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找到解藥了,不過是一個小型醫療機構正在研究的新藥,還在實驗階段,可能會有一定副作用。”陸舟語速極快地道。
“什么副作用?”霍齊修聲音更加冷冽,眉心狠狠蹙在一起。
“現在還說不清,醫生說有可能是高燒之類的。”
“……”
“少爺?”
“拿過來!”
……
左深深睜開眼睛,熟悉的別墅客房的吊燈閃著淡黃色的光。
頭依然昏沉的厲害,眼前有幾道人影在閃動。
“少爺,醫生走了,左小姐的高燒已經控制住,但是醫生說不確定還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讓我們隨時注意觀察。”
陸舟的聲音傳入左深深的耳中。
高燒?
其他副作用?
左深深努力消化著聽到的內容,此時才覺得,腦中的脹痛確實像高燒的癥狀。
“醒了?”霍齊修見左深深睜開眼,坐到床邊,修長的手伸過去碰了碰左深深的額頭,聲音輕緩,“頭還疼嗎?”
左深深抬眸,和霍齊修的目光視線相接。
忽然幾個記憶力的殘影擠進了腦海。
她說她想要……
她幾乎快把自己脫光了,撲到他懷里……
以及他低頭親吻她的畫面……
一顆巨能炸彈在左深深的頭腦中轟得炸開,左深深一張白皙的臉霎時漲得通紅,限制級的畫面讓她渾身都不自在,忍不住往后縮了幾厘米,躲開了霍齊修覆蓋在她額上的手。
“不……不疼了。”左深深口是心非地應道。
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在咆哮,為什么這些記憶要這么清晰!
尤其是霍齊修堅實的腹肌和人魚線,就像高清照片一樣,在她腦海里烙了印……
好可口的回憶,有點想流鼻血……
“怎么了?”霍齊修將聲音放得更加低沉輕緩。
左深深的躲避,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痛苦地舔舐自己的傷口,抗拒別人的好意。
“少爺,左小姐恐怕是受了驚嚇,或許心理上有了障礙。”陸舟的想法和霍齊修一致。
霍齊修冰寒的眸子再度冷了下去,眉眼間都是深沉的狠戾,抬眸掃了一眼陸舟:“問出來了嗎?”
“還沒有。”陸舟自然知道霍齊修問的是什么,“我猜測吳媽應該是有把柄落在幕后主使的手里,無論怎么嚴刑逼問,根本撬不動她的嘴。”
陸舟越說頭越往下低,只要是霍齊修吩咐他辦的事情,他極少有辦不到的,可偏偏這一次,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吳媽的通話記錄,以及最近接觸的所有的人,全部清查了一遍。但吩咐吳媽動手的人心思細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這種無力感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在五年之前。
有人給少爺下藥,他去查,亦是查不出一點線索。
這一次,明顯是同一個人。
“查不出來嗎?”左深深一聽在討論這件事情,立即坐直了身子。
這件事情可是有關她的安全,連霍齊修都查不出的人,絕非等閑。
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霍齊修明白左深深的擔憂,眉眼沉了沉,鄭重地道:“這件事情我會繼續去查,別墅里所有的人,除了信得過的,我會全部換掉,以后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左小姐你放心,以后你在別墅里會非常安全。”陸舟在一旁斬釘截鐵地附和。
“我在別墅才不安全好嗎?”左深深撇了撇嘴角,將身子往床的靠背上靠過去,懶懶地半躺著,“我才到別墅第二天,就算有人想要針對我,兩天時間也不能設計到這么精密。明顯是你們的老對手了,你們還得感謝我,替你們揪出一個奸細吳媽。”
陸舟聞言,不敢答話。
左深深說的是事實,大家心知肚明。
“小姐姐,小姐姐……”
門外傳來霍綿綿軟糯卻又慌張的尖叫聲,兩道小身影隨之躥了進來。
“小姐姐,你怎么了?”霍綿綿跑到床畔,一把撲在床上的左深深身上,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里滿滿的擔憂,“司機叔叔過來接我的路上說你發燒了,我擔心了一路。”
左深深的心里升騰起一股暖意,伸出手來揉了揉霍綿綿的頭發,正準備安慰一下,一旁的霍小逸卻已經出口,冷聲質問霍齊修:“爹地,你怎么連一個女生都照顧不好?”
霍齊修垂眸盯著自己的完全縮小版。
兩雙眼睛四目交接。
氣氛忽然有點冷。
“小逸,我沒什么事了,高燒已經退了。”左深深連忙拉了拉霍小逸。
“是嗎?讓我看看。”霍小逸一張俊逸的小臉冷冷的,一本正經地說道,伸出手去探了探左深深的額頭,那姿態和霍齊修一模一樣,優雅高貴。
“怎么樣?哥哥。”霍綿綿緊張地追問。
“確實不怎么燙了。”霍小逸認真的點了點頭。
霍綿綿聞言,擔憂一掃而空,想了想又趕緊問:“小姐姐,如果你生病好了的話,明天你能去幼兒園幫我教訓人嗎?”
“什么!小小姐,為什么要教訓人?是誰欺負你了嗎?哪個人這是活膩了?”陸舟一雙眼驚恐的瞪大。
小小姐和小少爺可是霍家的掌上明珠,誰敢動一根毫毛!
“今天幼兒園有一個長得很高的壞男孩子,說我穿粉色公主裙幼稚,而且他還去偷看了我和哥哥報名表上填的信息,罵我們沒有媽咪,是沒人要的孩子。”霍綿綿粉嫩的小嘴唇嘟著,粉雕玉琢的小臉蛋此時寫滿了委屈。
左深深今天帶兩個小家伙去報名的時候,按照霍齊修的吩咐,在父親一欄上寫的是一個假名字,母親一欄則是沒填。
那是一家私人貴族幼兒園,只要學費交夠,為了保護一些有權勢人的隱私,并沒有查戶口之類的證件。
左深深都開始后悔,今天應該在母親那一欄,也隨便填個名字。
“小姐姐,我已經知道你是超人了,你一定要幫我教訓那個男孩子。”霍綿綿一雙眼睛眨巴眨巴著,期待滿滿,晶瑩的淚滴包在大大的眼眶里,仿佛只要左深深說出一個不字,便會嘩啦一下往下掉。
“好,放心!明天我一定幫你們去撐場子!”昨天深深拍了拍霍綿綿的小肩膀,一副大姐大罩著小弟的模樣。
“不行。小孩子之間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霍齊修卻在一旁冷冷開口。
“霍先生,他們還只是三四歲的小孩子,又不是你的下屬!”左深深據理力爭。
“左小姐,”陸舟從人群的最后方往前靠了靠,將自己的手機打開一個頁面,遞到了左深深的面前,語氣無奈,“現在網絡上鋪天蓋地,全是你的負面新聞,你最近出門露面,確實不合適!”
左深深愣住,她一個才回國的無名小輩,哪兒來的負面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