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了一個現場?
凌初夏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似是有些聽不懂他的話,卻又不自覺地緊緊地盯著他,唇瓣也禁不住地哆嗦了幾下,“把話說清楚。”
瀟沉這下倒是抬起眼,黑眸對上凌初夏的眼睛,認真地說著,“我給你喂了藥,一種會產生幻覺的藥,然后讓我的女助理幫你脫的衣服,還有你身上的痕跡……一切都是假的,只是讓你誤以為是真的。”
一切都是假的……
凌初夏一下怔住了,冰冷的視線也變得有點呆怔,一時間似是被這個事實給震住了。
瀟沉的聲音還在持續地響著,“夏夏,我并非想要傷害你,可是我沒有辦法不幫云舒,她……心里的不甘和怨恨太深,如果不幫她,她會一直痛苦,一直不愿意放下,而因為她答應我,只要我幫她做了那件事情,她就會和我回美國,就會和我結婚,我那個時候在想,只要做了這件事情,你們之間所有的糾葛就沒有了,你和時澈可以回歸你們的生活,我也能夠帶走云舒。”
“但是事情真的來臨了的時候,我還是過不了我自己的良心,或許你會覺得……我還能有什么良心,但是后來,我還是只制造了一場假象,不會讓你失去清白,卻也能夠達成云舒的心愿。我想,這樣……至少能夠對你減少一些傷害。”
“所以我看到你在婚禮上出現,我看到你和時澈感情一如當初,我心里真的很高興,很高興你和時澈沒有因為我和云舒而遭受到破壞。”
瀟沉說話的時候,凌初夏一直都呆呆地聽著,或許真的是沖擊太大,直至瀟沉的話都說完了許久,她才恍恍惚惚地回了神。
她看著瀟沉,開口的第一句還是,“你是說,那一晚上,我沒有和別的男人上-床?”
瀟沉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
凌初夏繼續說,“那么,那些痕跡……還有我的衣服,都是女助理給我弄的?”
瀟沉再次點頭,語氣堅定,“是的。”
凌云舒又呆滯了好一會兒,然后她的唇角,一點一點地勾起,那雙黑眸,一點一點地變得明亮。
天知道那一段時間,她是怎么過來的,整個世界就像是一片黑暗,她陷入整一個黑團中,被痛苦侵蝕卻無力掙扎。
那怕時澈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那怕他對她更好,更溫柔,更體貼,那怕他硬生生地從她的心里拔走那個刺。
可是……刺拔走了,傷痕還是會在,即使再微小,再微弱,它也不可能完全消失,甚至會時不時地出來刺痛她。
就像是……從她懷孕到現在,她都沒有辦法真正地和時澈歡-愛,就算她每一次都拿著懷孕來當借口擋,就算每一次時澈都很體貼地相信她,可是她心里的關卡過不過的去,她自己最清楚。
她本來以為,她這一輩子都要活在這個陰影里,卻沒有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她沒有和別的男人上-床,她只有時澈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