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要慌張,不要自己嚇自己,不管時澈知道些什么,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認(rèn),時澈也奈何不了她!
凌云舒的手微微攥了攥,大眼睛無辜地眨了眨,甚至還勾了勾唇角,揚起一抹淺笑,“時澈,你在說什么啊?那個時候,我在我自己的房間。”
“是嗎?”
時澈冷冷地反問了兩個字,開口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寒氣逼人。
凌云舒深深吸了一口氣,克制著自己的顫抖,盡量用平靜的口吻答著,“當(dāng)然了,那個時候,我很難過,直接就回房間了,我怎么可能在初夏的房間里呢。”
“是嗎?”
時澈仍是冷冷淡淡的這兩個字,凌云舒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心狠狠地懸了起來。
時澈側(cè)了側(cè)臉,黑黑的眸子深沉如墨,如那蟄伏著的猛獸,直直地朝著她看了過來,他唇角斜斜上揚,那嗓音如萃了冰般的,“凌云舒,我給過你機會了。”
話語一落,他手中的方向盤猛地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腳下狠踩著油門,原本應(yīng)該是下山的路,現(xiàn)在直接往著山上開。
凌云舒嚇了一跳,想要說些什么,可那車速實在是太快,山路又極是蜿蜒,那車子急速地左拐右拐,每一次都幾乎要撞出欄桿,就這樣掉下山崖一般。
凌云舒嚇得花容失色,心臟狂跳,不由大聲地尖叫著,眼淚鼻涕一塊兒流,“停車,快點停車!”
時澈冷哼了聲,俊臉沉著,可車速還是一路飆升。
凌云舒的聲音叫到最后,幾乎已是嘶啞般的吼叫,直至車子開至山頂,時澈微微剎住了車,再次看向凌云舒,那雙黑眸幽沉極致,里面暗涌翻滾,宛若地獄修羅的雙眸,他開了口,一字一頓,“我最后問你一次,在房間里的人,是不是你。”
凌云舒被一系列的刺激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蜷縮在座位上,死死地抓著扶手,一臉的蒼白和恐懼,身體狠狠地顫抖著,哪里還有她那一貫的端莊優(yōu)雅。
然時澈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她還是用力地咬著牙,否認(rèn):“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樣,她都不可能承認(rèn),一承認(rèn)了,時澈豈不是又會對凌初夏重燃希望?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很好!”
時澈笑著,低沉的嗓音緩慢地吐出這兩個字,他的手倏地伸了過來,一把解開了凌云舒的安全帶。
凌云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腳下再次踩下油門。車子急速地朝著山崖邊沖了過去。
這里是山頂,并沒有護欄,這么沖過去,分分鐘會直接沖下山去,摔個粉身碎骨的。
“不要,不要——啊——”
凌云舒瞳孔驟然放大,充斥著極致的驚恐與害怕,嘶啞著聲音尖叫聲,心幾乎要沖出了心腔。
眼看著車子真的就要這樣沖下山崖,凌云舒再也經(jīng)受不住,大聲嘶吼著,“是我,是我!是我在房間里!救命啊,我不想死!”
車子在即將跌落的最后一秒,猛地停住了,時澈扭頭看著凌云舒,眼底除了極致的厭惡和惡心,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