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肖岳直接承認了。
原城看著他,氣得想打人。他什么都不知道那還賣這么長時間關子干什么?!怎么幾天不見,這秘書越來越不靠譜了?一定是那個叫小錄的女人拖累了他,自家秘書以前也算是精明能干,任勞任怨的,現在廢話這么多,感覺連智商都變低了。
難道戀愛中的人,無論是誰,智商都會變低嗎?
原城陷入了沉思,卻并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是因為某個女人而智商變低的其中一人。
“總裁你別生氣,渡邊家的人馬上就到。”肖岳很明銳地感覺到了自家總裁的怒火,連忙賠笑,“有什么事,直接問他們就行了,他們什么都知道。”
原城繃緊了下顎,心道,也只能這樣了。
“那你來是干什么的?”他又看了看抱著一堆文件夾的肖岳。
“我……”肖岳摸了摸頭,其實他自己也是不清楚渡邊家的用意,只好猜測地說,“可能是讓我接你們回去的?”
原城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這個了:“公司有什么事。”
肖岳點點頭,這方面由自己全權接手,所以再熟悉不過了,匯報工作方面的事情總不會出錯了吧,于是便簡明扼要地把公司的情況和原城說了起來。
原城聽著,不時點點頭,一切都在自己的預計中,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
“陸氏那邊怎么樣?”他問,陸家那個陸風的行動,他還挺好奇的。
“帝都那塊地已經開始動工了,目前還沒什么消息。”肖岳想了想,如實地匯報。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關于工作上面的事情,全程壓低了音量,因為洛西還在旁邊的床上昏睡著。
原城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自己也是經歷過重大“手術”的人啊,洛西現在還昏睡不醒,而自己已經像正常人一樣了,為什么身體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
“我去看看洛西。”說著他就掀開被子,想要下去看看。
“醫生說您不能太過勞累,說您……”肖岳伸手想扶一下他,卻被他擺擺手拒絕了,于是有些擔憂地說道,“說您心臟出了點問題。”
原城心中一動:“心臟?”
“對的,是心臟。”肖岳見他突然停住了動作,還以為是他在擔心自己的病情,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如實匯報道,“醫院里查不出您的病具體是怎么來的,但是估計很危險,等夫人醒了以后咱們就回國,請總裁您的醫療團隊研究一下……”
“不必了。”原城搖了搖頭。
心里卻暗自計較,這鬼神醫用的治療方法,明顯是超出現代醫療水平的,或者說是太過于落后于現代醫療水平,導致了醫院里面的技術檢查不出自己心臟外的瘴氣,是這樣嗎?他是無神論者,從來都不太相信這種鬼神之說,還有怪誕懸疑之事,就算這次親自參與其中了,他還是有些懷疑。
不管那么多了,之前選擇“移毒”已經是沖動之舉了,沒有任何保障就做出這么有風險的決定,這根本就不是原城的作風,但是面對洛西的安危,他還是做了。
也不知道鬼神醫說的每個月心痛一次是什么時候,有多痛也不知道,他也好做些心理準備,不知道止痛藥會不會有些作用……罷了,他原城何等人物,就不信這點小劫難都不能度過。
在胡思亂想的途中,原城已經走到了洛西所在的床邊,只見床上的她安靜地躺著,臉上被纏著紗布,只露出一雙眼睛,輕輕地閉著,很安詳的樣子。
見她的膚色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樣子,白中透著粉紅色,好像還比之前光滑了不少。原城想著想著,打手已經不自覺地摸上了她的額頭,只覺得觸覺細膩又滑嫩,比嬰兒的皮膚還要柔軟一些。
竟讓他有些流連忘返,舍不得把手拿開。
“叩叩叩”,敲門聲又響起,也傳來了渡邊一的聲音。
肖岳看了看原城,原城點頭,示意可以讓他進,肖岳才轉身開了門。
“早上好。”渡邊一進門,看到自己不認識的肖岳,不知道怎么稱呼他,就隨意地打了聲招呼,也不管肖岳能不能聽懂。
“早上好。”肖岳用僵硬的日語重復了一遍。
心里暗自慶幸,還好陪小錄看過幾集日本動漫,這句常見的問好還是很容易的。
但是渡邊一顯然沒有注意這個小插曲,直接走到了原城旁邊,耳語了幾句話,肖岳只看到自家總裁沉穩地點了點頭,然后直接和這個日本人一起出去了。
“看著她,醒了第一時間告訴我。”原城臨走前還不忘交代肖岳,讓他看著洛西。
“放心吧總裁。”肖岳也只好點點頭,并沒有問他跟著渡邊一離開是要去哪里,作為一個秘書的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如果需要告訴他的話,總裁會直接說的。
肖岳還在為自己的體貼沾沾自喜,卻不知道原城根本就是忘了告訴他而已。
離開了病房,渡邊一帶著原城大步走向走廊盡頭的小型會議室,步伐飛快,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真的心急,還是因為他不知道原城也算是身患重病的重癥患者。
“今天是幾號?”原城跟得很緊,也健步如飛,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
渡邊一隨口回答了他一個日期,原城聽到就皺起了眉,今天已經是那天山中遇險的一周以后了。
這時間不算短,也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多少事情,但是原城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渡邊一就已經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會議室里面的人也都是熟悉的臉,有渡邊一家人,居然連那個鬼神醫也在。
“感覺怎么樣?”渡邊光邦示意他坐。
原城坐下,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你們昏迷了七天,總算是醒過來了。”渡邊光邦語氣很和藹,“洛西小姐的傷疤也好得差不多了。”
原城本來冷冷地在聽著,聽到洛西的消息的時候才有了點反應,抬起眼瞼,有些驚喜地問:“是神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