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到此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本想借著這話問問秦玖的婚事,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讓她覺得這事不太簡單。
可怎么打聽別人的閑話呢……
再想想,她瞎操心什么呀,眼睛突然轉看到一旁的丫鬟們,她們怎么不喜歡說話嗎,整日跟著她不會說話。
“你們兩過來。”秦元一揮手示意靠得她老遠的人,才想起來,還不知道她們叫什么。
先前有秦玖的丫鬟在一旁伺候,這兩人就站的遠遠去了,越來越遠的,與地上飄落的細長青葉一樣沒有存在感。
兩人過來等著她有什么吩咐,不曾吭聲。
“你們都不愛說話是嗎?”
丫鬟都搖著腦袋拒接,還是不敢開口說話的樣子。
她有什么好可怕的?突然想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什么模樣,“怕我?”
“我們擔心二小姐不喜歡多話之人。”一人猶豫總算說道。
她何時說了不喜多話了,“如何覺得。”
“二小姐平日都不怎么使喚我們。”
“所以覺得我討厭你們?”這想法也真夠好笑。
這下講了兩個丫鬟都低頭不語,真被她說中了去,“哎,你們叫什么。”
“奴婢叫青竹。”
另一丫鬟接著講:“奴婢叫青藍。”
竹籃打水一場空?
個子稍高一點的叫青藍,細細瞧著兩人倒是有幾分相似,她發出疑問:“你們是兩姐妹?”
“是。”稍高的丫鬟——青藍慢慢抬著下巴起來,不再低著腦袋。
“你們沒事可以跟我說說重要的事,整日兩耳不聞窗外事,”夠無聊。”秦元一暗示著。
青竹此時直接抬起頭來,有話要說的樣子,還真是說話了。
“二小姐,大小姐的未婚夫是顧相爺家的三兒子。”
“哦。”秦元一驚訝,這青竹實在可愛的緊,才問了個開頭馬上就說了。
“上次小姐就問大小姐了,”奴婢就想告訴于你的。”青竹接著說話。
應該也不算什么秘密,稍一打聽大家都知道的,只是秦元一向來不關注這些。
“顧相爺是誰。”她不了解京城之事,更不了解這朝廷地位高低。
青竹耐心解釋著:“皇上下面最大的官了……”
“哦。”這個她不關心,這樣站著挺困難的,自己一坐下來還得抬頭看人說話,她招招手:“過來坐。”
說道閑聊,青竹一時沒了規矩,當下也沒思考就坐了下來,正在秦元一對面。
做妹妹的想阻止已經晚了,見秦元一沒有任何反應,青藍才安心下來,蹲在一旁。
“相爺家的三兒子是相夫人生的嫡子,”因為是小兒子,特別寵愛。”
所以這是要出現意外了嗎,為等下的事情做下伏筆?秦元一拿起一旁茶杯解渴,“接著說你知道的。”
青藍規矩的一旁伺候倒茶,不曾說話。
“摁……”青竹突然不知怎么說話好了,一時沒止住口,接下來該怎么說。
青竹突然靠近秦元一小聲嘀咕:“小姐,我聽說這三子前陣子喜歡一小寡婦,”說要把她娶回家去。”
說到急事,奴婢都忘稱了,青藍用胳膊碰了下自家姐姐,禍從口出,她怎么就不知道了。
可惜青竹說的起勁,哪能發現。
天,秦元一受到了驚嚇,太可惡了,都有未婚妻的人了,有絲憤憤:“那小子是不是身不干凈了。”
“啥小子,”他可比你長好幾歲。”
現在連小姐都不稱呼了,青藍再次用胳膊肘懟了下自家姐姐,怎么一個母親生的,腦子都差距那么大。
“重點。”秦元一復述,她要馬上知道倒底什么情況。
“怎么可能干凈了,相夫人很是寵愛這小兒子,”他很小就有同房——”
青竹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秦元一抬頭看了看停在門口的秦紀,他似乎發現了她們的交談。
致使這丫鬟不敢說下去了。
“你們……”秦紀站在門口不過來也不離開。
也不知他要說啥,秦元一心里突然有了想法,對他招招手示意過來,看著他走過來。
一旁的兩個丫鬟趕緊起來讓位。
她義正嚴辭講:“我剛聽說了云溪未婚夫之事,”我們來討論一下。”
“我聽到你們說話了。”秦紀手指著耳朵說:“聽力好。”
“你們都知道嗎?”
“是。”秦紀答。
“那你們作何感想,如何解決。”要是他們沒有想法的話,她很有想法。
話講了,她明顯感覺到在場的兩個丫鬟也在仔細聽著,這會靜得只剩下竹葉相互碰撞的唰唰聲。
“你講他身不干凈還是他喜新厭舊。”秦紀有意捉弄下于她,不知她腦子如何想的,男人也該當身凈?還真以為人人如他們秦府一般身正愛惜自己。
“都有,你說他這樣把云溪當什么了,”給人看笑話。”
“這牽扯的不止這兩人,”說到底我們家弱小,不然他顧家不敢明目張膽。”秦紀說著有絲自嘲,沒能力決定了要被人欺負的可能性。
“我覺得囂張挺好的。”
“嗯?”秦紀不解,剛才還不是這意思,現在是贊同他的做法?
“亥,這叫真小人,總比那些遮著掩著做了又無人知的偽君子好。”
秦紀點點頭,話是一個意思,反正那人不是什么好東西,“只是他們家沒說什么……”云溪當不知一樣。”
“愛情的力量讓人卑微嗎?”
“沒那么簡單,云溪現在已經這么大了,不能再等幾年。”再說了,那丫頭怕是勸不動,死心眼了要一人。
“所以將就用一下?”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雖然他是男人,但他深深得知道哪些事情不能作,何況知道自己妹妹如何傷心,別家的姑娘更當無異,他哪能再作出那等事來。
“妹妹犯了錯誤,”兄長是不是該糾正。”秦元一覺得他們對此毫無作為,許是她作為女性因此憤憤不平。
話說太多,渴的茶壺一倒水,才知沒有了,她看了眼丫鬟們,青藍這才先反應過來,提著水壺出去。
“嗯。”秦紀心道:這個鬼精靈,又有什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