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猛地咬住了下唇,腦袋垂著,一個字都沒有說。
時夫人看到她這個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催著凌初夏要孩子,催了將近兩年的時間,結果每一次,她都讓她失望。一個人的耐心是有限的,看在凌初夏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她已經給足了她時間,可惜她卻一點兒也不爭氣!
時夫人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回桌子上,茶杯和桌子磕出了一聲悶哼,仿佛敲打在凌初夏的心口上一樣,敲得她的身體也不由地震了一震。
時夫人狠狠地瞪著她,語氣冷厲,“凌初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就當是耳邊風是嗎?現在翅膀硬了,可以不聽我的話了是嗎?”
凌初夏臉色微微泛白,死死地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她慢慢地搖了搖頭,回著,“夫人,不是的。”
“不是?不是你就給我這樣的結果嗎?”
時夫人一下伸出了手,從她的手中抽出了那份報告人,然后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無孕兩個字,白紙黑字,極其明顯地印入凌初夏的眼中。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是不知道多少次了,小夏,我念在你從小就在我身邊長大,等于我半個孩子,我對你已經足夠寬容,可你是怎么回報我的?我們時家養你育你這么多年,你有沒有念過半分恩情!”
這么多年以來,哪怕她小時候再叛逆再搗蛋,時夫人也不曾對她說過這樣重的話,凌初夏知道,這一次她真的是觸到了時夫人的底線。
對于她來說,只有乖巧聽話能干的人,才有她的價值,而她,一次一次地完成不了她的任務,達不到她的要求,她自然是不會再容忍。
面對時夫人的苛責,凌初夏是有苦難言,她不是沒有去做,而是她真的已經很努力,卻還是沒有辦法讓時澈給她一個孩子,這孩子的事情,也不是她一個人努力就可以的呀。
凌初夏想要解釋,卻又張不開口。
她沒有辦法告訴時夫人,時澈根本就不喜歡她,他根本就是很討厭她,所以他一直不讓她懷孕,一直不想要她的小孩,這樣,她只會自己折斷自己的路。
“夫人,對不起。是我沒用。”好一會兒,凌初夏動了動唇,卻只能無力地說出這句話。
時夫人氣得臉色都染上一抹紅,眉目卻越發凌厲,仿佛能夠看穿什么一樣,“我問你,你和澈兒,一周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