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她這些天天天都在等,都在盼,就是要等待著今天的來臨,現在讓她不去?開玩笑呢!
但她知道,她不能太過于直白的拒絕,否則讓瀟沉發現她的心思,壞了她的事情就不好了。
凌云舒緩慢地轉過身來,冰冷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怨,“你在怕什么?你又不愿意幫我,你覺得我一個人還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瀟沉定定地看著她,他的黑眸對上她的眼眸,眼底帶著探究,或許是因為心虛,凌云舒不自覺地垂了垂眼簾,阻擋了他的視線。
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夫人一直都對我很好,我今天只是單純地想要去祝賀她生辰而已。”
凌云舒有多少底牌,瀟沉是一清二楚的,他不幫她,的確有很多事情她一個人是做不來的,可是他心里又很清楚凌云舒的性格。
她是個不折手段,誓不罷休的人。
她今天非要去參加壽宴,到底只是如她所說般的單純祝賀,還是另有所圖?
瀟沉摸不清楚,但是有一點他不得不提醒凌云舒,“云舒,不要動夏夏的孩子。”
呵,就知道他不能說出什么好話來,字字句句不離維護凌初夏。
偏偏他越是這樣,她對凌初夏的怨恨就越是深,越是恨不得她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凌云舒心里極其不舒服,臉上卻只能帶著委屈的冷笑,“到了現在,我還能怎么動她的孩子啊?”
說罷,凌云舒也不等瀟沉再說話,徑直轉身離開。
瀟沉坐在沙發上,定定地看著她離去,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絲心緒不寧。
凌云舒真的不能再出錯了,再出錯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瀟沉眼神復雜,雙手用力地攥成了拳頭,到底還是不放心,豁地起身,大步走回臥室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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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夫人雖因病沉寂了大半年的時間,但這次舉辦宴會,誰人都給面子,早早地到來。
時澈和凌初夏作為主家,本應該陪同時夫人一塊兒應酬,然因為凌初夏有了身孕,所以只陪同了一會兒,時夫人就讓時澈帶著凌初夏去休息。
凌初夏覺得自己也沒那么嬌氣,休息還要時澈陪著,等時澈把她送回房間后,她推著時澈去陪時夫人應酬,她等著待會兒季欣欣到來,讓她陪著她就好。
時澈雖不放心她,但這里畢竟是時家老宅,基本上不會出什么事,而時夫人雖說現在病情好許多了,但一個人應酬那么多人,估計也是應酬不過來的,時澈權衡了一下,點了點頭,不過離去之前還是囑咐了句,“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凌初夏乖巧地點了點頭,時澈低頭吻了吻她的唇,這才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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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舒倒是來了一小會了,只是剛才時夫人身旁站著時澈和凌初夏,她倒是不敢直接上去自討沒趣,所以就只端著一杯酒,遠遠地站在了角落處。
而時澈扶著凌初夏回房的時候,她明明知道跟過去也是心塞,可她的腳卻根本不受她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