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
凌云舒的雙手重重地捂住了耳朵,半點都不愿意聽瀟沉再說,她猛然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車子跑去。
她不會相信瀟沉所說的話,他一定是為了讓她死心才故意這么說的。
凌初夏不能懷孕,時澈怎么可能會娶她,絕對是她隱瞞了她不能懷孕的事情,絕對是這樣的。
瀟沉看著凌云舒這樣,想也沒想地追了上去,一手抓著她的肩膀,用力地把她掰了回來,他的黑眸死死地盯著她,一字一字地清晰地說著,“云舒,我不妨再告訴你清楚一點,時澈最近在打聽嬰兒的事情,如果我沒有預料錯,他是打算收養(yǎng)一個孩子,以后就是他時澈唯一的孩子。時澈寧愿以后沒有親生孩子送終,時家沒有繼承人,以后時家要交由外人之手,他都要娶凌初夏。”
自問是其他任何男人,都未必能夠有這樣的魄力吧?
“所以你現(xiàn)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祝福他們。”
祝福?
凌云舒的雙眸猛地赤紅,狠狠地回瞪著瀟沉,眼底透著極致的不甘和不愿相信。
瀟沉握在凌云舒肩膀上的手微微顫抖著,他壓抑著無力的情緒,硬生生地擠出一句話,“好,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證。但是云舒,你我都清楚,是你換了夏夏的身體檢查報告,夏夏并非是真正的不能懷孕,她還是有希望可以懷孕的,所以,不要試圖再去搞什么破壞,你知道了嗎?”
瀟沉的話,凌云舒如何不懂,無非就是警告她別去時夫人那里搬弄是非,她又不是傻,怎么會去做這種自挖墳墓的事情?
“不需要你假好心地提醒,我的事情我自己會看著辦!”
凌云舒狠狠地甩開瀟沉的手,踩著高跟鞋大步走向自己的車子,上車,啟動,快速驅(q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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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事情由時夫人一手操辦,而凌初夏唯一要操心的就是她的婚紗,還有她的伴娘,第一人選自然是季欣欣。
她從普羅旺斯回來,沒有第一時間聯(lián)系季欣欣,那是因為她到別的城市出席活動去了,昨天晚上才回到?jīng)龀恰?
凌初夏第一時間就和她約了時間,約了第二天和她一塊兒來挑選婚紗。
翌日,季欣欣便開著她那輛鐘愛的紅色小跑到別墅門口的時候,她人還在時澈懷里香甜地酣睡著,手機響了好一會兒,她迷迷糊糊地睜眼睛,手還沒有伸出去,一條胳膊已經(jīng)率先伸了出去,拿起手機,接聽。
凌初夏聽著時澈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透著初醒的慵懶,酥麻人心。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么,幾秒鐘后,凌初夏耳邊貼上了那手機,手機屏幕還沾了些許時澈的體溫,帶著一絲暖意,然而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卻是毫不留情的調(diào)侃與曖-昧。
“夏夏,看來我是打擾你和你家那位的清夢了?”
季欣欣的聲音本就帶著些許沙啞,她又特地壓低聲音,傳入耳中竟讓人不自覺地起了些許雞皮疙瘩,她的意識也漸漸跟著清醒,“欣欣?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