把空間留給倆人,自己抱著毛毛出去遛貓。
說是遛貓,結(jié)果把貓放在樓下倉買,讓人家?guī)兔磿约鹤嚾チ酸t(yī)院。
雖然殷緒說她自己動過手就算了清恩怨,但是他可沒打算什么都不做。
他之前在醫(yī)院兼職認識了幾個朋友,讓他們幫忙看著楊恪的行蹤最簡單不過了。
兩個保鏢還在門口守著,聽護士說楊恪睡了還沒醒,喬岳想著弄走保鏢溜進去的方法,半天后無果。
那就換種方法,跟人了解了楊恪的負責(zé)醫(yī)生和查房情況后,溜進值班室偷了套護士的護士服,出去買了假發(fā)、絲襪、口紅和眉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換裝,就像模像樣地抱著個本本走進。
“我是來查房的。”喬岳細聲說,他聲音本就是偏中性,隔了層口罩朦朦朧朧的挺不真切,再加上這一身毫無違和感的打扮,除了有點高之外毫無破綻。
“不是沒到時間呢嗎?”保鏢被訓(xùn)斥后生怕再出什么意外,認真盤問著。
“下午的時候楊少有點低燒,讓我來看看。”
“誰讓你來的?”
“李姐李雯莉。”李雯莉是護士長,查房的話應(yīng)該她負責(zé)安排。
“進去吧。”
喬岳推門進去,面上看不出什么,內(nèi)心慌得一批,他最壞的打算是對方要求她摘口罩,這個就很容易察覺到異樣了。
房間里只有床頭燈亮著,昏黃的光勉強看見輪廓,喬岳視線在床頭轉(zhuǎn)了一圈,從護士帽里拿出來一個小紙包,灑在床頭柜上的花上,淺黃色粉末看起來還蠻明顯的,喬岳拿指甲撥弄下,讓粉末往下掉掉,剩下的讓他灑在他枕頭附近和床下。
這個是可卡花研磨的粉末,可卡花有毒,食之必亡,接觸無礙,而聞久了會上癮,先飄飄欲仙,后痛癢難耐,倒是不難治,前提是得知道病因。
這玩意要不了楊恪的命,但也不會讓他好過就是了,誰讓他給殷緒下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藥,這下讓他嘗嘗被藥支配的恐懼。
喬岳也想過要不要直接搞死他,下不下的去手不說,他擔(dān)心查出來會牽扯到殷緒,倒不如折磨折磨他。
楊恪死了和楊恪生病的調(diào)查力度肯定不一樣,就算真查出來什么他也能保證不會牽連到殷緒。
從楊恪病房走出去后他先把護士服還了,換下衣服的時候慢慢的羞恥感快要把他淹沒了。
怎么就腦子一抽想起來女裝了呢?喬岳懊惱不已,同時慶幸著沒被認識的人看到,否則......看見也沒什么事,就是容易被當(dāng)成變態(tài)。
把買來的假發(fā)等偽裝處理好,坐公交回去接到毛毛,打開門看見殷緒和藍元哲倆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玩撲克,聽見開門聲齊齊看過來,看得喬岳更心虛了,總覺得他們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了他女裝。
沒眼見人了!
于是喬岳把購物袋放在沙發(fā)旁邊后就一頭扎進了廚房,整個屋子里只有廚房能給他安全感。
“你們吃夜宵嗎?”
“吃!”
“夜宵吃什么?”
“酒釀圓子怎么樣?”
“沒有桂花啊。”
“沒桂花的酒釀圓子吃嗎?”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