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的股份!
她父母承諾她出嫁時,也只會給她3%的股份作為嫁妝。
可只因為她這一次犯錯,景家就要割去20%的股份!
她閉著眼睛,都能想到此時父母心如刀割,哭天搶地的情形。
景汐呆在原地,指尖抖得厲害。
可更令她崩潰的,是霍齊修的下一句:“回去轉達,股份是轉讓給左深深,轉讓協議寫好后,馬上送過來。”
景汐猛地抬眼看向左深深。
她一臉震驚地站在霍齊修的身后,明明是得了便宜,還要表現出震驚的樣子。
賤-人!
她一定是給霍齊修下了藥。
否則怎么能這么蠱惑他。
景汐捏緊了拳頭,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左深深的臉上。
可理智告訴她不能。
“走吧,景小姐。”陸舟不客氣地推了推景汐。
景汐低著頭,如同一只喪家之犬,跟在陸舟的身后離開。
左深深立馬開口,想和他談談剛剛股份的事:“齊修……”
“我要休息了。”霍齊修冷冷打斷,輕輕掀起眼皮,“或者,你是想今晚留下,陪我一起睡?”
“不不不,你休息,你休息!”左深深趕緊搖頭。
一步不敢停頓地往外走。
霍齊修輕闔雙眸,眉梢舒緩,剛毅冷峻的臉龐如同染了淺淡笑意。
……
左深深離開船艙的頂層,到了自己那一層的時候,聽到從一個角落里傳來了張屹的聲音。
“哈哈,你說什么笑話。要開除我?你是跳了一次海,腦子里進水了是吧!”
“張屹,你放開我!”
“放開你?想的美,今天害我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我現在不過是來取報酬罷了。你不是說想去死嗎?現在也沒人攔你,你怎么不跳下去死!你拍戲的時候演技垃圾,沒想到剛才在甲板上倒演得挺真,差點把我都騙了。”
“放開她!”左深深走到角落里,看見了正在拉扯不親的倆人。
此時張屹囂張的狀態,一看就是還不知道自己真的被開除了。
“又是你!你和她究竟是什么關系?”張屹一看左深深,厲聲吼道,手上用力地一把將施心給甩開。
“施心是我的助理,就是我的人。”左深深冷聲說道,將施心護在身后。
這一身氣場,簡直和霸道總裁無異。
“你的助理?”張屹冷笑一聲,“你就算是想讓她當助理,也不可能。她現在是左氏娛樂的藝人,想要提前解除合同,違約金可不便宜。”
施心目中閃著火光,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碎尸萬段。
“是嗎?不管多少我都會給她付。”左深深昂昂頭,高聲道。
聲線卻有點發虛。
哎,一提到錢,就是她的軟肋。
左深深的話音剛落,施心突然從她的身后竄了出來,一把推著張屹到了窗邊。
走廊的窗戶正對著海面,窗下便是呼嘯的海水。
施心像是使出全身的力氣,死死地掐著張屹的脖子。
人在被逼到絕境時,能量會突然爆棚。
“施心,你做什么,快放手!”張屹大驚失色。
他平時輕而易舉便能控制女人的力道,現在竟然反抗不過她。
“我要讓你死!”施心大聲吼道,一雙眼睛森冷攝人。
一想著那天晚上這個惡心的男人曾經和她……
她就生不如死。
“你放手!我那天根本什么都沒做!”張屹驚慌大喊。
施心手上的力道頓減,整個人都愣了半晌:“什么?”
張屹此時一下便把施心給推開,連忙離開了窗邊,回到走廊的正中間。
劫后余生地喘著氣。
女人的力道大起來的時候,簡直可怕!
“你剛才在說什么?”施心又問。
張屹狠狠地瞪著施心,想著剛才她想要弄死他的表情,心有余悸。
他那天晚上本就沒討到好,何必要背著口黑鍋,惹了這么一個瘋女人。
張屹想了想,語氣僵硬地說道:“那天晚上在醫院里,他們那些人把你弄暈了送到了我臨時開的那間病房。
我把你衣服脫到一半的時候,整個醫院就停電了,說是前段時間醫院里有一棟樓,曾經發生過火災,線路出了問題。
那些醫生每一間病房挨著檢查儀器,我怕被發現就走了。”
張屹說道這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施心:“有沒有發生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鬧到現在這種地步……我臉都被你給我丟完了!”
施心表情復雜,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喜還是憂。
那天她醒來時,看著自己衣衫不整。
自然就認為是發生了什么。
在加上當時奶奶又……
施心想到這兒,聲線突然拔高:“但我奶奶……”
張屹打斷道:“你奶奶出事也不怪我。是那幫人把你敲暈送過來的時候,你奶奶要護著你反抗,他們才動的手。”
張屹都覺得那幫人是真蠢。
明明一件可以簡單做的事情,被他們弄得這么復雜。
還出了人命。
要是他愿意硬來,還用他們?
“他們是誰?”施心追問。
張屹臉色一僵,此時才發現他說得有點過于多了。
“是景汐。”左深深說道,“他和景家的千金景汐做了交易,這一次是張總幫景汐溜進霍少的房間,而景汐則是負責把你送到他的床上。”
“景汐是誰?”施心攢緊了拳頭,追問道。
“我以后慢慢告訴你。”左深深拍了拍她的肩。
“你怎么知道?”張屹一臉驚恐。
和霍少相關的事情,只要被一個多余的人知道,那都是讓人后脊發涼的定時炸彈。
“不僅我知道,霍少也知道了。”左深深一臉淡定地說道。
張屹雙眸張大,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命脈。
“不……不會的……肯定是你胡說來騙我的!”他雙腿都有些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地往后退了兩步。
“是不是騙你的,你等通知就知道了。還有,以后離施心遠一點。”左深深漫不經心地說道。
語罷,轉身拉著施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