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雖名為初夏,卻不是初夏時分出生,而是在初夏過渡到秋天的時候,微風輕輕拂過身上,時澈身上的襯衣鼓起,他倚靠著欄桿,黑眸似有似無地掃過旁邊的陽臺。
那一邊光線已暗,初夏應該是睡著了。
三天后便是本周五,也就是初夏的生日,白逸軒這個時候約初夏吃飯,是為了給她慶祝生日,的確無可厚非的。
只是,這么多年,一直陪在初夏身上,陪著她過生日的人,是他。現在初夏身邊卻是另外一個男人!他怎么能夠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時澈黑眸深深瞇了瞇,眸底緩慢地浮現以一抹妖異,隨即,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一接起,時澈便懶洋洋地開了口,“白董,我是時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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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軒早早在一個星期之前,便對凌初夏提出了邀約,凌初夏自然也欣然接受了,以前姐姐在的時候,她和姐姐一塊兒過生日,雖大家都是習慣性地以姐姐為主,但至少,她的生日還是熱熱鬧鬧的,特別是,時澈會在生日宴會后,人群散去后,悄無聲息地來到她的房間,送給她小蛋糕,陪著她吹蠟燭和許愿。
那個時候,每一年過生日的時候,她最期盼的就是等著十二點前五分鐘,時澈回來敲她的房間門。
可是后來,她和時澈結婚后,他們的關系急速變差,但第一年的時候,時澈還是回家陪她過生日的,只是……那個時候,她不記得她無意間說了些什么,當即惹得時澈勃然大怒,摔門離去,再后來……她的生日就再也沒有人陪著她過了。
沒有人為她慶祝,她索性也不折騰了,每年生日那一天,她都早早關燈睡覺,這樣,她就能夠假裝自己不在意。
今年,終于又有人記得她的生日,要和她一起慶祝,她當然是很開心的。
周五那天,她早早處理完了工作,準時準點下了班,給白逸軒打了一個電話,白逸軒抱歉地說他還有一個會,大概遲點才能下班,凌初夏便說沒關系,趁著這個時間段,她可以回家洗個澡,化個妝,換件漂亮的衣服,到時候直接在餐廳見面吧。
白逸軒嗯了聲,叮囑她回家注意安全后就掛了電話。
凌初夏回了家,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繼而坐在梳妝臺前化妝,說實話,從她來到臨市這里之后,她已經很久時間沒有精心打扮過自己了,畢竟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時時刻刻都要保持著端莊優雅的時家少夫人,平時上班以舒適隨性為主。
今天她難得的心情好,對著鏡子,一筆一筆慢慢描繪,化完妝后,凌初夏又起身,從衣柜里挑了一條淺藍色的洋裝,一字領式的裙子,穿在身上,露出了瑩潤的肩膀與纖細的鎖骨,極是誘-人。
所以,當凌初夏出門的時候,時澈從貓眼里望出去,只見凌初夏打扮得精致俏麗,美得讓人心悸。可看到這一切,卻仿佛一把刀毫不客氣地插-入了時澈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