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霍綿綿抬眸看向左深深,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里眸光閃動,“你終于到了,我等你好久了。小姐姐,你今天的面試怎么樣?一定被選上了吧?”
霍小逸看向左深深,眸底也是閃過一絲喜悅,沒說什么,小小的身軀卻往左深深那邊挪了挪。
左深深余光掃了一眼在花園里做倒立的霍錄臨。
今天被他這一番**作,她怎么有可能被選入復(fù)試!
不過這些細(xì)節(jié)她自然不會和兩個小家伙說,免得他們倆又擔(dān)心。
左深深寵溺地揉了揉兩個小家伙的腦袋:“今天只是初試,還有復(fù)試呢。不過,其實我并不是特別喜歡天湛,所以,我也不抱多少希望。”
左深深在心里默默念叨:天湛,你可是我心里唯一的歸宿,我這么說只是希望結(jié)果出來后,兩個小家伙不為我擔(dān)心失望,你可別當(dāng)真!
“小姐姐,是我們爹地把那家公司打理的不好嗎?你為什么不喜歡呢?”霍綿綿眨巴著眼睛,聲音輕靈地問。
“這樣吧小姐姐,你是哪里不滿意?你告訴我,我轉(zhuǎn)告我爹爹。”霍小逸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甚至從兜里拿出了他的手機(jī),點開了備忘錄,雙手已經(jīng)做好了記錄語音的準(zhǔn)備,抬眸看向左深深,“公司就是需要進(jìn)步的,有什么意見你就提吧。”
左深深一噎,愣了兩秒,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這個事情以后再說,你們先跟我說說,霍錄臨這是在干嘛?”
“小姐姐你還不知道啊?”霍綿綿果然被成功轉(zhuǎn)移注意力,胖嘟嘟的小手拉著左深深又往窗邊靠了靠,偷偷摸摸的竊笑著指了指霍錄臨,“小姐姐,我們二叔剛剛一進(jìn)來,就在絮絮叨叨的罵你,說是你告狀給我們爹地聽,爹地讓他晚上表演后空翻給你看,要是表演不出來,就斷了他的生活費。”
“所以二叔就找了一個專業(yè)的教練,正在教他做后空翻呢,但是得先學(xué)倒立。”霍小逸跟了上來,平靜地補(bǔ)充。
左深深目光又看向霍錄臨旁邊,站著一個穿著運動緊身衣的肌肉男。
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接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走,我們?nèi)ソo你二叔加加油!”左深深忍著笑,一左一右牽著兩個小家伙,往別墅的后花園走。
“等等,等等,小姐姐!”霍綿綿拽著左深深,粉嫩的小臉蛋一臉糾結(jié),“小姐姐,剛才我們也逗了二叔幾句,二叔現(xiàn)在的火氣可是比火山還高,把我們兩個還罵了一遍,他現(xiàn)在可輕易不能逗。”
“二叔剛才只是罵了你,可沒罵我。”霍小逸懶懶的補(bǔ)充。
“哥哥,你還好意思說呢,二叔罵我你都不幫我說話!”霍綿綿嘟著小嘴唇,一臉不悅。
“二叔就罵了你一句,你回了二叔一百句,中間連個停頓都沒有,我倒是想幫你說話,我**得上嘴嗎?”霍小逸回道。
霍綿綿還想說話,左深深連忙將兩個小家伙往別墅客廳里推:“好了好了,你們倆別跟我去了,你們就在客廳里看會電視。”
霍綿綿睨了霍小逸一眼,也不反抗,跟著左深深,一起到客廳里。
在深深看著兩個小家伙一起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沒再吵,才放心地回身走向花園里。
左深深前腳才邁開一步,霍綿綿和霍小逸幾乎是同一瞬間,回眸盯著她的背影。
“哥哥,小姐姐體內(nèi)的戰(zhàn)斗因子好強(qiáng)悍!”霍綿綿崇拜的小眼神盯著她。
“嗯,和你差不多。”霍小逸贊同的點頭。
霍綿綿再次睨了霍小逸一眼,繼而挪開目光:“你說小姐姐和二叔這次會不會打起來?”
“不知道。”霍小逸誠懇地?fù)u了搖頭。
霍氏本家的后花園,也如同門口那條大道一樣,一眼望不到盡頭,視線所及范圍之內(nèi),假山流水名草花卉,萬物羅列。
距離這棟別墅的不遠(yuǎn)處有一個單獨的陽光房,而霍錄臨此時就是倒立在陽光房外堅實的玻璃墻上。
陽光房頂部被漫天遮蔽的大樹枝葉覆蓋,雖然沒有陽光曝曬,霍錄臨此時卻早已經(jīng)汗流涔涔。
他聽見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強(qiáng)撐著睜開眼,入目是一雙裸色的高跟鞋,再往上是纖細(xì)白皙的小腿,米色裙擺在陽光下微微晃動。
霍錄臨的目光再往上。
陡然對上左深深那一雙好整以瑕的眼睛:“霍二少,好勤奮!”
霍錄臨雙臂一軟,身子“噗通”一聲栽倒地上。
“二少,二少……”教練慌張上前,立即扶起了霍錄臨。
“你你你……”霍錄臨站起,推開扶住自己的教練,抬手指著左深深,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還好意思走到我面前來,知不知道現(xiàn)在我做的這些是被誰給害的!”
“這不是你咎由自取嗎?自己上趕著往槍口上撞。再說了,多好啊,今天你還能學(xué)會一個后空翻的技能,不是你說的,技多不壓身,路子不能太窄。”左深深毫不客氣地落井下石。
要不是因為今天他來搗亂,她自認(rèn)為憑今天她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還是有實力來搏一搏。
左深深想著,又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要是不壓一壓霍錄臨的氣焰,她今后的日子恐怕都得用來對付這個幼稚的男人了。
“你你你……”霍錄臨氣結(jié)。
左深深這一張嘴,他恨不能撕了它,和她說話時,總有種和霍綿綿吵架的錯覺。
兩個人都是一張嘴比十張嘴還能說!
“二少,”教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你現(xiàn)在得抓緊時間練,要不然到傍晚之前可就練不會了。”
教練也不想在霍錄臨脾氣旺盛的時候去跟他說話。
可是霍錄臨請他過來時就說了,要是傍晚之前教不會他后空翻,教練的那個健身房別想開到明天。
“我知道!”霍錄臨回身對教練大喝一聲。
一米九的肌肉教練硬生生被霍錄臨吼得身軀一震,可憐巴巴地往后退了一步。
又崇拜地看著眼前這個白白凈凈的女人,佩服她膽子大,敢來摸老虎屁股。
殊不知自己已經(jīng)有了一位大迷弟的左深深,用手指戳了戳霍錄臨的肩:“有脾氣沖我發(fā),你找其他人麻煩干嘛?”
霍錄臨盯著在自己身上指指點點的那只手指,雙拳攥緊,心里一道聲音不停地催促自己:掰斷它,掰斷它!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