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為了她姐姐留在他身邊,現(xiàn)在,她甚至可以為了她姐姐,做這樣的事情!她到底把他當(dāng)什么?
無視他的感情,踐踏他的感情,從以前到現(xiàn)在她都是這樣,他居然還能指望她會對他,產(chǎn)生一點點的感情?
真可笑,也真可悲。
時澈望著凌初夏的眼底,緩緩地浮現(xiàn)了一抹悲哀,他垂下了眼簾,握在凌初夏肩膀上的手,無意識地加重了力道。
凌初夏感覺到疼,他捏著她的肩膀很疼,可是她的心口處更疼。
原來,對著自己深愛的人說謊是這么的難受,難受得幾乎都無法呼吸,一股酸澀急速地涌上,凌初夏眼前霧氣升騰,淚水止不住地在她的眼眶中打著轉(zhuǎn),她根本不敢讓時澈看到她這個樣子,只能用力地低下了頭。
誰都看不見誰的悲傷,誰都看不見誰的眼淚。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沉默著,周圍的空氣就這樣凝滯了,良久,時澈才慢慢地松開了握著凌初夏肩膀的手,然后一步一步往后退,退了好幾步,他站定,抬眼,望著眼前的女人,他死死地瞪著她,最后,他唇角勾了勾,冷冷地笑了。
他的尋找,他的思念,他的感情,全部不過是一場笑話。
他看著她,呵呵笑了兩聲,然后,什么話也沒有再說,轉(zhuǎn)身,拉開安全走道的門,大步走了過去。
門一關(guān)上,凌初夏渾身的力氣像是忽然之間被抽走了,渾身無力地順著墻壁滑了下來,她的雙手緩慢地環(huán)抱住自己,無聲地啜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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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經(jīng)理回了包廂,卻不見時澈,問了一下,得知他去了洗手間,可她等了好一會,也沒有看到時澈回來,想了想,還是起身,要出去尋時澈。
往洗手間那邊走的時候,恰恰好看到時澈迎面走了回來,她的臉上立即掛上了笑容,連忙走上前,恭聲道:“時總,這菜都上齊了,您……。”
然陳經(jīng)理的話還沒有說完,時澈已大步從她身旁走過,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往包廂走,而是直接走向電梯那邊。
陳經(jīng)理心下猛地一個咯噔,時澈這是要直接走?可是……可是飯都還沒有開始吃,合作案更是一個字還沒有開始談呢!
陳經(jīng)理嚇得連忙追了上去,“時總,包廂在這邊呢。”
電梯還沒有來,時澈面無表情地站定在那,冷冷地瞥了陳經(jīng)理一眼,沉聲道:“我沒胃口了,你們自己吃吧。”
“時總,這……這是不是我們哪里做的不好,讓您不滿意了,您說,我一定盡力改的。”
然時澈沒有再理會她,電梯一到,他毫不猶豫地踏入電梯,點下了關(guān)門鍵。
“時總,時總!”
陳經(jīng)理就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時澈消失在她眼前。
她急得在原地狠狠地跺腳,這好端端的怎么說變臉就變臉呢?他這么一走,合作案豈不是就這樣泡湯了,她要怎么和公司交代啊?
陳經(jīng)理急得團團轉(zhuǎn)的時候,凌初夏正失魂落魄地往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