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馬驚羨不已。
要知道,武醫生的醫術是公認的,現在居然親自收徒,那這小子的身份地位還不是水漲船高?
而以阿剛為首的幾個伙計也是咬牙切齒起來。
該死的,這下連報仇回來的機會都沒有了。
正當所有人以為陳東要獲得這個無上殊榮的時候,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陳東搖搖頭,臉色一片平靜。
“不好意思,武醫生,我只是一個學徒,暫時不想跟在你后面學醫。”
陳東當然要拒絕!
剛剛的一切,陳東都看在眼里。
這個武醫生讓所有藥方都給自己,明顯是在磨礪自己的心性。
不過這種封建的教徒形式,陳東不喜!
更重要的是,陳東是什么人?
他要真的只是一個小小學徒,那可能還會感恩戴德,無比感激。
但他不是!
他是華夏中醫工會會長,就連華夏古醫四大家族,都對其甘拜下風!
這就好像一個武道宗師要收武圣為徒一樣的可笑。
“你說什么?”
此刻就連武醫生也愣住了。
他怎么都沒想到,陳東的嘴里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怎么?難道我不配當你的老師么?”
武醫生眉頭大皺,心中閃過一抹不快來。
“醫者互補,誰都可以成為誰的老師,沒有什么配不配的。”
陳東淡淡開口,倒是給足了武醫生面子。
畢竟以他的身份來說,武醫生還真的不配。
但這意思,武醫生明顯沒有聽出來。
他越聽眉頭皺的越厲害。
“怎么著?你的意思是你還可以給我當老師?那我倒是要好好領教領教了,一個小小學徒,怎么給我當老師的。”
武醫生開口說話,學徒二字咬音很重,鄙夷的味道溢于言表。
“真是狂妄!”“就是!小小學徒武醫生能收你為徒已經是天大的恩賜,還敢在此放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眾人紛紛將斥責起來。
陳東也是無語。
自己明明已經將姿態放的很低了,這幫家伙怎么就是咬著自己不放呢?
這時候,一個中年男子扶著腰,一臉痛楚的行走過來。
“武醫生,我最近睡覺經常出汗,咳嗽不止,總感覺胸口一陣陣的疼,您給我看看吧。”
男子說話之間,還深深喘了一口氣。
“嗯。”
武醫生點點頭,接著切了下脈,徐徐道:“你這是哮喘了,沒有大礙,我給你開個方子,靜養半個月就好。”
“好,謝謝武醫生。”
男子道謝,聽到自己無礙,登時松了一口氣,轉身就要去取藥。
“慢著!”
這時候,陳東忽然開口。
登時間,所有人面色一滯,所有目光全都聚集到了陳東身上。
“怎么?學徒,你還有什么事么?”
武醫生眉頭大皺,盯著陳東眼中一陣厭惡。
本來以為陳東是個好苗子,還想好好指導一下,誰想到他恃才傲物,這種人這輩子也不會有什么大成就。
“你治的不對。”陳東搖搖頭,淡淡道:“他這不是哮喘,要是按照你這種治法,他只怕活不過明年春天。”
“你說什么?”
武醫生立馬愣住了。
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自己治的不對的。
眾人也是愣了一秒,接著炸鍋似得議論起來。
“狂妄!”“太狂妄了!竟敢說武醫生治的不對!小小一個學徒,他何德何能!”“我去,這家伙,也太囂張了吧?”“媽的,真沒見過這么狂的,這家伙是在找虐么?”
相比于剛剛,這次的影響顯然更加熱烈。
誰都沒有想到,陳東居然狂妄到質疑武醫生的地步。
“哦?是么?那我倒是要好好聽你的指教了。”
武醫生沉著一張臉,心中閃過一團怒容來。
“指教倒是談不上,你剛剛的確是治錯了,我們都是醫生,醫者仁心,當然要為病人著想。”陳東一臉平淡行走過去,不卑不亢道。
“你是這里的醫生么?怎么可以這么胡說八道?我只不過晚上咳嗽而已,哪有你說的這么恐怖……”
那病人上上下下看了陳東一眼,滿臉質疑。
陳東此刻在他心中的形象簡直和那些靠唬人賺錢的神騙子沒有什么差別了。
但很快,他臉上的質疑就蕩然無存。
“你這不是普通哮喘晚上不會盜汗,我問你,你每天醒來下體是不是隱隱作痛?一陣一陣,好像在刮骨一樣?”陳東道。
“你怎么知道?”
病人大吃一驚。
這件事,他從未對外說出去過,陳東是怎么知道的?
而武醫生和這眾人也是一愣。
這小子,難道還真有開兩把刷子?
緊接著,陳東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上前,一把按住了病人的耳根。
“哎呦,疼疼疼……”
病人抱住下體,叫喚起來。
“就是這種痛感,您是怎么看出來的?太神了這個……”
“你的身上長著一顆結石,這和你平常的工作環境有關,你現在的工作環境我所料未錯的話,污染比較嚴重吧。”陳東道。
“大夫,您太神了,我是個礦工,整天和礦井打交道,真得了結石么?這可怎么辦?我聽說這個是絕癥,治不好的……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病人此刻已經被陳東徹底折服,連忙告饒起來。
而眾人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還有這樣治病的?
連脈象都不看,三言兩句之間,就將病人的具體情況全部看了出來!
這也太神了點吧。
“你不用擔心,這不是絕癥,我現在給你施針,回家換個工作,休息上一個月什么都好了,有錢賺也要有命花你說對吧?”
“是是是,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病人感激涕零,就差沒給陳東跪下了。
接下來,他在陳東的指揮下解開上衣,陳東拔出銀針,施針起來。
武醫生一臉尷尬。
這他么不是打臉么?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管這個病人到底病情如何,再這樣下去,自己顏面何存?
“陳東,你不過是我寶芝堂小小學徒!誰給你的權利施針?”
下一刻,武醫生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