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眼中的太子,一頭扎進湖中而去,消失不見。
眼前那個明眼可見的女人,剛才以為如此大興的女子,此刻無人理會。
“湖下之人莫非是太子的心……”一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卻晚的,迎來眾人的目光。
各自作想,該不該下去,這么冷的水。
又是旁觀了一下,四皇子總算悠悠開口:“把她拉上來吧。”身后有侍衛,自然不用閑操心,這次可是看了巫之楠的笑話了,陷入愛情后就沒了腦子?不,怕是真愛了。
能在身旁伺候的侍衛也不是傻子,聽著四皇子無所謂的態度,從旁邊折下長長的梅花樹桿,遞一頭給掙扎著的人。
上來的女子不斷喘息著,可惜不太有人關注。
再看湖底,巫之楠著急的,游下去,眼睛掙扎了一番打開一看,實在是太冷,他打了個寒顫。
不過就是此刻,他整個內心都是想著秦元一的,看到了她身影,有了一絲安慰。
秦元一看到了!上去非要好好問問,他怎么出現了!他又來湊什么熱鬧!
拿了自己要的東西,揣進兜里,朝著巫之楠而去,她實在是冷啊,還有拉這么個人上去,操心,操心。
好在水潭并不深,沒看到危險生物,她抓了巫之楠胳膊就要上來。
哪想巫之楠反手又是往她臉上探去,這次剛碰上,就被一手拍開,水那么冷,等弄清楚是誰,她怕兩人都廢了。
借力扯著就上去。
湖面一群人,看著云里霧里,不是太子救人嗎?……這。
“瑾兒。”秦玖喜極而泣朝著秦元一去,人沒事她就放心了,她怕回去沒辦法跟祖父與大哥二哥交代,太難了。
秦元一有一絲驚訝,圍著這么多人,早知道晚些時候…不,她是被迫推下水的。
還有那女子沒被淹死嗎,這是救上來了?
巫之楠也發現了,看見一群還在發愣的人,第一時間喊:“拿衣服過來。”
剛說了話,就見秦元一放開他自己前行,那怎么行,那么多人看著,她不是要被曝光。
巫之楠伸手就抓著人手腕不放,假意體力不支。
確實快到極限了,現在很累,無力。
秦元一本想扯掉他,忽兒想起他是跳下去尋自己,還是拉著他前行到岸邊。
兩人同時被人伸手拉上來,侍衛拿過衣服給巫之楠,他馬上反手就裹在秦元一身上,速度快到秦玖還沒把自己外袍弄下來給秦元一。
風一吹,異常的冷。
一時四皇子只能脫下自己外袍給巫之楠,眾人讓出回頭的路,隨著兩人回到亭子內。
他們可沒衣服,就帶了外衣出來,這如何穿……秦元一抖著肩膀,是好冷,她牙齒都要打嗑了。
隨即撇到那個從馬車內看了些簾子來看的女子,是那個推她下水的人。
還是快點換了濕衣服,她一上來,后頭馬上跟著秦玖。
“我換些衣服給你。”秦玖小聲道。
這個意外驚喜,她還以為自己就披著外皮待在馬車內了,只要有里衣就沒事。
馬車內雖然位置不小,秦元一還害羞的,她背著換下衣物,窗簾子內被青竹拉著,進來的簾子同樣有個丫鬟拉著。
外面的男子都在湖邊呆著,真沒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人作出齷齪之事來。
“你穿幾條褲子了。”
秦玖伸了兩根手指。
“里衣呢。”
“四件。”秦玖小聲說道,生怕外面的人聽見。
也是冬日的緣故,秦玖穿了很多里衣,只要不是最里面的貼身衣物就行,不然她也有潔癖。
她裹著自己的外衣頷首,“給我件里衣就行。”
“那不是很冷。”
她知道秦玖里面穿的是秋褲了,里衣很長,只要她不出去,待在馬車內絲毫沒有問題,再說她的外衣把她整個人裹起來了,只露出腳腕上一點點細細小腿,她不出去了就是了,就算有了褲子,鞋子也是濕的,不能光著腳出行,別人會以為她神經有問題。
“不會。”她原本就只穿了一條褲子與兩件里衣,想到此,罷手道:“還是別給我衣服了,我有外套就行了。”反正不出去了。
“那怎么行。”秦玖失言大聲說,手里正打算解下衣物都停頓了。
怎么不行,這又沒人,秦元一不聽,隨手拿著綁帶就把外衣往身上纏繞,不認真看,誰又知道呢。
秦玖自知勸解不了,整理了衣物出來,她要去跟別人說說,離她們的車遠些。
不對,這樣不是暴露了。
于是又打算上車,只是她剛沒發現,才一下的時間,窗口站了個……太子。
里頭秦元一開著窗簾問:“干什么。”
巫之楠回頭看了看,沒人看過來,一陣咳嗽:“你沒穿里衣嗎。”
“穿了啊。
“撒謊,衣領都沒看到。”
秦元一下意識伸手往脖子去,嘿,她忘記這個世界的人,領子都很勒脖子,“然后呢,你要說什么——阿丘~””她可是穿得嚴嚴實實不漏一點點,當然除了脖子。
“回去吧。”巫之楠憂心道,在水下這么久,身子肯定凍壞了,還有這一頭濕漉漉的頭發。
“又做了上次一般的蠢事。”秦元一當頭斜眼過來,從車內拿出來外袍與他。
巫之楠笑了笑接過,他的感情來的太晚,在這一刻,全漫出來,即使理智上線,感情卻不然,“你下次不要這樣了,不要做這種自損八百的事情。”
嗯,她安靜的點點頭,希望他也沒有下次這樣。
秦玖有些呆,他們這么熟了嗎,隨著巫之楠離開,才反應過來。
當然馬上回去了,不過今日怎么如此多人,秦元一開口:“他們是來干嘛。”
“前陣說的賽馬,拖到今日了……”秦玖親自給秦元一打了開水,猶豫道:“你們怎么會掉下水里去。”
路上的顛簸使得手里的杯中水晃動,她只是兩手捂著,“那是誰,膽子不小。”
“是不是她推你入水了?”
秦元一點頭,雙眸望向窗外飄起的簾子,追疾正在一旁自己走著。
怎么那么平靜,秦玖很是疑惑,不應該很憤怒才對嗎,“瑾兒可是太好說話了,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頭發濕透了,我哪還能想到別人。”這些人對她來說都是無關要緊之人。
在她后頭,有兩個丫鬟不斷給她頭發擦拭。
秦玖可不這么想,眉頭都皺緊了,瑾兒一點手段都無,這以后嫁人怎么活下去。
作為姐姐一定是要勸道的:“她推你下去,你就是不死這身子……”女人半分受不了寒,在水里凍那么久,還不得壞了。
秦玖又狠狠道:“那女子好生歹毒,”我們秦府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