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你臉色怎么這么差?要是累了,你就先回去休息,不用一直在這兒守著。”
聽著時夫人的話,凌云舒不由微垂了垂臉,不想讓時夫人看到她的臉色一般,她輕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夫人,我不累,您就讓我在這兒陪著你吧,這樣我才能夠安心!
時夫人望著凌云舒,眼底不由地閃過一絲欣慰,從她住院以來,凌云舒幾乎是衣不解帶地照顧她,陪著她,雖她還沒有嫁給時澈,卻已經(jīng)做足了兒媳婦的事情,反倒是凌初夏,即使她已經(jīng)和時澈離婚了,但到底,她也當(dāng)了她三年的兒媳婦,更別提這么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她卻沒有來看她一眼,簡直就是養(yǎng)了一頭白眼狼。
一想起凌初夏,時夫人就忍不住地來氣,連呼吸都不由急了一些。
“夫人,您這是怎么了?”
看著時夫人驟變的呼吸,凌云舒嚇了一跳,忙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心口,幫著她順氣。
“沒事,就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罷了!睍r夫人擺了擺手,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她看著凌云舒,是越看越滿意。當(dāng)初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竅,選擇了凌初夏呢?她這輩子,向來是抉擇果斷干脆,基本上沒有她會后悔的決定,可這一次,她是真的無比后悔,悔得腸子都要斷了。
“夫人,醫(yī)生說了,您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悅,不要想太多,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您就別想了吧!绷柙剖婢徛卣f著,聲音溫柔,極是悅耳,聽著都心曠神怡。
時夫人笑著點了點頭,雙手輕輕地握住了凌云舒的手,眉眼舒展,唇角也慢慢地?fù)P起一絲笑意,“都怪我這個病,連累你和澈兒的婚事要延遲,真是委屈你了!
從聽了時澈要去找凌初夏的話,凌云舒就一直在想,她到底應(yīng)該怎么和時夫人開口,怎么才能尋求時夫人的幫助,讓她站到她這一邊來,現(xiàn)下……機會就這么來了。
凌云舒眸底微地一閃,極快地掠過一絲深沉,倏地,她雙膝屈膝,猛地跪在了時夫人的病床邊。
她這一動作,來的迅猛來的突然,時夫人根本預(yù)料不到,人愣了愣,怔怔地看向她,“云舒……你這是干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跪下來了?
凌云舒雙眸微抬,眼睛一對上時夫人的眼,眼眶就已經(jīng)紅了,她的聲音也隨之哽咽著,一字一字地開了口,“夫人,對不起,我騙了你!”
時夫人整個人還處于迷茫的狀態(tài),她這忽然的一句,更是糊涂了,“你騙了我什么?”
凌云舒輕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說著,“我之前說時澈答應(yīng)和我訂婚的事情,是……是假的。”
“什么?”時夫人眼睛猛地瞪大,瞳孔急速緊縮著,“什么叫做假的?”
訂婚的事情,不是已經(jīng)定下來了嗎?
“夫人,對不起,那個時候,您的情況很不好,又……又拒絕讓醫(yī)生為你整治,我,我一時心急,我就……就對您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