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澈眼神徹底地沉了下來,沉吟一下,便道:“你立即趕去機(jī)場。”
“是的。”
電話掛斷,時澈的手用力地握了握手機(jī),俊臉的臉龐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布滿陰霾,瀟沉倒是一個……他沒有意料到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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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澈晚上回來的時候,時間已有些晚了,平日這個時候凌初夏老早就撐不住會睡過去了,可今天心里懸著醫(yī)院那個事情,她怎么也睡不著,就一直倚靠在床頭,努力撐著睡意等著時澈。
時澈走入臥室的時候,凌初夏的身體一下子就坐直了,不過開口的聲音里倒是帶著一絲疲憊,“時澈,你回來了啊。”
時澈輕嗯了聲,走過去,坐在床邊,手輕撫了撫她的臉頰,聲音柔軟,“怎么還沒睡?”
“怎么可能睡得著。”凌初夏低聲嘀咕著,她睜了睜眼,視線落到了時澈的臉上,說著,“對了,你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時澈眉心蹙了蹙,眼底極快地掠過一抹冷意,不過轉(zhuǎn)瞬即逝,看向凌初夏的時候,眼神已恢復(fù)一片溫和,他沒有立即回答凌初夏的問題,只道:“我先去洗個澡,等會我再和你說。”
凌初夏看著時澈還穿著那沾血的襯衣,也不好再繼續(xù)追問,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著,“那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說著,她就要掀被起身,時澈卻按住了她,“我自己來就行了。”
時澈洗了澡出來,凌初夏坐在床-上,已一臉望眼欲穿的模樣,雙眸睜大著,亮晶晶地閃著光芒,時澈原本的郁氣也不禁被她驅(qū)退了許多。
見著時澈走過來,凌初夏往床的另一邊挪了挪身體,讓出位置,時澈坐了上來,伸手將她攬入懷里,凌初夏已迫不及待地再次開口詢問,“現(xiàn)在可以給我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吧?”
時澈看著她那個樣子,唇角輕勾了勾,繼而神情一斂,想著怎么開口解釋。
想了一會兒,他才道:“初夏,今天的一切,是我的策劃。”
時澈這一句,著實出乎了凌初夏的意料之外,她愣了一下,黑黑的眼睛盯著時澈看,“這是什么意思?”
時澈黑眸瞇了瞇,不急不緩地開了口,“那晚的事情,其實我一直在調(diào)查,我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只是一直沒有突破口,后來你告訴我,瀟沉和凌云舒關(guān)系匪淺,我才找到了線索,一查,所有的事情就清楚了。”
時澈雖沒有明說那一晚是哪一晚,但凌初夏卻是一瞬間就聽明白了,她的臉色微變,而更加令她震驚的是,那件事并非意外?而是……
“時澈,你是說,那一晚是瀟哥和凌云舒做的?”
“嗯。”
淡淡的一個嗯字,卻讓凌初夏的身體狠狠地顫抖了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她的清白,不是她自己不小心,無意間和別的男人上-床,而是被瀟哥和凌云舒故意設(shè)計的?她原以為,她上一次孩子的事情,凌云舒就算不知悔改,卻也沒有臉再來騷-擾她了吧,可是沒有想到,她竟這么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