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知道,胡介民是在顧曉妍這兒折了面子,所以故意要擺個譜,找點心里平衡,于是趕緊顛顛兒的跑過去,殷勤的打開了會議室大門,待胡介民出去了,還沒忘記朝同事做了個滑稽的鬼臉。
到了顧曉妍辦公室門外,他搶先一步,輕輕敲了幾下,里面卻沒什么動靜,于是試著推了下,原來門并沒有鎖。
胡介民先是在門外咳嗽了一聲,刷了下存在感,這才邁步朝屋里走去,陳曦則識趣的閃到一邊,見胡介民進去了,探頭往里面看了眼,只見顧曉妍雙手抱在胸前,正靠在寫字臺邊上,看胡介民進來了,似乎是撅了下嘴,可隨后發(fā)現(xiàn)陳曦正探頭探腦的往屋子里看,立刻又繃起了面孔。
“一邊呆著去!”胡介民扭頭對陳曦命令道:“把門關上。”
他不敢怠慢,趕緊關上了門,然后輕手輕腳的下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點上一根煙,揉著略有些酸痛的后腰,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躺,默默的想道,既然不走了,以后可得悠著點,不能總這么搞,要勞逸結合、細水長流,不然的話,估計用不多久,我就被顧大美女抽干啊。
躺了一陣,感覺腰部的酸軟緩解了些,于是站起身來,雙手掐著腰,緩緩的做著放松運動,卻猛然想起了東鄉(xiāng)堡的余老道,記得那天晚上喝酒,余道爺曾經(jīng)說過,他年輕的時候,一宿下來,扶著墻的從來都是女人,原來以為是胡說八道,可現(xiàn)在看來,沒準真有啥獨門絕技呢?道家可是自古就修煉房中術,那可是咱們中華民族文化遺產(chǎn)的重要組成部分啊!
看來,我得抽個時間回去一趟,拜訪下這位年愈九旬的流氓道爺,要真能傳我這門御女絕技,我就孝敬他幾瓶好酒。
一想到學會道爺?shù)挠g,每天晚上龍精虎猛,讓顧曉妍在自己身下呻吟嬌喘,不由得渾身燥熱難當,心里又有點癢癢的感覺。
正胡思亂想,忽聽樓上的房門響,趕緊收住心神,推門出來一看,只見胡介民還是倒背著雙手走在前面,顧曉妍則笑瞇瞇的跟在身后,一邊走一邊輕聲在后面說道:“那藥挺貴的,您可別忘記吃了啊。”
胡介民則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瞧了眼站在門口的陳曦,走過來,用手點著他的胸口,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可告訴你啊,讓你留下來,必須給老子好好干,干出成績,重重有獎,要再捅婁子,別說我當眾扇你小子。”
“放心吧,我保證不辜負領導期望。”他大聲說了一句,然后偷眼瞧了下顧曉妍,發(fā)現(xiàn)她也正在往這邊看,兩個人目光一遇,顧曉妍的臉竟然微微紅了。
“行了,我先走了。”胡介民說完,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陳曦的肩膀,隨后大步往外走去,他倆則緊跟在后面,一直將老總送上了車,目送車子漸漸走遠了,顧曉妍這才瞥了眼他,低聲說道:“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望著顧曉妍那妖嬈的背影,陳曦忽然感到一陣沖動,于是也不說話,趕緊跟了過去,二人進了屋,他不容分說,一把就將顧曉妍抱在懷里,直接就親了起來。
“你瘋了!”顧曉妍一邊笑一邊掙扎著給了他一拳。
“以后不許這樣!”她嗔道,隨后一低頭,不由得又羞又惱,連連跺腳道:“你還要臉不要臉了,趕緊弄回去啊。”
陳曦卻嬉皮笑臉的道:“我也不想啊,可一見到你,這東西就不老實。起來容易,可要想弄回去,還得靠你幫忙啊。”說完,往前湊了湊,又輕輕吻了下顧曉妍白皙細長的脖頸。
顧曉妍嬌羞著想推開她,不料手卻被握住了,于是便趕緊往后掙,陳曦卻死活不肯撒手,兩人正纏綿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嚇得顧曉妍立刻就變了顏色,甩開陳曦的手,迅速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滿臉通紅的剛坐下,就聽老劉在外面說道:“顧經(jīng)理,你在嗎?”
“嗯......我在。”也許是因為緊張,她說話的聲音都有點發(fā)顫,再一瞧陳曦,褲子上的帳篷還沒有消退,只得趕緊坐在沙發(fā)上,為了掩飾,還翹起了二郎腿。剛擺好姿勢,老劉便推門進來了。
一般情況下,見老劉進來了,陳曦是應該站起來的,可今天卻沒那么做,只是微微欠了下身子,做了個要站起來的姿態(tài),連腰都沒敢直,便又坐了回去。
老劉沒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進得屋來,一見陳曦也在,便笑著說道:“沒影響兩位領導談話吧。”
顧曉妍是項目經(jīng)理,陳曦是項目副經(jīng)理,老劉的這句話也不算是客氣。不過顧曉妍還是趕緊說了句:“在你面前,除了胡總,華陽公司好幾千人,誰敢自稱領導啊,你來的正好,咱倆正說你的事呢。”
老劉聽罷,微微笑了下道:“我也是想和你談一談工作安排的事。”
陳曦這個時候才感覺身體漸漸恢復原狀了,于是站起身來,讓老劉坐下,又麻利的給倒了一杯水。
“劉哥,老大說,讓你在這兒干到年底,我和他又多要了兩個月,干到春節(jié),等過了春節(jié),就放你去云南。”顧曉妍笑著說道:“其實,我知道這挺自私的,畢竟你要是現(xiàn)在就走的話,一個月能多拿三千塊錢的補助費,你看這樣行不,這筆錢,由我給你補上.......”
話剛說到這里,卻被老劉打斷了。
“曉妍啊,咱們在一起工作這么長時間了,我是啥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來找你,其實也是為了這個事,胡總走后,我想了下,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肯定是要冬季施工的,你們都沒在零下三十度的時候干過工程,沒有經(jīng)驗,所以,我還是等到明年開春再走。”老劉認真的說道。
兩個人一聽,不由得都有些感動,正要說幾句話表達下感情,卻忽聽窗外傳來一陣汽車馬達的轟鳴聲,那聲音絕對不是一般車輛所能發(fā)出的,陳曦站起身,抻著脖子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