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將霍齊修和左深深送回到別墅。
下了車,左深深在霍齊修的身后。
他全程一言不發,臉色冰寒。
連帶著背影都冷冽懾人。
兩人進了別墅,等在客廳的霍綿綿和霍小逸迅速圍了過來。
“小姐姐,你們有沒有受傷?”霍綿綿一臉擔憂,圍著左深深查看一圈。
霍小逸也是焦急地等在一旁。
他們聽到醫院里著火的消息,就準備往醫院里趕去。
可得知霍齊修和左深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只能在家里等。
“我沒受傷。”左深深揉了揉兩個小家伙的腦袋。
“擔心死我們了,小姐姐。”霍綿綿嘟囔著。
“醫院也該推翻重修了,怎么會無緣無故失火。”霍小逸冷冷地道。
等待的過程足夠煎熬,此時看著左深深他們倆人都沒什么事,這才放下心來。
霍綿綿和霍小逸關心完左深深,正準備回頭也關心一下霍齊修。
他卻已經邁步上了樓。
隱約可見他的側臉冷若寒霜。
“爹地……”霍綿綿大著膽子喊了一聲。
霍齊修頭也沒回,消失在了旋轉樓梯。
“爹地這是怎么了?”霍綿綿疑惑地問。
霍小逸也是側眸看向左深深。
左深深:“……”
別都看著她呀,她也不知道。
她清清嗓子:“他不是經常都生氣嗎?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吧。”
靠得近一點要生氣。
推開他也要生氣。
不遵照他的話叫他“齊修”還是生氣。
只不過有個男人給她打了個電話,他依舊生氣。
幸好霍齊修不是充氣版。
否則生這么多氣,都快撐炸了。
霍綿綿眨了眨眼,粉嘟嘟的小臉滿是質疑:“小姐姐,你說的經常生氣的人是我的爹地嗎?”
他們的爹地喜怒不形于色。
基本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生氣的。
就算他們倆闖大禍的時候,他也是波瀾無驚地懲罰他們而已。
毫無情緒波動!
而其他人,只要是他不滿意的,一個眼神就讓人嚇的不敢說話了。
誰敢惹他生氣?
將他們爹地惹到生氣的人……
恐怕已經過了好幾個清明節了。
“你們這是對他還不了解啊。”左深深嘆著氣上了樓。
霍綿綿,霍小逸:“……”
為什么有種被鄙視的感覺。
……
第二天一早,左深深收拾行李回了劇組。
她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
再加上戲服本就是古裝,長衣長袍,傷口一點都看不見。
所以并不會影響到她拍戲。
她到服裝間換好衣服,剛一出門,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就響在耳邊。
“這是誰?這不是我們劇組里的吉祥物嗎。”已經換好衣服、化好妝的白巧姿,站在走廊的中間。
周圍來往的工作人員,聽到白巧姿的話,只是往這邊看了兩眼,便匆匆的離開。
女一號和女二號不合,這是公開的秘密。
導演早就明令禁止,她們兩人要是再鬧出不愉快,其他人不準圍觀起哄。
既沒有人圍觀,偏偏左深深還冷眼看了她,并不搭話。
白巧姿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她咬了咬唇,更陰冷地道:“說你是吉祥物,你還真拽起來了!你先是送我們上熱搜,再是帶來了血光之災,你怎么好意思還到我們劇組來?”
“我也算是郭導千挑萬選選出來的,我也可以不來,要不你上?”
左深深說得云淡風輕,邊伸手理了理自己寬闊的戲服裙擺。
“千挑萬選,你也好意思說這個詞?你當初能進劇組是因為翡銀集團吧!難怪啊,抱了那么粗的大腿。現在還把我葉師姐都害得被解約。”白巧姿狠狠地道,一張畫著精致濃妝的臉有些扭曲。
左深深對白巧姿的挑釁早已習以為常。
此時不僅內心毫無波瀾。
甚至還有點想打哈欠的沖動。
正在這時,白巧姿的助理蘇衣手上拿著杯咖啡,小跑著往這邊過來。
她氣喘吁吁地跑到了白巧姿的身邊,彎著腰,恭敬地遞給白巧姿:“巧姿姐,你要的咖啡,不過要小心,有點燙。”
蘇衣說完還看了一旁的左深深,陰陽怪氣的道:“已經是過街老鼠了,還敢出來。”
蘇衣話音剛落,白巧姿眉色一擰,手一抬,看樣子像是想接過咖啡,但手卻猛地打到了蘇衣的手上。
蘇衣的手一倒,潑去的方向恰好是左深深身上。
白巧姿眸底是陰冷的笑意。
可左深深反應極快。
只剎那之間,身體一偏。
滾燙的咖啡與她擦肩而過,潑在了她的身后。
“嘶。”
一道男人低沉的倒吸冷氣的聲音,從左深深的身后響起。
左深深回眸一看。
咖啡不偏不倚的潑在了江辭赫的左手手背上。
半邊手背霎時紅腫。
“辭赫。”童泰發出驚天動地的呼聲。
“赫哥!”白巧姿秀眉一皺,連忙上前拉起了江辭赫的手慌張地看,“赫哥,你怎么樣了?”
蘇衣早已經嚇得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江辭赫的眼底劃過一抹厭惡。
比他動作更快的是童泰。
他一把將白巧姿的手推開,聲音又急又焦躁:“巧姿啊巧姿,你可闖了大禍了。”
白巧姿愣在了原地。
童泰邊說著邊將手機摸出來,撥通了保險公司的電話。
與對方說明之后,掛斷電話,對江辭赫說:“保險公司馬上聯系醫院過來。”
“嗯。”江辭赫點了點頭。
左深深伸長脖子朝江辭赫的手背上看去。
他的手背越發的紅腫。
得盡快處理才行。
童泰轉頭對白巧姿說:“巧姿,我們辭赫全身都上了保險的,這雙手的保險,最高賠付是在2000萬。燙傷少說可能也是七八百萬,可這已經不屬于意外事故,你這可是故意潑過來的,到時候這筆錢……”
白巧姿臉色瞬間青紅難辨:“泰哥,不是我,是左深深,如果不是她讓開……”
“巧姿,沒有那么多如果。”童泰臉色不善地打斷。
“可真不是我呀,是……”白巧姿眉眼慌張地轉了一圈,最后將目光鎖在了蘇衣的身上,“是她,咖啡杯是她握在手上的。”
“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可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將咖啡杯給碰倒的。”童泰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