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媽,你明知道約束不了我,又何必強行逼迫?"霍齊修站起身,身姿巍峨挺拔,逼迫而來的壓力感讓室內的空氣霎那間凝固。
左深深離得最近,被氣場無辜波及的她往旁邊挪了挪。
豪門之爭終于來了。
豪門里爭的不僅是財產、地位。
還有,最重要的……
自由!
"齊修,你這是一定要違背我們的意思了嗎?"溫可嫻顫聲問道。
“并不僅僅是違背而已!”霍齊修斂眸,磁性的聲線拔高了一分,聲音傳向了門外,"進來。"
霍齊修話音一落,一陣穩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瞬間十幾個人涌進室內。
為首的人正是陸舟。
他們站在客廳里,將眾人團團圍住。
所有人都詫異得站了起來。
包括左深深。
霍齊修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你!你竟然為了她,這樣對待我們!"溫可嫻臉色大變,指著左深深,渾身都在輕顫。
霍泓南亦是忍不住道:"齊修,你這么做,是不是太過了點,畢竟你媽媽的身體……"
"爸,媽的身體不是可以以此來要挾我的籌碼,其他事情還可以商量,但是這件事情,沒得商量。"霍齊修語氣冰冷地道,一字一句里都是不容反駁的堅定。
霍錄臨忍不住心中吐槽,他哥哪件事情是會和家人商量了?
根本從來沒有商量的機會和可能好嗎?
霍錄臨事不關己地站在一旁,漫不經心地看著。
幾秒后,覺得看戲姿勢不夠舒服,他慢悠悠地一個人坐到了沙發上。
悠閑地拿一個蘋果塞進嘴里。
他哥做事他太了解了,分寸拿捏得地恰到好處,不會真的傷了爸媽。
不過,爸媽也是,為什么明明只是細胳膊,卻非要和大腿擰呢!
左深深一臉黑人問號臉地看向此時唯一一個坐著的人:“……”
還真是心大的讓人羨慕!
“陸助理,你也要跟著胡鬧!”溫可嫻知道對霍齊修多說無益,轉而對陸舟道。
“夫人,我跟從的是少爺,這次,對不起了!”陸舟面色不改,堅毅沉穩。
左深深心里佩服不已。
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逼宮的意思了!
不過,溫可嫻身上究竟有什么病,這么刺激她真的沒事嗎?
"好好好,好得很!齊修,你準備為這個女人怎么對付你的親生父母?"溫可嫻半是哭半是笑地道,臉色氣得發白,語氣嘲諷至極。
“媽,我沒準備對付你們,我只是讓你們不要做傻事。”霍齊修冷聲道,向后一揮手,吩咐著,“陪著夫人和老爺子參加宴會,直到宴會結束。”
“齊修,你今天居然敢做出這種事,你是要逼我和你斷絕母子關系嗎?”溫可嫻厲聲道,幾步走近霍齊修身邊,目光悲切又憤怒地凝視著他。
“你想斷絕我也不會同意,如果想用這個來逼迫我,不用再費心想了。”霍齊修聲音冷冽異常。
忽地,溫可嫻驟然抬手,掌心朝著站在霍齊修旁邊的左深深狠狠打去。
眼看著就快打在左深深的臉上。
手腕卻已經被一把牢牢握住。
霍齊修握住溫可嫻的一雙手,陰沉著臉,渾身的溫度冷到了極致,一雙漆黑的眸如同地獄修羅,森寒無比。
“媽!”霍錄臨瞬間站了起來,連忙走過去,將溫可嫻的手從霍齊修的手中抽了出來。
溫可嫻的手腕已經被捏出了一圈掌印。
可見霍齊修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錄臨,你哥,你哥竟然打我!”溫可嫻突然一把撲進霍錄臨的懷里,嚎啕大哭。
“媽,嫂子又沒做錯什么,你確實不該打她!”霍錄臨心疼地輕輕拍拍溫可嫻的背。
“連你也向著她!”溫可嫻哭得更厲害了。
霍錄臨頭疼地閉嘴。
溫可嫻站直身子,哭著對霍齊修道:“齊修,你今日為她做到這一步,就不怕別人說你不孝?”
不孝,帝國最大的一頂帽子,沒人會不在意別人的說法。
尤其是帝都頂層的百年望族,孝這一字,更是重要。
“在帝國,有誰敢質疑我哥啊。”霍錄臨小聲地嘀咕了句。
“媽,孝重要,家也重要,深深以后會是我的妻子,就是我最親近的家人。如果哪天是深深不對無理取鬧冒犯了你,我也會為你做主,可如果她沒錯,任何人都不準傷到她。”霍齊修深刻的五官俊冷寒冽,目光看著溫可嫻,毫無溫度。
霍錄臨忍不住心中吐槽,他哥說得大義凜然,就算真是左深深有錯,他就不護著她?
霍錄臨第一個不信!
“你們,陪好老爺和夫人。”霍齊修冷聲對陸舟等人吩咐道。
語罷,握著左深深的手轉身便走!
葉綰吟王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眸底充斥著悲傷和狠厲。
為什么?
霍齊修偏偏那么護著左深深。
她究竟有什么不同!
葉綰吟抬眸掃了四周一眼,伸手扶著溫可嫻坐下,聲音沉穩不驚道地道:“伯母,您別傷心。”
“綰吟,這么多年了,是我們齊修對不起你啊!”溫可嫻掩面哭泣,一手反握住葉綰吟,情真意切。
“哎……”霍泓南不住地嘆氣,抬頭看了看周圍十幾人,心煩地揉了揉額頭。
“綰吟,你是多好的孩子啊……是齊修不懂惜福!齊修被那個女人搶了魂了!”溫可嫻喃喃道,淚水還是如同不短線的珠子一般。
“不對啊……”霍泓南驀地出聲,一副沉思的模樣。
“怎么了?什么不對。”溫可嫻被霍泓南的樣子嚇到,淚水瞬間逼了回去。
“齊修說他不只是反抗而已!他,會不會還有什么安排?”霍泓南神色有些慌亂。
霍泓南說完,忙起身,向門外走。
溫可嫻亦是起身,一眾人跟著霍泓南出門。
陸舟則是帶著十幾人緊隨其后。
剛一出門。
溫可嫻驟然停步,回頭冷眸看著陸舟:“陸助理,你還真是盡職盡責!你有沒有想過,等我們母子之間和好了,你該怎么辦?”
“夫人,無論在何時,我都是尊敬您的。可是少爺已經下令,我便不得不遵從,至于以后如何,不在我的考慮之內。”陸舟站直身子,公事公辦的回答。
稍頓,又說道:“所以還希望夫人別讓我們為難,等會兒不要做出過激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