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安郁悶地在醫(yī)院又躺了兩天,這兩天完全是護(hù)工在照顧自己,赫錦川連個影子都沒有出現(xiàn)。
看來赫錦川是被自己嚇跑了。
陳以安簡直想一拳揍扁自己的頭,搖晃自己的腦袋看看到底有沒有進(jìn)水。
她在這場攻略游戲里是玩家也是演員,怎么玩游戲上癮了,還把自己的心給搭進(jìn)去了?
結(jié)果換來別人的落荒而逃,也太可笑了吧。
“少夫人,醫(yī)院這邊說您今天可以出院了,派我過來接你。”
過來接車的是個生面孔,陳以安上車,無聊之下問他:“你們老板呢?”
那人鮮少和陳以安接觸,一時有些拘謹(jǐn):“哦,總裁出差了,大概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出差?
陳以安打開赫錦川給自己新買的手機(jī),和赫錦川的微信聊天頁面還是空的,一條未讀消息都沒有。
沮喪。
正在此時,她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附帶了一張圖片,是赫錦川和孫菲菲站在一起的樣子。
孫菲菲穿著一身銀色的露背晚禮服,親昵地挽著赫錦川的胳膊,背景顯然是一場酒會。
這張圖片附帶的文字是:“呵呵,蘇意安,你是不可能玩得過我的。”
怎么回事?她不是應(yīng)該在監(jiān)獄里服刑嗎?
陳以安的大腦一片空白,瞬間順著這個手機(jī)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那邊接通了,但是并沒有人說話,只能聽見一片嘈雜的背景音,和緩緩流淌的交管樂聲。
“錦川,我想要一杯香檳。”
這熟悉的女人聲音,明顯就是孫菲菲的!
陳以安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起來,猛地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真的是孫菲菲,她不僅沒有坐牢,反而和赫錦川在一起!
虧她前幾天還跟赫錦川表白,赫錦川還告訴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
如果他有心要包庇孫菲菲,那一開始,就不要告訴她,這件事是孫菲菲主使的好了。
面對這么一個謀害自己妻子的兇手,他還可以跟她談笑風(fēng)生,一起出差一起出席酒會?
陳以安克制著自己波動的情緒,她緊咬著下唇看向窗外,將快要掉出的一滴眼淚生生憋了回去。
從前遇見這種事情,她只有氣憤。
可是,自從她親口對赫錦川說出那四個字以后,一切好像都變得不同了。
除了氣憤之外,委屈和悲傷侵襲了她的心房。
她回到家里,默默地上樓,躲回房間里。
翻開朋友圈,許助理發(fā)了一組照片,配字:“今天的香檳味道真的不錯!喝過的里面最棒的。”
圖里的場景,分明和孫菲菲給她發(fā)來的圖片一模一樣。
她忍不住給許助理了發(fā)了條消息:“你和赫錦川一起去出差了嗎?怎么這么突然啊。”
許助理過了一會,回復(fù):“是的,這次過來談一個大單子,少夫人好好休養(yǎng)身體,我們再過兩天就回去了!”
“你和赫錦川,還有誰一起去了啊?”陳以安心思一動,詢問。
那邊過了很久才回復(fù),模棱兩可地提了一句:“還有公司幾個負(fù)責(zé)人,放心吧少夫人,沒有不安全人員[壞笑]。”
陳以安心里一涼,暗罵這個許助理竟然也幫著赫錦川瞞天過海。
她簡直忍不住想把許助理拉黑,同時,又接到了孫菲菲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的人好像喝醉了,語氣有些飄忽:“蘇意安,想不到吧,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生氣?”
陳以安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開口:“我生什么氣?”
“你不生氣嗎?呵呵,我現(xiàn)在,和錦川在一起。總統(tǒng)套房的床真大呀,我們兩個滾兩圈,都不會掉下來。”那頭咯咯地輕笑起來,過了一會,又說,“告訴你吧,錦川是不會舍得讓我坐牢的,在他的心里,我可比你重要多了。”
“你不過就是個契約結(jié)婚的傀儡,可是他生意上的伙伴都知道,我才是他的女伴。不要以為這次錦川救了你,你就真的是赫氏的總裁夫人了。”
她的聲音到后面有些顫抖,陳以安輕輕笑了一聲:“我不是赫氏的總裁夫人,也不會輪到你呀,你到底在做什么夢呢?”
她掛掉電話,翻出上次留出的警局號碼,撥過去:“上次主使綁架我的孫菲菲為什么被放出去了,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會對我的人身安全造成很大威脅!”
那邊的警察一愣:“這個我們不太清楚,幫你問問法院那邊的執(zhí)行情況。”
過了一會,有了回復(fù):“是這樣的蘇小姐,孫菲菲查出有心臟方面的問題,目前申請了保外就醫(yī)。”
“什么保外就醫(yī),她好端端的,還去酒會喝酒了呢。我馬上把她喝酒的照片發(fā)給你們,這種鉆法律的漏洞,逃避刑事責(zé)任的人,你們一定要抓回去,多判幾年!”
那邊的警察得知這個消息,連連答應(yīng)下來。
把照片發(fā)給警察,陳以安冷哼了一聲。
她已經(jīng)想好了,不管是她自己有本事還是赫錦川有本事,就算赫錦川真的喜歡孫菲菲不喜歡她,她就是鬧得人盡皆知也一定要讓孫菲菲坐牢!
什么玩意兒啊。
系統(tǒng)看見她這一番操作,驚嘆:“厲害啊陳以安,下一本我一定要把你送進(jìn)一本爽文。”
“你別吧。”陳以安自嘲一聲。
就算這樣又怎么樣,她那一顆心好像被人戳了一個大窟窿一樣,悶悶地疼著。
第二天一早,陳以安收拾好東西,拖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往樓下走。
陳媽看見她憔悴的樣子,驚訝道:“少夫人,你這是要去哪里?”
陳以安搖搖頭:“陳媽,我走了,以后不會回來了。”
“為什么?”
明明前幾天兩個人還好端端的,這又是鬧哪一出?
“我要和赫錦川離婚。”
平淡地說出這句話,可她的心好像被整個揪起來,痛得不能呼吸。
系統(tǒng)在一旁哀嘆:“再堅持堅持嘛,別到頭來,兩個人還是要離婚啊。要是男主的冤魂知道,一定會掐死你的。”
她向前打開門,手剛摸上門把手,忽然,大門從外面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