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求雨,也虧你能想得出來!”霍小逸姿態閑適地坐回到沙發上,“是人工降雨!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還真懂一些玄學呢。”霍綿綿頓時沒了興趣,坐到沙發上,小手拿起一塊壽司塞進嘴里。
歐陽昀看著霍小逸,俊朗的眉梢微不可查的挑了挑。
倒是看不出來這個小家伙應變能力還挺強。
和他母親差不多。
病房門被打開,得知左深深已經醒過來,醫生替左深深做著一系列基礎檢查。
“小逸,謝謝,你做的真棒!”左深深一邊配合醫生,一邊語氣虛弱的夸贊。
“咳咳,還好吧……”霍小逸別扭的扭過臉,微微低下小腦袋,臉頰上瞬間變紅了大半。
醫生檢查了左深深的傷口,又囑咐了幾句,便迅速離開。
就在這時,歐陽昀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不對呀,下面的人怎么又重新圍過來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安排了要下至少半個小時的大雨!被粜∫莶幌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窗邊。
只見下面本來要四散開的人群,又蜂擁聚起來。不止是剛才的人,現在迅速聚攏了無數人,比剛才至少多了一倍。
全都是仰著頭,看向醫院的頂樓。
人群中嘰嘰喳喳的聲音穿不透玻璃,只覺得嗡嗡作響。#@$&
“怎么了?”左深深問。
歐陽昀皺著眉,心中覺得不太妙,將窗戶打開,那些聲音也涌了進來。
“有人要跳樓了!”
“千萬別跳啊,別跳下來!”
“那不是蒲氏集團的董事長嗎!”%&(&
“蒲總,萬事想開點!
“命是自己的,可千萬別沖動!
左深深只覺得眉梢一跳。
歐陽昀聽清楚了外面的聲音,“啪”一聲將窗戶關上,冷酷的唇吐出冰冷的幾個字:“跳梁小丑!”
霍綿綿搓了搓小手,心里也覺得不安,看向了霍小逸,“哥哥,怎么辦?”
左深深沉了沉眉,“小逸,綿綿,你們先回去!
她心中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事情恐怕會越加發展的不受控制。
兩個小家伙在這里,她更加不放心。
“不,我不能丟下你!被粜∫菝碱^一揚,極其堅定。
“對,小姐姐,我們怎么可能扔下你走呢,再說了,就像這個丑叔叔說的一樣,不過是些跳梁小丑,有什么好擔心的!被艟d綿滿不在意。
霍綿綿一口一個丑叔叔,叫得歐陽昀頭疼。
歐陽昀擰了擰眉頭,“你們在這里是給她徒增壓力,要是想讓她心里輕松一點,就還是先回去吧!
“你們回去吧,等我好些了,回來陪你們玩!弊笊钌詈逯麄冋f。
霍綿綿和霍小逸思忖片刻,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窗外,喧囂吵鬧聲依舊。
群情激奮,聲嘶力竭。
聲音大到連窗戶關著都已經能聽得清清楚楚。
“都是左深深那個惡毒女人害的,讓她出來!”
“左深深出來,必須給公眾一個交代!”
“又要逼死一條人命!其心可誅!”
“我們沖上去,那個惡毒女星就在這棟樓里,要是蒲總也死了,讓她陪葬!”
“對,沖進去!”
兩個小家伙走了沒多久,歐美男人進來,恭敬說道:“已經送他們出去了,但是現在醫院周圍全部被人圍堵上,想要進出已經沒有可能。”
左深深眸光一顫,側眸看去。
醫院四周圍堵上了,這究竟是來了多少人?
“我們的人目前有多少?”歐陽昀的聲音聽不出有分毫壓力,依舊是張揚邪肆。
“之前沒考慮到有這種情況,所以只安排了十幾人。如今調了幾百人過來,正在路上,但……”歐美男人聲音漸沉,稍頓后說道,“如果硬闖進來,恐怕造成死傷!
歐美男人面容堅毅,五官硬朗。
一眼便可看出常年浴血,無懼生死。
不過歐陽昀之前提醒他,和左深深有關的事情不可魯莽,所以才會問這一句。
歐陽昀瞥了左深深一眼,才說道:“先看看再說!
歐美男人點點頭,轉身出門。
歐陽昀重新坐了回去,身姿舒展開來,半靠著沙發靠背,“我還真希望他們多把醫院圍著幾天,我就能名正言順多幾天和你共處一室了。”
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睛蕩漾著波瀾,透著無比的魅惑。
和現在這緊張的氣氛,一點都不和諧。
“都什么時候了,還和我開玩笑!”左深深氣地瞪他一眼。
“本就不是大事,有什么值得放心上的?要是他們闖上來,大不了我帶著你坐上直升飛機走了便是!睔W陽昀無所謂地說道。
要不是左先深深現在身體不適合多動,他早帶著她走了。
“但是……”左深深欲言又止,沉靜的目光往窗外看了看。
蒲忘章難道真的在頂樓準備跳樓自殺嗎?
“把你的想法抹除掉,我不會同意的。”歐陽昀想都沒想邊說的。
左深深現在心里想什么,他太了解了。
她不會無原則的原諒一個人。
但也絕沒有狠心到忽視一條人命。
左深深有一套自己的原則。
就像現在樓下那么多人都想沖上來向她討個說法,她卻在關心樓上那個人的死活,而忘了自己的安危。
“我只上去和他談10分鐘,最后他跳或者是不跳,也和我無關了。”左深深目光認真地看著歐陽昀,努力勸服他,“否則,我不會安心的。”
如果歐陽昀不同意,她連這張床都下不了,更別說上樓和蒲忘章談談。
“不行!”歐陽昀拒絕的毅然決然。
“一個晚上!”左深深開始下籌碼。
“不行……”歐陽昀的語氣已經開始動搖。
“兩個晚上!”
“不行……”
“三個晚上!要是再不行的話,我就自己想辦法了……”左深深沒好氣地說道。
“好吧,成交!”歐陽昀面上看著無波無瀾,其實心里偷著樂。
左深深已經有一兩年沒有連續兩晚以上,陪著他通宵打游戲了。
晚上才是最靜謐的時刻,沒有任何人打擾,只屬于他們兩個人。
他喜歡夜晚,勝過白日。
歐陽昀又補充道:“不過你不能自己上去,要我陪著你,上去了之后也不能靠他太近。”
歐陽昀一板一眼說話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太過婆婆媽媽。
左深深趕緊打斷:“行,一切聽你的,我們現在上去,事不宜遲。再幫我拿一輛輪椅來,我沒力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