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慕泉掏出鑰匙打開門,領(lǐng)著安舒音進(jìn)了門。
“媽,我回來了。”慕泉走到客廳,慕羽正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見慕泉時兩只眼睛都散發(fā)出了慈愛的光,卻在看到尾隨他進(jìn)來的安舒音時愣在了原地。
“阿姨好。”慕羽的反應(yīng)讓她有些緊張,難道慕羽不喜歡她?
“多別愣著了,坐吧。”慕泉拉過她的手,將她引到慕羽的身邊。安舒音現(xiàn)在終于知道當(dāng)初顧妍去見安澤的時候的心情是什么樣的了,早知道,就不嘲笑她了。安舒音覺得現(xiàn)在她比顧妍還要緊張,不知所措。
“媽,這是安舒音,我的女朋友。”慕泉倒了兩杯水分別給了兩個都不說話的女人。慕羽聽到他的話才反應(yīng)了過來。
她朝安舒音露出一個笑容,安舒音看著她雖然經(jīng)歷了歲月的磨練但是依舊美麗的面龐,想想遺傳的基因還真是強(qiáng)大。
“你們好好聊,我在臥房等你,我還有資料要整理。”慕泉看了一眼安舒音,又看了一眼慕羽,起身朝自己臥房走去。安舒音下意識地想要拉住慕泉,卻被他溫柔地眼神給退了回來,乖乖地端著杯子坐在了慕羽的身邊。
慕泉回到臥房,關(guān)上門,他沒有什么興趣聽兩個女人究竟聊了什么。他不知道帶安舒音來見慕羽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帶尹秋回來過。
將書桌上的書一本一本地往書柜上挪,不留意間看見放在柜子最里面的相冊。他伸手將它取出,上面竟然已經(jīng)有一層灰了。
輕輕拂去,看著相冊封面上的名字,他哽住了:尹秋、尹素。
他想起了當(dāng)年在和尹秋在一起時,總是跟著他們的小女孩,尹秋的妹妹尹素。這本相冊是尹素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他的,和尹秋決裂之后,他就將它扔在了書柜的角落里,任它布滿灰塵,任這段記憶塵封。
他都從來沒翻開過。
他粗略地估計了一下,似乎已經(jīng)有五年多沒有看到尹素了。
他無力地笑笑,依舊沒有打算翻開這本相冊,他只是將它放在了書柜的最頂端,這樣,似乎很快就會再次落滿灰塵。他已經(jīng)不在意了。
房間不是很亂,所以很快就整理妥當(dāng)。出門時看見安舒音和慕羽聊得正歡,慕泉不禁揚了揚嘴角,走進(jìn)了浴室。
看樣子兩個女人的關(guān)系處理的好嘛,應(yīng)該就不用他擔(dān)心了。
衣服被汗水打濕,慕泉就搭了條毛巾在身上,穿著休閑的褲子就回了房,余光看見客廳里的兩人還沒有停的意思。
女人真是聊起天來沒完沒了了。
可是當(dāng)他回到房間沒多久,連上衣都還沒有穿,安舒音就已經(jīng)推開半掩著的門走了進(jìn)來,看到慕泉裸著上半身,她的腳步硬生生地被釘在了房門口。
“你們聊完了?”慕泉看著她,已經(jīng)拿到手上的襯衫都被他放了下來。他靠近安舒音,帶著濕氣的古龍香水讓安舒音都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進(jìn)來吧,不關(guān)門,我熱。”慕泉將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他也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走到窗邊,招呼安舒音過去。
這是安舒音第一次進(jìn)慕泉的房間,她小心地繞過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抵達(dá)窗前。
“我我?guī)湍懵?lián)系了事務(wù)所,你猜結(jié)果怎么樣?”安舒音礙著他沒穿上衣,稍微站遠(yuǎn)了一些問他。慕泉看著她手里折疊好的合同:“搞定了?”
安舒音將合同遞給他:“你可以找合伙人,反正你現(xiàn)在就是大老板啦。”
慕泉粗略地看了一眼手里的合同:“三百萬,你哪來的那么多錢?”
“你忘了我有三張支票嗎?”安舒音笑著說:“我怕他到時候反悔,所以就這樣定了。”
慕泉默默地將合同放進(jìn)文件夾,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安舒音。安舒音被逼著與他直視,可是余光是不管怎么避免都要觸及到他精瘦的胸膛。
“看看什么?你不先把衣服穿好嗎?”安舒音的心小鹿一樣亂撞,慕泉看著她,忽然走上前靠近了她。
“怎么”最后一個字被慕泉摟她入懷的動作吞沒,安舒音豐滿的胸脯貼上了他溫?zé)岬男靥牛瑥乃】档男←溕つw上透出來的隱隱約約的香氣讓她面紅耳赤。
兩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只能將錯就錯地搭在他的肩膀和胸前。
慕泉頭一低就要吻住她,安舒音忙捂住他的嘴:“你瘋了,門都沒關(guān)萬一阿姨進(jìn)來看到怎么辦。”
慕泉微微地?fù)P起了嘴角,伸手將安舒音的手拿下,握在掌心,順便還輕輕地用鼻尖碰了碰:“就一會,她來了我會知道的。”
安舒音還想說什么話來拒絕,可是慕泉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jī)會,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
手臂收緊,安舒音就被他死死地禁錮在了他的懷中,動彈不得,任由他擺布。
深吻持續(xù)了約莫一分多鐘,慕泉才放開了她,安舒音還沒站穩(wěn)腳,就被慕泉再次摟進(jìn)了懷中。
他的頭就枕在安舒音瘦弱的肩膀上,淡淡的檀香混合著洗發(fā)水的味道涌入他的鼻尖:“為什么我感覺開始欠你了?”
