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知道現在霍齊修的心情不是很好,不然也沒有必要這個時間突然組織什么視頻會議。
自從與葉家的合作中斷之后,整個帝都的商業都產生了極大的波動與不穩定現象。
而公司的市場部,是最直接的對接外部接口,出現了這些問題,雖然市場部總監力有不逮,但也是情有可原的。
“總裁,要不然……”
陸舟在一邊小心的開口,結果這剛剛說話,就觸碰到了霍齊修的眼神。
到底是保命要緊,陸舟直接自動化的消了音。
視頻里的人見狀,更是坐如針氈了,這陸特助說話都沒用了。
“總裁抱歉,這是我的失職。”
市場部經理開口,主動地開口道歉,也算是包攬了自己的過失。
霍齊修的表情這才稍微有了緩和,只是誰都清楚,這并不是他需要的。
“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夠了么?”
“夠了。”
半個月要把這個事情給平緩下來,在別的公司眼里,跟死緩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霍齊修從來沒有說過,他很相信手下的這些將領,相信他們是沒有問題的。
這邊剛準備繼續來著,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霍齊修皺了皺眉頭,隨即遞給陸舟一個眼神,后者連忙走了出去。
“左小姐。”
陸舟看著左深深穿著居家的衣服,手中端著一碗面,有些詫異。
“齊修他……在忙么?”
“嗯,少爺在給公司開視頻會議,恐怕還要有一會的時間,要不然您先……”
陸舟說出來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特別郁悶,這好不容易左小姐主動了一次,結果少爺那邊還不配合。
“我知道了。”
左深深看著熱氣騰騰的面,不由得有些失落,剛準備轉身離開,結果書房深處傳來低沉磁性的一聲。
“進來吧。”
霍齊修看到真的是左深深,眼神里面不免流露出一絲驚訝。
“少爺,會議?”
陸舟隨即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大致的事情我已經交代好了,具體的明天去公司里面談,你一會跟他們囑咐一下。”
“是。”
陸舟連忙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從二樓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陸舟在心里面不免又贊嘆一遍左深深,這哪里是神丹妙藥啊,這就是個萬能藥。
書房中,霍齊修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左深深倒是顯得有些局促,畢竟這種事情,她還從來沒做過。
看著霍齊修,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怎么做。
“端著不累么?”
實際上,看到左深深主動來找自己的時候,霍齊修的戾氣已經消失了一大半,現在看她這個樣子,那僅有的一點點也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看著她這么局促不安,倒是有些心疼。
“不知道你的辦公桌上能不能放碗筷。”
左深深聽到他的反問,極其的想翻一個白眼,要不是他沉默著尷尬,自己能端著這么累嗎,隨后將碗筷放在了桌子上。
“看你晚上都沒有怎么吃飯,就給你煮了一碗面,好吃你就吃幾口,難吃就算了。”
“你做的?”
霍齊修聽到這話倒是有些驚喜,不過他在盡量的壓抑自己的心情,沒有表露出來太多。
“嗯,以前自己住的時候,會偶爾做一做,能吃的程度,反正毒不死人。”
左深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頭,濃密秀發里耳根通紅。
霍齊修一樂,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像是左深深自己說的那樣,這手藝也的確就停頓在了能吃的程度。
“怎么樣?”
聽到聲音,左深深猛地抬頭,有些希翼地看著霍齊修。
“嗯,能吃。”
這是霍齊修的真實感受,可左深深還是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嘟囔著。
“那就別吃了,等一會我讓周嫂再做一些夜宵送上來吧。”
霍齊修沒有接這句話,反倒繼續大大吃了一口,再換了一個話題。
“有事?”
左深深愣了一下,顯然思維還停頓在了自暴自棄中。
“沒什么,只是剛剛在餐桌上,我并不是那個意思。”
看著霍齊修的臉陷在暖黃色的燈光里面,顯得眉眼溫潤,左深深只覺得這人沒有棱角的時候,更加好看了。
“講真,這次的事情你沒有過多的參與,我很感激,這個事情我是自己可以應對的。”
霍齊修仍舊輕聲地吃著面,仿佛不像他說的能吃一般,而是珍饈美味,等著左深深接下來的話。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我不想因為我自己的事情,把你的行程給打亂。”
“你沒有這個能力的。”
“什么?”
霍齊修的突然開口,讓左深深有些不明白,這突然的一刀是什么意思。
“我說你沒有這個能力,可以把我的行程和工作給攪亂。”
霍齊修放下筷子,看著面前的女人。
坐在自己面前的她,是已經褪去了舞臺和燈光的樣子,是他最愛的純真自然的本質樣子。
“有些時候,有一些行為和動作,并不是我想要去那么做,只是當理智重新回歸到大腦的時候,發現身體已經在執行了。”
兩個人對視,左深深當然明白霍齊修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現在讓全世界的人來評價霍齊修的話,大概這些人都會說,他是個睿智的人,是個冷靜且理智的人。
而剛剛的那句話,左深深理解的便是,因為自己,這個男人變得沖動了。
左深深突然覺得,這個書房,她好像是待不下去了。
霍齊修這個男人是真的有毒,那種毒性無色無味,一點一點地侵蝕,等到她反應過來之后,已經無藥可解。
“我去讓周嫂給你做些夜宵送上來。”
左深深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準備把這碗失敗的面拿走,可等她看到的時候,那碗里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不必了。”
霍齊修勾起嘴角,帶著有些狡詐的笑意,從下至上的看著傻掉的左深深。
“你,你不是說不好吃么?”
“我好像沒這么說過,而且這好像無關了好吃不好吃。”
霍齊修抓住了左深深的手腕,自己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的近前。
別墅里面永恒的溫度,不冷不熱的,左深深在晚上的之后,只穿著居家服,淺薄的一層。
左深深感覺到霍齊修攬住她的腰身,那炙熱的掌心溫度,透過薄薄一層的布料傳到她的皮膚上,滾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