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一拐一拐地走出公寓,攔了一輛車,一上車,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開錢包,把里面的錢全部掏出,全部遞給了司機,聲音顫抖著開了口,“師傅,我要去涼城,載我去涼城!”
去涼城那就是出市了,普通的計程車司機哪里會愿意?然他剛要張口拒絕的時候,凌初夏就已塞了一疊錢給他,司機看著手中的一疊紅鈔,到底還是沒有能夠抵住金錢的誘-惑,點了點頭,回道:“好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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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夏是在下午三點的時候來到醫(yī)院的,下了車,她撐著腳痛,快速地沖入了醫(yī)院,詢問了時夫人的病房,繼而又快步地跑了上去。
凌初夏來到時夫人病房前的時候,整個人氣喘吁吁的,她身上還穿著寬松的家居服,腳下踩著棉拖鞋,因為一路焦急奔跑,一只棉拖都不知道掉在那里,只剩下一只,而她的頭發(fā)早已散亂,額頭滲著汗,那發(fā)絲都黏在上面,顯得極是狼狽。
她不由地深呼吸了幾口,平穩(wěn)了一下氣息,繼而隨意地伸手撥弄了一下頭發(fā),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入病房。
病房里,極是安靜,只能聽到那儀器的輕微聲響,氣氛更是壓抑至極。
凌初夏一走入,便看到了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睡著的時夫人,她再也沒有以往強勢和霸氣,而是這樣虛弱地躺著,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仿佛隨時,都會永遠沉睡過去,再也不會醒來。
凌初夏眼眶猛地一熱,不由地捂住了嘴。
夫人……怎么會變成這樣?
旁邊一直守著時夫人的華嫂,這才發(fā)現了凌初夏,那死寂的眸子微一睜,嘴唇哆嗦著,“少……少夫人?”
自少夫人那一天在醫(yī)院里失蹤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見到她了,她還以為,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了呢?
隨著華嫂這一聲的響起,病房里的其他人,也不由地朝著凌初夏看去,每個人皆是愣了愣,而凌云舒,更是狠狠地震了震。
凌初夏!她怎么會在這里?她不是離開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為什么她要回來?
凌云舒豁地站了起來,三兩步走至凌初夏的面前,那雙紅腫的雙眸,死死地瞪著她。
凌初夏看著凌云舒,心不由地顫了顫,這才想起,她對凌云舒的承諾,她說過,她以后都不會再出現在她和時澈的面前的,可是現在她……
“姐,我……。”
“你跟我出來!”凌云舒面無表情地開了口,聲音低啞無比,很是深沉。
凌云舒丟下這句話,徑直轉身出了病房,凌初夏垂了垂眼,手用力地攥了攥,隨后也轉身出了病房。
兩個人在病房外面,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凌云舒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凌初夏看著她的背影,輕咬了咬下唇,還是開了口,“姐,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回來,可是……。夫人現在病危,我沒有辦法當沒看見。”
凌云舒卻沒有在聽凌初夏的話,她只知道,昨日時澈擺明了態(tài)度是不會接受她,時夫人無法再為她做主,她要怎么扭轉局勢,她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到,然凌初夏這一出現……她的腦海里忽地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