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希被秦實氣得離席之后,陳以安心中有些愧疚,如果真的因為她讓陸景希和秦實翻臉,那陸景希這些日子在劇組的辛苦不就白費了?
如果今天這件事在外面被傳了出去的話,到時候被外面的媒體顛倒黑白,又不知道會傳出什么樣的事情出來。
“陸景希。”陳以安猶豫地開口,朝著陸景希小跑了兩步,“對……對不起啊。”
陸景希詫異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你跟我道什么歉?”
“我就不該來劇組探班的。”陳以安覺得自己的腦子里可能是進水了,可是如果再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可能還是得來,畢竟她得做任務啊!
可是誰知道竟然遇見秦實這樣的色鬼奇葩導演,對她起了非分之想,將她的計劃攪得一團糟。
陳以安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么,誰知道被陸景希一巴掌蓋在了后腦勺上。雖然他根本沒用什么力氣,可是陳以安的腦袋還是往前歪了一下,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陸景希一副看白癡的模樣看著陳以安:“是秦實自己有問題,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別給我說這些廢話了,明天趕緊打包東西回公司,以后別來探班。”
雖然他的語氣有點沖,可是陳以安知道他也是為了自己好,心里還是美滋滋的。可是想到今天在飯桌上陸景希最后說的話,陳以安不由擔憂地看向他:“那你和秦導怎么辦?今天撕破臉,以后合作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是他自己說話不尊重人在先。”大虎跟了陸景希這些年,從他是個默默無聞的十八線開始跟到現在,跟他也算有點感情了,完全把陸景希當成自家弟弟,“而且秦實這人利益優先,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說了什么話,估計悔得腸子都清了。反正這事情是他理虧,咱們以不變應萬變就行了。”
“如果他真的要終止和咱們合約,是他違約在先,把違約金付齊全了,咱們拿腳就走,誰怕誰啊?”
大虎雖然性格豪爽,可是在這個圈子里面摸爬滾打這么久,做事也不是太沖動的人。
陳以安聞言放心了不少,回到酒店之后,陸景希叮囑了陳以安幾句,讓她有情況就打他和大虎的電話,隨后才各自回到房間。
陳以安躺在床上,想到陸景希對自己的種種維護,忍不住笑彎了嘴角。雖然她知道這是陸景希的性格原因,就算現在換成別的人,他也會這么做,可還是忍不住高興起來。
“喲,笑得嘴巴快咧到耳朵根了。”系統忽然上線。
陳以安哼哼兩聲:“我就是覺得陸景希這人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其實如果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討好了秦實,以后沒準還有別的好本子找上他。可是他竟然為了一個小工作人員不惜和導演抬杠,這種人在這個圈子里面,還是很少的。”
“他有時候雖然嘴上欠了一點,一點都不像個大明星,可是他今天在龍蝦店里面,身上的那股殺氣,竟然讓我覺得……”陳以安用枕頭捂住了自己的臉,“覺得他真帥啊。”
“喲,好酸啊。”系統冷哼一聲,“不過你也得小心點,對于有些有權有勢的男人來說,自己送上門的不一定有多喜歡,可是那種吃不到嘴的才是最香的。”
陳以安點了點頭:“反正我明天就走了,雖然不能再和陸景希一塊有點可惜,但還是趕緊逃離這個魔窟為好。”
她洗漱一番之后,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正準備睡覺,就聽見外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今天在外面剛剛鬧過不愉快,陳以安心里一驚,感覺身上寒毛都豎起來了。
陳以安慢慢挪到門邊上,從貓眼往外看過去,見站在外面的是白思月,心里松了一口氣。
不是秦實那個色胚就好。
可是這么晚了,她來這里干嘛?陳以安對白思月也沒什么好印象,可是人家站在自己的門外,也不好不開門。
從貓眼里往外張望了一番,確認除了白思月之外沒有別人之后,陳以安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睡裙,頭發還是半干,因為洗完澡不久,本就白皙的皮膚上泛出一層粉色,看著嬌嫩不已,竟然比有點脫妝的白思月看起來還要清秀漂亮。
白思月被她清新的素顏一晃,指甲忍不住嵌進了掌心里。
因為連續一年多的連軸轉工作,休息的時候也要跑去陪金主,白思月這些日子的顏值的確下滑了不少,不得不跑去鄰國臨時打針做醫美,雖然鏡頭上加了濾鏡修圖之后看起來差別不大,可是現實里湊近了看,臉上還是有明顯的水光針痕跡。
“白小姐,有什么事嗎?”陳以安警惕地看著她。
白思月察覺到她的戒備,心里雖然不舒服,可是臉上倒是沒有表露出什么,只對著她微微一笑:“可以讓我進去坐坐嗎?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放心吧,我沒什么惡意的。”大概怕被陳以安拒絕,白思月又補充了這一句。
陳以安看見自己房間的鐘上已經快接近十二點了,正想找個理由讓白思月離開,誰知道白思月已經往前走了兩步,推門要走進去。
陳以安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白思月已經推門走了進來,甚至身體撞在了她的肩膀上,讓她慣性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目光在陳以安的房間里面掃了一圈,倒像是想要尋找什么一樣。看見她的眼神,陳以安就覺得心里不太舒服。
“白小姐想要說什么?”
白思月確定這房間里只有陳以安一個人以后,心里又在為自己荒唐的念頭而難以置信起來。
她究竟在害怕什么,難道堂堂陸景希還會出現在這個小宣傳經紀的酒店房間里不成?
白思月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對陸景希上頭了,竟然對一個工作人員,都猜忌成這個樣子。
“我就是因為今天在店里發生的事情,有點擔心。”白思月露出一副懇切的模樣,找了張椅子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