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深深還來不及問什么,霍小逸率先開口道:“小姐姐,我們在回來的路上,聽陸叔叔跟爹地打電話,爹地好像讓奶奶回來玩兩天,明天讓陸叔叔去機場接奶奶。”
左深深愣了,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小姐姐,”霍綿綿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你今天沒聽我爺爺說,要等我奶奶回來,再商量你和爹地的事情嗎?爹地這明顯是把奶奶叫回來,要立即確定你們的關系。”
“什么?”左深深不可置信地微微皺眉,“可是他說了要給我時間和他商量,怎么轉頭就把你們奶奶叫回來了。”
霍泓南那句話一聽就是委婉地反對這件事,霍齊修倒好,直接將人給叫回來了。
“對啊,也不知道爹地怎么想的,奶奶一直都想讓葉阿姨做我們的媽咪,她一定不會同意你們倆的事的。”霍綿綿氣鼓鼓地嘟著小嘴。
左深深聞言,雙眸驀地一亮:“真的?那你爹地聽你奶奶的話嗎?”
那簡直太好了啊!
她都迫不及待地想馬上就是明天了。
“我們爹地對爺爺和奶奶從來都很好的,不會事事遵從,但是也不會太過違背。”霍小逸大人一般沉沉地嘆了口氣,又安慰道,“不過,你別太傷心了,事情會有轉機的。”
左深深臉色僵了僵。
霍小逸哪兒看見她傷心了。
明明是喜極而泣。
不過她也沒必要把自己興奮情緒,表達地太直白,可能會傷了想讓她做媽咪的兩個小家伙的心。
于是左深深演技在線地故作憂愁道:“人各有天……”
“命”字還沒出口,霍綿綿一口打斷了左深深的沉浸式表演:“小姐姐,我們回家前從二叔那里高價買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就是你和爹地的轉機!”
左深深忙搖頭:“不用不用,天命不可……”
“違”還沒出口,霍小逸又豪氣地道:“小姐姐,放心,這個錢我們出。”
“小姐姐,你現在是不是恨不得馬上知道這個消息?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很激動啊!”霍綿綿一臉喜悅和期待。
左深深啞然。
她并不期待啊!
“二叔說,明天爹地在皇朝大酒店有一個飯局,二叔的一個朋友會塞兩三個漂亮小姐姐在爹地中途小憩的房間里,到時候你偷偷去錄個像,拿給奶奶看,威脅奶奶不同意你和爹地的婚事就公布這些錄像,奶奶顧全家族聲譽,一定會同意的。”霍小逸說話時,那張俊逸的小臉上面色沉穩冷靜。
左深深聽得火冒三丈。
霍錄臨是沒長腦子嗎,怎么什么話都跟小孩子說。
再說了,霍錄臨那么討厭他,恨不得將她趕出霍家,會幫她和霍齊修結婚?
不害她都是好的了。
“小姐姐,到時候你還可以提很多附加條件,比如多要一些財產,或者簽訂協議一輩子不讓我們爹地和你離婚。”霍綿綿眨巴眨巴大眼睛,認真地說道。
霍綿綿發覺左深深神色有些不對,忙又擺出一副可憐模樣:“小姐姐,你可一定要嫁給我們爹地啊,萬一是其他壞女人抱著我們的爹地,用著他的財產,你多難過啊……”
這些跟左深深沒有關系,她一點都不難過!
但她卻從霍綿綿的話語中,悟出了另外一點東西。
就算他們的奶奶不同意,霍齊修既然將她請了回來,有可能已經想好了對策。
光是靠霍老夫人,不足以讓霍齊修放棄。
她如果真的拍到了霍齊修的緋聞,那是不是可以用這個來要挾霍齊修,從根源解決問題。
霍齊修行為低調,一定很介意這種視頻放出去。
左深深一想到這個可能,立即開始考慮明天行動的可行性。
霍小逸見左深深聽進去了,從小口袋里拿出了一張房卡,放在了左深深的手心里:“小姐姐,這是房間的房卡,我們爹地會在明天下午三四點左右過去。”
“你們爹地不是不太親近女孩子嗎?”左深深接過房卡,忽然想到這一層。
這一點左深深是深有感觸。
至少霍齊修對她就很抵觸。
向不近女色的霍齊修塞女人,能成功嗎?
可話一出口,左深深就后悔了。
她怎么和霍錄臨一樣犯渾,跟小孩子提這些干嘛。
“二叔說他朋友很有本事,明天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那些女的和其他人不一樣。”霍小逸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好好好。”左深深不再多聊,立即將房卡揣好,將兩個小家伙安頓睡下,回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霍綿綿和霍小逸很自覺地沒有來吵左深深,一早兩個小家伙就由保鏢們帶著出去玩了。
左深深一覺睡到中午,吃了午飯,拿著房卡到了皇朝大酒店。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衣,頭上戴了一頂黑色鴨舌帽,臉上一個大大的黑色口罩,遮了她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漂亮的深褐色眼睛。
皇朝大酒店出入的人非富即貴,她身姿姣好玲瓏,這一身打扮,看起來像是一個掩藏行蹤的明星,也沒多少人太過注意她。
她快步走到電梯里,按下頂層按鈕。
電梯門正欲合上,一雙白皙的手突然伸了過來,一把擋住。
左深深反應極快,立即按下開門鍵。
此時,那只手的主人扶著電梯門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電梯上升,左深深忍不住掃了一個余光過去。
進來的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人,可此時她卻一直虛靠著電梯,呼吸急促,面色上浮著極不正常的紅暈。
左深深幾乎是一瞬間就知道女人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吧。”左深深上前扶著她,焦急地道,同時準備伸手取消樓上的按鈕。
“不用。”女人卻揮手一擋,語氣禮貌又堅決,“不用,我沒事,謝謝你。”
“叮”一聲電梯響,到達了女人按下的樓層。
女人虛晃著出了電梯。
左深深跟上,重新拽住了她,直接道:“你必須去醫院,你被人下了媚藥。”
左深深以為她說得足夠清楚,能讓女人跟著她走。
卻沒想到女人竟苦笑一聲說:“我知道,我自己吃的,你不用管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