“你欠我什么?”安舒音不明白。
慕泉松開她,走到床頭,將枕頭下的銀行卡拿給她:“里面是我三年來的獎學(xué)金,你拿去,我不能白拿你三百萬。提完款后,剩下的你看看喜歡什么買什么。”
安舒音本想開口拒絕,但一想這樣的話就會引起慕泉的不滿。她伸手將銀行卡接了過來,當(dāng)著他的面,放進(jìn)了背包里。
“下午我要回公司,nancy已經(jīng)催過我很多次了,我要練歌,還有看劇本。”安舒音伸手拉住慕泉的手腕,望著他清澈的眼睛說。
“你這是要火的節(jié)奏啊。”慕泉反手將她的手捏在掌心:“去吧,別太累了。”
看到他溫柔地笑了,安舒音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拿著包就出了門。
慕羽看著一前一后走出來的兩人:“不在這里吃頓飯嗎?”
“媽,舒音現(xiàn)在很忙,我得送她回家。”慕泉套上外套:“等我回來吃。”
安舒音笑著跟慕羽打了聲招呼,就拉著慕泉的手下樓了,慕羽看著大門關(guān)上,輕聲嘆了一口氣。
她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兒子也要走她和那個男人的老路,但是她真的很喜歡安舒音。她很純凈,就像一張白紙一樣。這樣的女孩,是不會騙人的。
她看著樓下慕泉和安舒音坐進(jìn)車?yán)铮咨能嚌u漸地開遠(yuǎn)了,這才繼續(xù)回到沙發(fā)上。
安家院宅門口。
“你自己注意安全,有時間去看看,再添點什么,或者再裝修一下。”安舒音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準(zhǔn)備下車。
慕泉朝她揮揮手,腳踩油門就開走了。
安舒音抒了一口氣,這件事了結(jié)了,接下來的時間有的她忙的了。
練歌,錄歌,看劇本,視鏡,訂角色。nancy一個小姑娘似乎比她還要忙,安舒音自己也是累得回家都是倒頭就睡。她已經(jīng)不回a大了,整天就公司錄音棚家里到處跑。
如果不是每天中午慕泉都會給她打個電話,她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個月是怎么走過來的。
每天中午只有十分鐘的浪漫,但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慕泉的事務(wù)所比她想象的要好,雖然聶一沒有跟他一起,但是優(yōu)秀的合伙人找上門來的也不少。即使剛起步,也是已經(jīng)小俱規(guī)模。
她一度以為,這就是他們生活的開始。
但是她錯了,這恰恰是噩夢,轟轟烈烈地拉開了帷幕。
好不容易有個下午可以讓她喘口氣,安舒音早早地離開了錄音棚,想順道去慕泉的事務(wù)所看看。
她沒有叫車,只是帶了個墨鏡。已經(jīng)快入冬了,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看著手機(jī)上顯示的溫度,她決定買兩杯奶茶。
她在想,待會慕泉看到她會是怎樣驚訝的表情。
打包好走在人行道上,腦袋里想著剛錄完的歌,沒留意肩膀撞上了人。
“對不起,有沒有撞傷你?”安舒音忙拉住將要摔倒的人,是個女孩。
“沒有,謝謝你。”女孩抬起頭,看著安舒音戴著墨鏡的臉愣了半天。
安舒音看著女孩的表情也是很尷尬,難道她戴墨鏡的樣子很嚇人,把女孩嚇住了?
“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安舒音開口,女孩卻站直了走到她的面前。安舒音穿著高跟鞋,比女孩要高一些。
“請問,你是安舒音嗎?”女孩小心地開口,聲音也是蠻好聽的。
“對,我是。”已經(jīng)看出來了她就沒有裝的理由了,再說,看女孩的裝束,不像是個狗仔,所以就放放心心地承認(rèn)了。
沒想到那個女孩突然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
安舒音看到照片的瞬間,腳步都有些踉蹌。照片上的她坐在一間飯館,坐在她對面的正好是慕泉。照片上慕泉的手覆著安舒音的,兩個人都穿得單薄,看天氣應(yīng)是夏季時分。
再看那家餐廳,她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幾個月前她剛剛錄完第一首歌,慕泉陪她去吃飯嗎?而且慕泉還送了她一副水晶的耳墜,她一直都戴著的。
一把扯過照片,安舒音看著女孩:“你想怎么樣?”
女孩看著她,眼里有些許害怕的神色。
“我想跟你談?wù)勀饺驗樗俏业那澳杏选!迸⒄f:“我叫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