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地昂了昂頭,閉著眼睛,,吸了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氣,隨后睜開眼,定了定神,拉著行李箱,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坐上計程車后,她朝著計程車司機道:“師傅,送我去車站,謝謝。”
“好嘞!”司機應著,車子緩慢開動。
凌初夏眼眸微垂,濃密的長睫毛覆蓋下來,在她的眼窩處印出了圓弧形的黑影,她的視線落到了她的包包上,她不由地伸出手,拉開包包的拉鏈,從里面拿出了一個信封,再取出里面的一封信。
這封信,就是院長給她的信,疑似她的家人寄來的信。
她展開信,里面并沒有多少字,只有一句,謝謝你照顧云舒和初夏。這個字體,很是秀氣大方,看的出來,出自一個女人的手筆。信封里,還附著一張支票,五十萬塊,雖然不是很多,卻也不算少了。
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任何信息,不知道這封信是從哪里寄來的,也不知道寄信的人是誰,凌初夏反反復復地研究了那信和支票,最后,皇心不復有心人,她從支票上看出了端倪。
這只支票,出自臨市的一間銀行。
她不知道,她的家人是否在臨市,亦或者,寄這封信的人,未必是她的家人,可但凡有一點點的線索,她都不愿意放過。
她和姐姐自小,就被丟在了孤兒院的門口,她曾以為,她們沒有家人了,可現(xiàn)在,她或許還有家人……她怎么都要嘗試地去找一找的。
凌初夏的手輕輕地撫過了那封信,唇角緩緩地勾了勾,秀美的臉龐上綻放出一抹期待的笑意,隨后,她小心翼翼地把信折疊起,放回包包里。
凌初夏到了車站,這一大清早的,車站的人都已經多得入菜市場一樣了,因為臨市并不是很遠,所以車站有許多散車,五分鐘一班,上車買票,滿人就走,凌初夏拖著行李,看了看指示牌,詢問了一下司機,是不是去臨市的車,司機點頭答是,她便提著行李上了車,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車子很快就坐滿了人,車子啟動,搖搖晃晃地朝著臨市開去。
凌初夏側了側臉,眼睛望向車窗外,外面的風景不斷地倒退著,她輕輕啟了唇,一字一字地開了口,“時澈,再見了。”
這場愛情,她遲鈍了十幾年,終于醒悟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時澈的愛情,從來都不會屬于她。癡心妄想,然后一朝夢醒。她想,這輩子,她或許再也無法愛上一個人了。
-
從涼城到臨市,是四個多小時的車程,車子晃悠晃悠地開著,凌初夏不由地閉上眼,靠著椅背假寐,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時候,她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
因為車子里很安靜,全車的人幾乎都是在睡覺,她這鈴聲一響,就顯得格外地突兀,嚇得她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
她手忙腳亂地從包包里掏出了手機,只見屏幕上跳躍著瀟沉的來電。她的手微地一抖,對哦,她怎么忘記了,今天是她要去美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