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認識!我記得應該是七八年前吧,令尊帶著左小姐參加了一次商會的聚會,我曾有幸和你見過一面。不過想來你那時年紀也小,恐怕記不住了。”蒲總年紀看著大約五十歲上下,渾身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五官也端正硬朗。
只不過那一雙眼睛卻透著微不可查的猥瑣,止不住地往左深深的身上瞧。
今天左深深為了顯得正式,上身穿了休閑西裝,里邊是白色襯衫,下-身穿了一套呢子包臀裙。
原本是為了顯得成熟干練。
可卻在無意之間顯露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蒲總在幾年前就見過左深深,那個時候就對左深深印象深刻。
這幾年來時不時偶爾還會想起她。
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
心里就像是有人在給他撓著癢癢,又難受又心癢的厲害。
“那我可能是真的忘了,不過蒲總倒是好記憶……”左深深僵硬的揚著笑容,手上使勁往外抽,可就抽不動。
“深深,那可就是你的不對!像蒲總這樣的人物,你竟然都記不住,真該自罰一杯!”饒半煙柔柔地笑著,立即倒了一杯酒,遞到了左深深的手邊。
蒲總眼色沉了沉,可這時,不得不松手。
“對,是該自罰一杯!”左深深感激地朝著饒半煙笑笑,立馬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原本對左深深不甚在意的李先河,在一旁默默將一切看在眼里。
都是年過半百的男人,蒲總心里想的什么,李先河再清楚不過。
原本坐在蒲總旁邊的李先河立馬起身,拉著左深深在他原本的位置坐下,“深深,既然你與蒲總是舊識,今天晚上你可得好好陪著蒲總。”
似乎是覺得自己說這一句,提醒意味還不夠。
李先河又笑笑補充道:“你應該也知道,今天霍少也會來,蒲總和霍老爺子以前是高中同學,兩個人關系很好。”
言下之意,蒲總可是和霍家也多多少少能夠牽扯上關系,千萬不能得罪。
左深深想站起身,可按在她肩膀上李先河的手猶如千鈞。
蒲總笑笑:“哈哈哈,都是成年往事了,不值得一提。不過今天霍總愿意過來陪我喝一杯,也真是看得起我蒲某了。”
蒲總的話聽著謙虛。
可話里話外都是掩飾不住的自豪。
能讓霍齊修陪著吃一頓飯,喝一杯酒的人。
確實有資格自傲。
饒半煙眼見不妙,忙走過來,聲音柔柔弱弱,帶著一絲怯意,“李總,要不然還是讓深深和我一起坐……”
“你懂什么!你過來挨著我坐。”李先河轉過頭,背著左深深和蒲總瞪了饒半煙一眼。
說完將饒半煙朝桌子的另一個方向輕輕推了推。
饒半煙看著左深深,一臉擔憂。
左深深笑著搖搖頭,示意她別擔心。
饒半煙有意幫她,左深深看得明白,心中也感激。
李先河是公司里的副總,位高權重。
她和饒半煙都才剛進公司,得罪不得。
況且……
等會兒霍齊修也會過來。
在他眼皮子底下,就算他再怎么恨自己,也一定不會讓別的男人對自己動手動腳。
這頓飯她是安全的。
飯桌旁,左深深和蒲總坐在一邊,饒半煙和李先河一起坐,坐在另一邊。
桌子的主位上空著。
自然是等著霍齊修。
幾分鐘后,包廂的門從外向內打開。
雖總有準備,左深深的心臟依舊猛地一跳,抬頭看去。
對上了陸舟極其詫異的視線。
緊接著陸舟收回推開門的手,恭敬地站在一邊。
霍齊修邁步而入。
筆直修長的大腿沉穩的一步步走向主位。
包間里的人全部立即起身。
蒲總率先伸過手去,臉上是恭順的笑意,“霍少,你父親也太過客氣,竟還讓你過來陪我吃一頓飯,我真是受寵若驚。”
蒲總在外自大,可在霍齊修面前依舊謹慎的伏小做低。
在絕對權勢的面前,所有人都只能低頭。
霍齊修掃了那雙手一眼,收回目光沒有去握,坐下,淡淡道:“蒲總言重,不必客氣,請坐吧。”
語罷,抬眸掃了在座的人一眼,目光落到某處時,瞳孔劇烈一縮。
而只在一剎那之間,便淡然掃過,不留一絲痕跡。
陸舟站在霍齊修的身后,挺直了脊背。
表面上看著面色無異,可內心卻忐忑不安。
這局究竟是誰組的?竟然左深深也在?
陸舟心里一萬個問號澎湃而過。
“霍總,我是分公司天湛娛樂主管宣傳和外交的李先河。”李先河恭恭敬敬地端起一杯酒,朝著霍齊修舉杯。
接著又恭敬地指了指霍齊修身前的茶杯,“霍總,我知道您在外不喝酒只喝茶,所以給您備了上好的茶葉。”
說著朝饒半煙,使了個眼色。
饒半煙立即起身,替霍齊修倒茶時,手都在抖。
一雙眼睛克制不住地往霍齊修的身上瞧。
倒完之后,倉皇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眼睛就再也不敢抬了。
霍齊修那雙手干凈又修長,緩緩拿起茶杯看看。
李先河正得意自己準備的妥當,就聽霍齊修說道:“換酒吧,我好好陪蒲總喝一杯。”
李先河先是一愣,隨即立即反應過來,“好好好,換酒換酒!”
轉身向服務生吩咐。
蒲總聞言受寵若驚,剛剛才坐下,又瞬間站了起來,“霍少,真是太客氣了。”
蒲總以前也早就聽聞,霍齊修在外不喝酒。
今天竟愿意陪他喝酒,那是極其給自己的面子。
想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凡響。
左深深的眉頭微微一皺,余光不著痕跡的看向霍齊修。
正在此時,霍齊修偏偏又看了過來。
雙目相接。
霍齊修眼中的目光依舊冷得滲人,目光一低,看向了左深深眼前的茶杯。
他緩緩開口道:“大家都喝酒吧,盡興。”
“自然是的,所有人都喝酒。”李先河連忙親自又將酒杯擺在了饒半煙和左深深的身前。
原本左深深自罰一杯之后,便不準備再喝酒。
李先河帶著兩人過來,也并不是讓兩人陪酒賣笑。
可既然霍少都這么說了,哪有不喝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