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惜站在一旁沒說話,眼睛卻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左深深用衣服做的包。
“這里面裝的什么,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左深深臉色極冷。
“是吃的吧?我剛才就在你們的左后方,都看見了。”男人冷笑一聲,一米八的身高極具威脅性。
“看見了又如何?”左深深絲毫不怵。
如果換成其他藝人,好言好語跟她要兩個蘋果,她會樂意。
但這男人語氣不善,讓人完全心無好感。
“沒聽過一句話嗎,見者有份。”男人說的理直氣壯。
“把你包里的東西拿出來吧,左小姐也不是一般人,別這么小氣!”李珍惜在一旁挑著眉頭,語氣里夾槍帶棒。
“不好意思,不管深深小不小氣,我是小氣的。”駱荔枝不冷不熱地瞥了他們倆一眼,“吃的東西在此時有多珍貴,你們倆又不是不知道。上來張口就要,像是我們欠你一樣。
覺得我們倆長得像冤大頭嗎?看起來就這么好欺負!”
“說話客氣點,這荒郊野外的,也不給自己留點兒退路?”男人這句話威脅意味明顯。
李珍惜則是一點都沒生氣,笑得更歡了:“駱小姐這小嘴可真會說,而且勇氣可嘉,難怪前天還敢搶葉影后的帳篷。”
駱荔枝還想再說什么。
左深深扯了扯她的袖子,搖頭。
駱荔枝被左深深拽著走了。
駱荔枝相當不服氣:“深深,你把我拉走干什么?這種人就是欠罵!合著天底下誰都是他們爹媽?就該慣著?”
“在這種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深深沒過多解釋,只淡淡道。
“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副德行!尤其是那個李珍惜,我就覺得她像是故意找你茬一樣!昨天也是,今天也是!”駱荔枝憤憤不平地說。
駱荔枝的話讓左深深腳步一頓。
今天的事情從她腦海中過了一遍,她忽然覺得似乎有什么細節(jié)是她遺落了!
李珍惜不對勁!
“怎么了?”駱荔枝往前走了幾步,
左深深眉頭皺了皺。
往后看。
駱荔枝順著她的目光向后看去,驀地尖叫道:“他們怎么還跟著我們?”
李珍惜和男人在距離他們幾十米遠的地方,被左深深和駱荔枝發(fā)現(xiàn),沒有絲毫被抓包的尷尬。
反而是朝著她們笑了笑。
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他們倆有毛病吧?跟著我們干什么?就為了兩個蘋果?”駱荔枝氣得臉色煞白,邊說著邊從兜里拿出了手機,“我倒是要跟劇組說說,這些人要還不趕出考核,是要逼瘋我們?”
左深深纖細修長的手按住了她的動作,“你現(xiàn)在打電話沒用,節(jié)目組早就說了,這一次考核根本沒有什么約束和規(guī)定。你就算是和節(jié)目組說了他們奇怪,節(jié)目組也沒有立場做什么!”
左深深是為駱荔枝著想。
任何劇組都不喜歡多事的藝人。
如果駱荔枝因為猜測而給劇組添了麻煩,那劇組選擇藝人的時候,難免不會有所顧忌。
駱荔枝低頭看著自己已經(jīng)按出的邵陽的電話,沉思半晌,終究算了,“那我們快走吧!”
姨父最近肯定特別忙,這點小事就別打擾他了。
“嗯。”左深深抬步朝前。
倆人速度加快。
可后面李珍惜他們速度也跟著變。
“不行,深深,我忍不住了!我今天一定要上去和他們理論理論!”駱荔枝已經(jīng)壓不住火氣了。
左深深根本來不及阻止,駱荔枝朝身后的李珍惜和男人走去。
“怎么了?有什么想指教的?”李珍惜抬頭盯著站在自己身前的駱荔枝,笑得不甚在意。
駱荔枝更氣,冷冷道:“你怎么這么不要臉,為了兩個蘋果居然……”
“給。”左深深清冷無溫的聲音從駱荔枝的身后傳了過來。
“深深,你為什么要給他們。”駱荔枝震驚回頭。
看見的竟是左深深捧著四個蘋果,遞給李珍惜。
“算你們識趣。”男人挑眉陰惻惻地笑了笑。
“多謝左小姐。”李珍惜虛情假意地道,接過蘋果。
駱荔枝眼睜睜看著在森林里珍貴無比的蘋果被拿走,“深深……”
“我們趕路吧。”左深深打斷,轉(zhuǎn)身往前走。
駱荔枝張了張嘴,最終沒違背左深深的決定,氣呼呼地瞪了兩人一眼后追了上去。
“深深,你究竟為什么要選給他們啊?”駱荔枝幾步追上,不解地問。
“再珍貴也是身外之物,就像你說的,他們確實不太對勁。”左深深眉頭緊皺,語氣低沉。
這是深山野林,沒監(jiān)控,沒約束,可謂是法外之地。
人在饑餓和疲倦的狀況下,什么惡的念頭都會冒出來。
尤其是覺得李珍惜不對勁的情況下,她更要小心。
駱荔枝仔細一想,是這么個道理。
那個男人身強體壯,少真是起了爭執(zhí),動手了,她和左深深一定吃虧。
“哎,算了,破財消災(zāi)。”駱荔枝無奈地自我安慰道,再一看路的時候,突然懵了,“咦,深深,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森林里最直觀的就是依靠太陽來辨別方向,現(xiàn)在一看,明顯大方向偏離了。
“我們繞個路。”左深深面色不改,繼續(xù)向前,“他們一路跟著我們,有三種可能。一,是如同他們表面表現(xiàn)出來的,為了食物。二,是和我一樣看出了圖片里的提示,往同一目的走。三……是我最不希望的結(jié)果。”
駱荔枝聽著左深深的語氣,眉心一跳。
如果為了食物只是他們的偽裝,那他們的真實目會是什么?
“所以,我們給了食物,排除一,換路線,排除二。如果他們還跟著,那只能是第三種可能。”左深深語氣不輕松。
荒郊野外,如果真被人惦記,絕不是一件能讓人輕松的事。
“他們難道是趁節(jié)目組沒有安排攝影師在我們身邊,想要在這荒郊野嶺做些什么?”駱荔枝越想心里越怕,驚慌地往后看。
李珍惜和男人尚還坐在原地,吃著蘋果,并未追上。
“還好,還好!應(yīng)該不是。”駱荔枝拍拍胸脯,不得不說,她剛才是被左深深那一番話嚇到了。
兩人繞遠路走了兩小時后,累了坐下歇會兒。
駱荔枝抬頭擦汗的一瞬,瞳仁一顫,道:“深深,他們又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