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邊,被塞得滿滿當當,卻擺放的井然有序。
最新款的包包,限量款的手表,奢侈的手辦,定做的鉆石項鏈……
數以百計的物品呈現在她的眼前。
眼花繚亂。
而最讓她震驚的,是墻上……
掛滿了她的照片。
全都是她回國以后的照片,包括了她第一次回到機場,進霍家別墅的時候,送兩個小家伙去上學的時候,拍戲時,坐車時,走路時……
幾千張照片全是在光影條件極好的狀況下拍攝的,每一個角度都剛剛好。
甚至還能看出經過了后期的精修,每一張照片都堪稱藝術大作。
左深深走過去,抬手從照片上一張張拂過。
看著這些照片,她這幾個月回國發生的事情一一清晰在目。
她早知道,歐陽昀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可她卻不知道。
歐陽昀這么用心。
“A****ora,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帝國女孩。我相信,少爺也是這么認為的,這些照片都是他來做后期處理的,也是他親自打印裝裱的。他常常一個人忙到半夜,然后看著掛出來的照片失神。”奧爾瑟亞看著墻上的照片,語氣頗為感慨。
“他花太多心思在我的身上了,他要是再這樣,以后的女朋友會吃醋的。”左深深輕聲調侃道。
奧爾瑟亞微微挑了挑眉,沒再說話。
左深深是個很聰明的小姑娘,偏偏在感情上反應遲鈍。
左深深目光環視房間一周,目光驟然停在房間正中間的一個玻璃櫥窗上面。
里面擺放了一枚領針。
上面鑲嵌了一顆鉆石,圓潤光滑,煙青色的光芒閃閃發亮,晶瑩剔透。
奧爾賽亞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走過去將櫥窗打開。
“A****ora,看來你也注意到了它的特別。這是少爺花了10天時間親自打磨的,這顆鉆石是少爺去F州時在鉆礦里意外發現的,他認為這是緣分。”奧爾賽亞將這枚領針拿了出來,動作嫻熟的替左深深別在她的衣領上。
左深深穿的是古堡里早就替她準備好的衣服,一件純白色的連衣裙。
別上那枚鉆石領針,氣質陡然攀升。
左深深低眉將目光鎖在那枚鉆石領針上,目光柔和了一分。
“你轉告他,我很喜歡。”左深深輕輕撫摸過領針。
“那是當然,這可是少爺費了很大心思的。”奧爾賽亞一臉自豪。
不過她并沒有說出,歐陽昀因為打磨這顆鉆石而傷了手的事情。
直到現在,都留下了嚴重的后遺癥。
奧爾賽亞又道:“時間不早了,快到傍晚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吧。”
“好的。”左深深頷首道。
這些禮物她只帶走了領針。
她下樓的時候,厲未擎已經不在了。
出了古堡,左深深隨著奧爾賽亞進到古堡里的私人停機坪,上了一架私人飛機。
她俯視莊園的全貌,心神微動。
她在M國的這幾年,歐陽昀一直是住在她學校附近的一處豪宅里。
哪里雖然舒適,但絕比不上這一處莊園。
而那座豪宅,是他在認識她之后買的,兩人平時玩游戲,也是在哪一處豪宅里。
直升機直飛她所在的酒店。
在酒店周圍的一處私人停機坪下機。
奧爾賽亞依依不舍地與左深深告別:“A****ora,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你走出這里之后,穿過兩條街,就到了你所住的酒店。我很舍不得你,我們以后還會見面的,是嗎?”
“當然,我忙過了這段時間,會再來M國看你的。”左深深笑笑道,輕輕與她抱了抱。
左深深一人徒步回酒店。
她明白奧爾賽亞不能送她,否則要是被霍齊修的人看見,事情就更麻煩了。
她走到第一個路口,忽然發現路口上堆滿了人。
并不是尋常百姓。
而是荷槍實彈的警察,光一個路口就有幾十人。
也有一些便衣,不知是不是警方的人,在配合著警察對路過的每一個人和每一輛車進行排查和詢問。
左深深心里猜測,恐怕是這里又出襲擊事件了,這在槍支自由的國度太過尋常。
她走過去正準備過盤查崗,突然人群里出現了一陣騷動。
“求求你,放我過去,我妻子真的快不行了。”
左深深抬眸看去,是一個中年男人,拉扯著警方的人在苦苦哀求。
他身后的車門打開,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挺著大肚子,帝國人模樣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捂著肚子,表情痛苦難忍。
她的小腿上還有緩緩流出的血跡。
不好,這個女人要生了!
左深深來不及多想其他,幾步走過去,緊握住女人的手:“深呼吸,放輕松,現在別用力。”
“好痛,我堅持不了。我一定堅持不到醫院……”中年婦女痛苦地哀嚎。
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拽住左深深的手腕。
周圍圍觀者眾多,竊竊私語,沒有人上前幫忙。
因為他們知道M國出了大亂子。
失蹤了一個相當重要的人物,舉國排查,稍有嫌疑就會被抓去細審。
在這個多事之秋,沒人愿意自找麻煩。
“對不起,先生,我們對每一個人都要進行仔細的盤查,只需要十幾分鐘而已,請你配合。”警察公事公辦淡漠地道。
“十幾分鐘?你看看我妻子,我哪有時間等?你必須放我過去,如果我的妻子出事,你就是謀殺!”中年男人氣得渾身顫抖,怒不可遏地指著對面的人吼道。
警察依舊一板一眼道:“先生,如果您確實著急,那就請馬上配合我們進行調查,這才能節約時間。”
上層領導早已經發話,一個人都不允許放過。
哪怕此時情況再緊急,他也不能出任何紕漏。
“你今天不放也得放!”男人像是發瘋似的,突然一頭撞上了前面的人,試圖想要突破他們的阻攔。
“先生,警告你第一次,馬上停止你的行為!”
半數警察立即迅速圍攏過來,均是拿槍指向男人。
左深深看這個陣勢,又看看車里痛苦不已快要堅持不住的婦人,眉色微蹙。
性命關天,做丈夫的不是在胡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