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異洲找到楚翔的時候,他正躺在另外一家醫(yī)院里。
整個人包扎固定成了一個白色的木乃伊,神色也看起來格外憔悴。
門口守著的楚家的保鏢看見凌異洲沖過來,連忙站在門口正中央試圖擋住,楚翔今天便是被他老子弄成這樣的,現(xiàn)在兒子又來!
凌異洲走過去,根本沒說讓開,什么話也沒說,直接用拳頭說話。
一個勾拳打在病房門中間的保鏢下巴上,立馬聽到那保鏢下巴的脫臼聲。
這邊聞立也解決了后面兩個,凌異洲直沖沖地進入病房,不管楚翔現(xiàn)在傷成什么樣,也不看楚翔眼里慢慢的哀求,一把抓起他的衣領(lǐng)。
仿佛從地獄來的冰冷聲音:“我警告過你不要碰夏林。”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語氣十分滲人!
楚翔一個勁地?fù)u著頭,本想配合擺手,然而他現(xiàn)在的四肢都無法動彈,“凌少饒命!饒命!我現(xiàn)在就算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去碰凌太太啊!不敢,小人不敢!”
楚翔的聲音幾乎相當(dāng)于慘叫了,在領(lǐng)略過凌競的錯骨手法之后,再也經(jīng)不起凌異洲的折騰了。
況且現(xiàn)在凌異洲的冰冷眼神,只會比凌競還要狠!
“不敢?”凌異洲視線危險地掃過他的四肢,皮鞋一抬,狠狠地踩在他的腿上。
“啪!”骨頭再次錯位的聲音,楚翔想叫又不能叫,一張臉紅了又黑。
“到……到底出了什么事,楚少有話好好說……說,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除了今天在聚龍客我想對凌太太出手之外,我真沒干什么了!”
“你在聚龍客對她出手!”凌異洲重復(fù)了他這句話,拿開踩住他左腿的腳,朝著他的右腿踩去。
“啪!”又是一陣骨頭的聲音。
“凌……凌爺饒,饒了我!我只是說想,沒出手,被令堂擋住了,哦不,再也不會對凌太太出手了,這輩子都絕對離凌太太至少三里遠(yuǎn)!”楚翔痛得聲音嘶啞,整張臉都泛著青黑色,就算手?jǐn)嗔耍丝桃财疵e起來求饒。
凌異洲的最后一腳,是直接踹在楚翔胸口的。
看到他暈過去之后,這才解氣。
但是冷靜下來,拍照片陷害夏林這是看來還真不是楚翔干的。
楚翔脾氣火爆,智商不高,不可能處處設(shè)計出這么一出,而且看剛剛那表現(xiàn),現(xiàn)在由于沒了凌競的合作庇護,在他面前立馬成了一只膽小的耗子。
如果這事真是他干的,剛剛肯定會說。
凌異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zhuǎn)身回去。
“先生,去醫(yī)院還是回家?”車上,聞立問疲憊的凌異洲。
凌異洲抬頭,看到天已是快要大亮,“楚炎那邊手術(shù)怎么樣?”
“手術(shù)結(jié)束了,醫(yī)生說楚少醒過來的可能性比較大。”
醒過來的可能性比較大,也就是說還有醒不過來的可能,凌異洲皺眉。
“要不先生先回家稍作休息,楚少那邊很大可能會醒過來,就算醒不過來,那一張照片也不足以判定太太就是謀殺楚少的兇手。”聞立說著已是發(fā)動了車子。
凌異洲抿唇,那張照片不能判定夏林有罪,這凌異洲當(dāng)然知道。
但是那張照片一旦公開,能直接損壞夏林的名譽,她要在做她喜歡的表演,會更加難走。
還有更重要的,有人拍了張莫名其妙的照片威脅他,而他竟然通過多方渠道都找不到那人是誰。
找不到揚言要把夏林送進監(jiān)獄的人是誰,這才是最可怕的。
也許這一次可以幸免,但是下一次,那個人可能還會出現(xiàn)!
夏林這半夜其實都沒睡安穩(wěn),夢里很多妖魔鬼怪,全都不怎么友善,她一個人根本顧不上來,也斗不過。
夢里的這些妖魔鬼怪,戾氣都極深,她迫切想找個人幫忙,找誰呢?下意識便叫了凌老師。
“我在。”凌異洲溫柔的聲音傳來,她還以為是在夢里,伸出手抱他。
“凌老師,救我。”她不停冒著冷汗,摸著凌異洲的厚實健壯的胸膛,摸著摸著便醒了。
發(fā)現(xiàn)面前還真是凌異洲。
“做噩夢了?”凌異洲給她擦掉冷汗,眼神滿是疼惜。
夏林點點頭,重重地吸著氣,夢里的妖怪太可怕,導(dǎo)致她現(xiàn)在還有點心有余悸,看到真實的凌異洲,也沒了矜持,撲過去緊緊地抱著他的腰。
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夏林才緩過來。
“楚炎怎么樣?手術(shù)成功了嗎?”
凌異洲拉著她一起躺下,“還算成功,等他醒過來,再陪我睡一會。”
“嗯。”夏林也不問其他了,凌異洲一天一夜沒休息,此刻眼底泛青,十分疲憊。
過了片刻,就在夏林以為他睡著的時候,凌異洲突然摸了摸她小巧的下巴,“木木,以前有得罪過什么人嗎?”
“怎么突然問這個?”夏林詫異。
“隨便問問。”凌異洲淡然道。
夏林認(rèn)真想了想,她在學(xué)校一向安分低調(diào),要說得罪人也是在接戲之后,“陸乙算嗎?陸乙算是我得罪過的最厲害的人了。”
凌異洲頓了頓,思考過后輕拍著她的背,“嗯我知道了,繼續(xù)睡覺。”
凌異洲醒來第一件事便是調(diào)查陸乙。
然而調(diào)查一番之后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陸乙自從被封殺后,一直在鄉(xiāng)下支教做公益,企圖挽回形象,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他都還在山溝里,根本沒有可能。
凌異洲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這張照片給夏林看。
拍照片的人口口聲聲要把夏林送進監(jiān)獄,現(xiàn)在沒有線索,也許只有兩個當(dāng)事人能知道,在當(dāng)時那個天臺,是否還存在第三個人?
“這什么拍照技術(shù),扭曲成這樣!”夏林看完沒忍住,站起來呼吸急促。
照片完全沒有加工的痕跡,但看起來偏偏就像是她要把楚炎推下樓去!
可她明明是跑去救楚炎的,怎么現(xiàn)在變成謀殺了!
凌異洲盡量控制住她的情緒,“木木,先別急,你認(rèn)真想想,當(dāng)時除了你和楚炎在,還有沒有第三個人在天臺?”
夏林沉默下來,在凌異洲面前走了好幾圈,但最后卻搖頭,“當(dāng)時我沒發(fā)現(xiàn)有第三個人,那天臺障礙物太多了,也許藏著個人,但是我不知道。
想想就可怕,當(dāng)時竟然有雙眼睛在盯著她!
“先生!”這時聞立沖沖進來,“楚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