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真的伸手去攔,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的手已經(jīng)握住了時澈的酒杯,而時澈的黑眸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眸光深邃,幽沉,看得凌初夏的心不由自主地快速跳動了起來。
有那么一瞬間,她的腦袋是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忙垂下了眼簾,慌亂之中,忙支支吾吾了一句,“你……你喝太多不是會頭疼么?”
說完這一句,凌初夏又忍不住地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到底都在說些什么呀,時澈怎么樣,也輪不到她來關(guān)心吧?
然時澈聽到她的這句話,整個人微微一頓,黑眸里的光芒波動著,越發(fā)灼亮,甚至連唇角也掩不住地淺淺上揚(yáng)。
凌初夏她……這是在關(guān)心他?
一旁與時澈敬酒的人一看著這兩個人,眼底當(dāng)即閃過一絲了然,笑著道:“時總,您這位秘書不僅長得漂亮可人,還這么溫柔體貼,您可真有福氣啊。”
說罷,他還直接朝著凌初夏望了一眼,那眼神,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凌初夏見狀,那血?dú)庵敝钡厣嫌浚p頰瞬間漲紅,那腦袋能垂多低就垂多低,恨不得時光倒流,把自己剛才那句話給收回去。
明知道時澈討厭她,她卻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這不是存心再惹人討厭嗎?
可沒想到,時澈并沒有生氣,甚至還沖著那人笑了笑,順勢就把酒杯放了下來,懶聲回著,“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聽話了,肖總,今晚不能和你碰杯了,不過你剛才和我說的那個合作,我倒是挺感興趣的,改天我們有空再好好聊聊。”
肖總猛地眼前一亮,他的這個項(xiàng)目,一直想要找投資人,最好的投資人無非就是時氏集團(tuán),之前也曾幾次碰壁,今日在宴會上看到時澈,也不過是向來碰碰運(yùn)氣,可時澈雖與他交談,但他也看得出來,時澈對他這個項(xiàng)目根本沒興趣,只不過維持著他的禮貌應(yīng)酬罷了,萬萬沒有想到,他不過就說了這么一句,時澈便一下子改了口。
他不由地又多望了一眼凌初夏,暗暗猜度著她是誰,竟有如此魅力,她不過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就能夠改變時澈的心情,甚至連不感興趣的項(xiàng)目都變得感興趣了。
肖總臉上幾乎笑開了花,連連點(diǎn)頭,“是是是,改天再聊改天再聊。”說罷,他也十分識趣地離開,沒有再打擾他們。
可他離去的那一眼,看的凌初夏是頭皮發(fā)麻,肖總這個曖-昧又驚異的眼神是個什么意思?
不過凌初夏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猜測肖總的想法,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時澈的身上,剛才,她以為他定會熱嘲冷諷她幾句,沒想到他直接就放下了酒杯,甚至……之后與人的交談,他基本沒喝酒了,最多也就是拿著酒杯碰一下唇。
雖然凌初夏不知道時澈到底是為什么,是因?yàn)樗脑捘兀是因?yàn)樗约翰幌朐俸龋撬拇浇牵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