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澈今日不知道怎么的格外地折騰,翻來覆去地要了兩三次,終于停下來的時候,凌初夏已經累得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了。
以往她必定第一時間起身去吃藥,但現在,她軟綿綿地癱在時澈的懷里,微微喘息著,眼睛半睜未睜。
時澈摟著凌初夏綿軟的嬌軀,她的呼吸溫溫的撒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大掌輕撫著她滑膩的后背,黑眸里帶著意猶未盡的饜足。
臥室里很安靜,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月光的銀輝透過窗戶灑入,空氣中有種靜謐的美好。
時澈黑眸微垂,看著凌初夏的臉龐,她的雙頰還帶著歡-愉后的醇紅,眼眸迷離,紅唇輕張,迷迷糊糊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地再次俯下身,親吻她唇間的美好。
身隨意動,薄唇輕輕壓上凌初夏的唇,卻也是淺嘗即止,免得他待會兒又克制不住又想要她。
時澈靜靜擁著凌初夏好一會兒,氣息才徹徹底底地平穩下來,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下,還是緩緩地開了口。
聲音低沉,泛著沙啞的磁性,在寂靜的空間里,帶著誘-惑的感覺,“那個鄭柔柔……。”
雖然她從來不會過問他的事情,或許是無所謂,或許是不在意,但現在,他還是想要告訴她,他和鄭柔柔之間的事情。他不希望她誤會了他們,一點都不希望。
所以即使她不問,他還是想說。
凌初夏窩在時澈的懷里,困意不斷地涌上,疲累驅使她的眼皮一直往下掉,時澈忽然開口,低低地說了一句話,她隱隱約約聽見鄭柔柔三個字,很想要提起神來聽聽時澈要說什么,然而,無論她怎么努力,困意還是一點一點地吞噬著她,她只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什么?”
時澈摟緊了凌初夏,下巴輕蹭著她的額頭,薄唇輕啟,微瞇了瞇眼,像是在回憶著什么,才繼續說著,“我和鄭柔柔不是外面傳的那樣,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
他和鄭柔柔,相識在一個飯局里,說實話,他在外面那么多飯局,那么多應酬,那么多的女人圍上來,有時候逢場作戲,在所難免,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其他女人。
注意到鄭柔柔,那是因為,那個時候,他頭疼發作,臉色陰沉,誰也不敢靠近他,偏偏只有鄭柔柔敢闖了過來,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后,靜靜地幫著他按摩頭部。
那個時候,他頭疼得厲害,柔軟的小手按壓在穴道上,確實幫他減輕了不少痛苦,而更重要的是,他的頭仰躺在沙發背上,黑眸輕瞇著,鄭柔柔逆光站在光暈中,他恍恍惚惚地,仿佛見到了凌初夏。
然后,他帶走了鄭柔柔,滿足她所有的愿望,她想要什么,他都能夠給。每每見著她的笑容,他恍惚間就感覺,如果是初夏,她應該也是這樣笑的,笑若燦花。
時澈聲音落下許久,凌初夏始終沒有反應,時澈眸光微閃,慢慢地低下頭,才發現,凌初夏不知道何時,已經沉睡過去,他愣了愣,隨即唇角輕勾,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