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間,華六道臉色就陰沉下來。
他是什么人?華夏一級警監!
這幫目無法紀的東西,在他面前囂張就算了,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這一幕,讓泰哥看在眼里,心中不由閃過一抹慌神的念頭。
他只感到面前這個中年人似乎異于常人,就連眼神都那么有殺氣。
當下,似乎是為了驗證什么,泰哥走上前去嚷嚷道:“你混哪兒的?認不認識我登哥?”
“哪個登哥?”
華六道眉頭大皺,已經到了發飆的邊緣。
“我登哥你都不認識?”泰哥一臉囂張:“京都海定區扛把子黃文登!就是我登哥!你連我登哥都不認識,還好意思在這里裝逼?”
聽了華六道的回答,泰哥心中一下篤定下來。
在他眼中,但凡在道上混的,至少都要給他們登哥三分面子。
而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家伙,居然連登哥都不知道,那肯定就不算什么了。
看來是自己剛剛想岔了,也對,這么一個便衣中年人再牛逼能牛逼到哪里去?
“黃文登我不認識,范程遠我倒是認識。”華六道沉著一張臉:“我打電話問問,他到底認不認識你們登哥。”
說話之間,他直接撥通了電話。
此刻海定區公安廳廳長辦公室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廳長范程遠隨手就接了電話。
“喂?什么人?我現在有重要的文件要處理,有什么事半個小時后再打電話。”
說話之間,他就要掛掉電話。
但這一刻,他忽然身子一僵!
因為一道熟悉的聲音陡然從電話那頭傳遞過來!
“范程遠,我不管你有什么工作!都給我放下!”
“華,華警監……”登時間,范程遠臉色一白八十度大變化,恭敬無比道:“華警監,你有什么指示!”
“限你十分鐘內,到海定區香溢園!這就是你治理下的海定!”
嘟……嘟……
說完,那頭立馬掛了電話。
范程遠懵住了,三秒之后,他立馬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喂?劉局長么?我是范程遠!對!限你八分鐘之內帶領特警武裝火速趕到香溢園門口!”
“怎么了?你說怎么了?咱們華警監這么興師動眾的打電話給我,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了?”“我告訴你!華警監要是出一點事,你的烏紗帽就別想要了!知道了么?”
說話之間,范程遠連忙掛了電話,飛一樣朝外跑去。
而此刻,海定區六合市公安局辦公室內,局長劉天宇一臉冷汗,掛掉電話的同時,也是飛奔出去。
急促而刺耳的警笛一下響起,大批武警特警武裝,整裝待發。
海定區軍營,一個少尉士官快速奔走出來。
“警衛一隊!二隊!三隊!快速集結!今天要是華警監出了什么麻煩!我們大家伙都難辭其咎!”
……
先不說各方雷厲風行的進展,此刻香溢園門口依舊平靜。
華六道打完電話后,一切如常,似乎什么都沒發生過。
泰哥東張西望了一下,臉上的鄙夷之色愈來愈重。
“呦呵?還打電話叫人?這語氣,嘖嘖嘖,這個逼我給你滿分啊!”
“小子,別以為這招能騙的過我?在老子面前你裝什么大尾巴狼呢?曹尼瑪的就穿著這身破衣裳,也敢裝大佬?你豬鼻子里插大蔥,裝象把你!”
“哈哈哈……”
泰哥這么一說,他身后的小混混登時間全都笑開了花。
華六道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愈加陰沉下去。
“媽的!老子沒空跟你廢話!來人,把這里東西都給砸了!”
泰哥把手一揮,登時間就有五六個黃毛走上前,揮舞手上鐵棍就要砸東西。
“我看誰敢!”華六道一臉怒容:“誰敢砸!我親手送他進大獄!”
“呦呵?老東西,你還真是裝逼上癮?當自己也很牛逼了?”泰哥一臉不屑,當下揮揮手:“不要砸了!上去把這老東西給我解決了,大大有賞。”
“是!泰哥!”
幾個孔武有力的壯漢齊齊低喝一聲,一下就把華六道給圍住了。
“哎!慢著!”陳東面露笑意,忽然走上前去:“你叫泰哥是吧?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手,這位可是一級警監,你要是敢打他,那你這輩子可就完了。”
“什么?一級警監?哈哈哈,小子你他么逗我是吧?一級警監怎么可能來這種小地方?還穿的這么破爛?編瞎話就不能編的像一點么?你是還嫌不夠搞笑?”
泰哥說著,笑意盡斂,臉色一沉道:“好你個臭小子,現在還敢出來擋道?好好好,那就新仇舊恨一起報了!來人!把他們兩個都給我狠狠揍一頓!”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大地忽然微微顫動起來。
一個小混混似乎感覺到不妙,當下忙揣揣道:“泰哥,好像不太對勁啊……”
“曹尼瑪的烏鴉嘴!瞎說什么呢?”
泰哥只感覺一陣晦氣,瞪了他一眼正準備訓斥。
但他轉頭之間,面色一滯。
只見對面大街的拐角處,一輛裝甲車疾馳而來。
車上滿載著身穿迷彩服的精銳士兵!他們手持沖鋒槍,威武異常!
大街的另一頭,一隊隊黑衣特警武警跑步靠近,步伐整齊,精氣逼人。
天空上,甚至響徹起一陣陣螺旋槳攪動的聲音,隱約中有戰斗機在翱翔!
咔擦……
這時候,滿卡車的士兵已經來臨,他們猛一舉槍,動作一致!
上百桿子槍同時對著泰哥,那明晃晃的槍膛簡直晃的人頭腦發昏!
泰哥和一眾小混混直接懵了。
他們只是一幫持強凌弱的小混混而已,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
海定區公安廳長范程遠此刻擦著冷汗跑過來,站在華六道面前不斷加點頭哈腰。
“華警監!實在抱歉,實在抱歉,讓你受驚了!”
看到這樣的場景范程遠簡直驚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這幫混混流氓!居然敢唯獨華警監?要是華六道今天出了什么閃失,自己的仕途也可謂是全毀了!
“這就是你治理下的海定?”華六道一臉怒容:“今天要不是陳先生在這里,我還真遭了不測!范程遠,這是京都!王化之地,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要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