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時澈遞了一張紙條給快遞小哥,嗓音低沉,透著絲絲縷縷的磁性,“把這個發給她。”
快遞小哥接過,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小李這些天一直陪著時澈,時澈所做的事情他也一清二楚,他這樣做,很明顯就是在追凌初夏,只是他卻不明白,為什么他要做的這么神秘?
小李想了又想,到底還是沒有能夠壓抑住好奇心,透過后車鏡望了時澈一眼,見他唇角微翹,俊臉表情柔和,才大膽地問了一句,“時總,您要追求凌初夏小姐,為什么不……直接一點嗎?”
直接一點?
時澈黑眸微怔,眼底緩慢地劃過一抹哀傷,他怎么不想直接一點?直接到凌初夏面前,直接和她表白心意,甚至,直接強行把她帶回家去。
可是現在的他,有什么資格這樣做?
他不是她愛的人,也不再是她的丈夫,于她來說,他現在只是一個陌生人,或許連陌生人……都不如。
這樣,叫他怎么直接?
他如果想要再次占-有凌初夏,他多得是辦法讓她回到他的身邊,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再看到初夏傷心難過,也不愿意她再回歸那種傀儡的生活。
時澈并沒有回答小李的話,只是調上了車窗,淡淡開口,“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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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夏今天準時下班,而白逸軒要開會,所以她今天沒有和白逸軒一塊兒回家,自己搭地鐵回了家。
捧著那么一大簇玫瑰花搭地鐵,可謂是賺足了旁人的目光,凌初夏只能微微垂了垂臉,快步地走回家。
進了家門,凌初夏徑直走向陽臺處,陽臺那兒,已經擺放了七八簇玫瑰花,再加上今天這一簇,基本上已經把陽臺給塞滿了。
她向來愛護花花草草,在沒有枯萎之前也不愿意丟棄,導致現在她都要落不下腳了。
凌初夏掃了一眼那玫瑰花,有一些已經枯萎,她先是把手中捧著的那簇花插入花瓶中,淋了水,這才蹲下身,一一開始清理這些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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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澈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在等著凌初夏聯系他,幾乎是一直盯著手機,眼神都沒有挪開過。
然而凌初夏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他臉上神情看似淡定無波,心里卻仿佛被小貓撓著一樣,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就連小趙和他開視頻會議,和他匯報工作,他都連連走神好幾回,惹得小趙不停地在那邊咳嗽。
時澈稍稍回了回神,掃了一眼屏幕里的小趙,薄唇輕啟,“你病了?病了就去醫院看看。現在還不需要你帶病工作。”
小趙當即咳嗽得更加厲害了,他……他哪里是病了啊?他這根本是在提醒他的走神好不好?
不過看時澈這個樣子,估計也沒有什么心思工作,小趙干脆直接轉移話題,“時總,您和初夏小姐進展如何?”
小趙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時澈又煩躁了,他懶懶瞥了小趙一眼,沒理會他,直接蓋下了電腦屏幕,起身,朝著陽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