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的這次突然襲擊出乎意料的快,身邊一空凌異洲這才發(fā)現(xiàn)夏林已經(jīng)被搶走了。
“放下她!”看到夏林在野獸的手里掙扎,凌異洲有剎那的失控,從來沒有過的不安在心頭縈繞開來。
然而在凌異洲話音落下的時候,野獸的視線也落到他的身上,并沒有被凌異洲的眼神給震懾住,相反,野獸的眼睛突然泛起了一種得意的光芒。
這讓凌異洲越發(fā)地?zé)o法自控情緒,說明野獸的目標真的是夏林,而且這只野獸看起來已經(jīng)做好了針對夏林的手段。
或許這只野獸會和剛剛他的兩只同伴一樣把夏林撕裂,亦或者,他要把夏林擄走,更恐怖的,他甚至可能直接把夏林塞進嘴里吃掉!
凌異洲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冷汗。
這種冷汗很快凝結(jié)成汗滴,從他的額頭上滴向玻璃板地面。
“先生!”張溢看清楚了形勢,也很著急,忙沖著凌異洲喊了一聲。
經(jīng)歷過剛剛野獸撕裂人的那一幕,他們誰也不能把當前這種夏林被鉗制住的狀況當成兒戲。
張溢在慌張叫了一聲凌異洲之后便看到了他焦急的神情,便沒再說什么。
現(xiàn)在的凌異洲腦子里一定在飛快想著各種辦法。
大約十秒鐘后,凌異洲突然朝著野獸走近了一步,張溢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野獸,“先生,你在干什么?你這樣很有可能激怒他!”
一旦激怒了他,他便什么都能干得出來。
“不,他應(yīng)該不會。”凌異洲這會兒卻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直接用槍指著野獸的頭顱,“我們是熟人,他不會一下子要了我們的性命。”
“先生,你能猜出他是誰?”張溢驚訝地張大嘴巴看著凌異洲。
凌異洲搖頭,“還不確定,但是我能從他的視線里看出他的理智,他還沒有完全被獸化,這是一只清醒的野獸。”
凌異洲說著又是朝著夏林和野獸前進了一步。
“吼!”野獸察覺到了凌異洲的靠近,突然嘶吼著后退了一步,同時掐著夏林的力量變大了些。
“啊!”夏林痛得腦門汗水直流,不停拍打著這只野獸的手臂,腳上也在不停反抗,希望能夠掙脫他。
“太太你……”張溢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夏林看到了剛剛同伴被野獸撕裂的情況,應(yīng)該很害怕才對,現(xiàn)在在這只野獸手里應(yīng)該不敢動才對,但是完全沒有,她現(xiàn)在反抗成這樣,竟然一點也不顧慮這只野獸發(fā)瘋的后果。
張溢想提醒夏林,但在提醒之前,夏林便沖著他們道:“這只野獸不會殺我,你們快想別的辦法脫身!”
她竟然斷定這只野獸不會殺她……這自信從何而來?張溢完全無法想通。
而凌異洲這邊也像是同意夏林的話一般,暫時把視線從掙扎的夏林身上挪開,他開始研究他的子彈和手槍。
如何用兩發(fā)子彈在這種情況下將這只野獸擊斃,現(xiàn)在是當務(wù)之急。
“張溢,接著!”凌異洲突然拔出一顆子彈,扔給張溢,“按照剛剛擊斃兩只野獸的步驟,我們再合作一次。”
張溢手有些抖,“可是野獸敏捷能躲,剛剛按兩只我們便打了幾十次,現(xiàn)在一人一發(fā)子彈……”他想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誰說一人只有一發(fā)子彈了?”凌異洲卻打斷他的話,從懷里掏出一個備用的彈藥包,道:“我這里火力充足。”
張溢頓時驚喜地看著凌異洲手里,手掌一拍,“先生,那真的太棒了!我們有救了!”
有足夠的子彈,他們確信能在一定時間內(nèi)把這只野獸擊倒,野獸的四肢再發(fā)達,也難敵火藥。
就在這時,張溢清楚地看到這只野獸的眼神里閃過慌亂,并且野獸的身體也跟著慌張和不安,他竟然真的能聽懂他們對話。
“好,準備射擊。”凌異洲對張溢道。
“OK,一定沒問題!”張溢對于充足的子彈表示非常有信心。
然而張溢還沒來得及開槍,夏林便“啪”地一聲從野獸的手掌里掙脫出來,掉在了地上。
然而夏林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凌異洲爬過來。
期間野獸想要再次把夏林抓回去,但是警惕地盯著凌異洲和張溢,又不太敢動彈。
“凌老師!”夏林終于跑回來,一把撲進凌異洲的懷里。
凌異洲及時接住了她,把她按進懷里,胸膛一陣無法喘息的起伏。
“先生,開始嗎?”那邊的張溢等了幾秒鐘,還在等凌異洲的指示,畢竟他們有子彈,現(xiàn)在需要解決這只野獸,夏林跑回來了正好,省的等下誤傷。
“開始!”凌異洲話音剛落,他和張溢的手槍便同時響起。
在子彈打出來的同時,野獸便轉(zhuǎn)身逃走,沒有猶豫,慌張但是速度非常快。
野獸直接沖進了電梯里,然后電梯門滴了一聲,迅速關(guān)上,跟尋常的電梯完全不同,他們甚至沒有什么交鋒時間。
“呼!”張溢看到野獸逃走了,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頓時腿腳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先生,你這空城計唱的不錯。”
他們哪里有什么子彈,子彈確實剛剛已經(jīng)用完了,凌異洲之所以這樣說是想要威懾野獸,因為這只野獸能聽懂人話。
所幸的是,威懾成功,野獸跑了。
“啊?竟然是空城計?沒有子彈?”夏林還真的以為他們有子彈,“那張溢你怎么演的那么像?”
張溢干笑了一聲,“想也知道,如果真有子彈,先生怎么會只給我一顆,野獸大概是太過緊張,沒來得及深思,所以才會被我們嚇跑。”
“這樣……”夏林也拍了拍胸口,“還好那只野獸不但不吃人,還能聽懂人話。”
“太太你知道那只野獸是誰?”張溢突然問她。
夏林茫然地搖頭,“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張溢不太相信,“可是你剛才很確信他不會殺你,你難道不是看出了他是誰?”
“那么長的野獸毛披著,我怎么可能認出他是誰。”夏林繼續(xù)搖頭,“只是,跟著你們這么久了,一雙眼睛里有沒有殺意,我還是能看出來的,剛剛那只野獸的眼睛里,沒有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