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對狗男女很多年前就互通消息了!顧耀成明知道,還和老爸表面上做朋友,惡心至極!
“醫(yī)生,我爸他怎么樣?”
“唉,你們家怎么那么多事啊。”醫(yī)生把聽診器收起,一臉無奈,“他這個手術(shù)是去年做的,來回就受了多少次刺激了,再高昂的支架也撐不住,先看看今天的觀察吧!”
云卿被說的紅了眼眶,主要是她自己發(fā)生了太多事先前讓老爸操心,她無聲地點點頭,守在病床邊就沒動。
云承書昏昏醒醒,不愿意說話。
眉姨進進出出,幾度朝門口的云逸走過去,送水擦藥哄著,云逸都推開了。
眉姨一臉黯然擔(dān)憂,臉色蒼白,走進來,看著云卿許久,連云卿都察覺到了,“眉姨,您是不是有話要說啊?”
“我……”眉姨的神情很閃躲,有些唯唯諾諾,仿佛掙扎了很久,雙手絞著,低著頭盯著床上的云承書,小聲說,“卿卿,其實……云逸的事另有隱情,你們也不要全信……”
云卿微愣,握住眉姨的手,“隱情?”
眉姨嚇得往后縮,抿緊嘴唇,正當(dāng)云卿想接著問,外面沈青豫跑過來,“小嫂……云小姐,二哥的電話,讓你接。”
“不用了。”云卿這會兒在自己家,而且手頭上有事,他應(yīng)該是問她的安危,沈青豫可以代為轉(zhuǎn)達,她沒事。
“不行!你還是快接吧!不然不掛。”沈青豫跑來臥室的門口。
云卿擰了擰眉心,只得先站起來,走過去接過電話,一時好似那邊有無形的氣場壓過來,她不得不走出房間,無聲地調(diào)整了一下嗓子,淡淡接起,“喂。”
“我還沒回來,大霧迫降在中轉(zhuǎn)城市。shit!本該我在場的。”
“我沒事。”她言簡意賅,摸了摸頭發(fā),有點倔強,盹了好久,才說了句,“我知道突發(fā)情況要保護自己,我會找人幫忙的,沈家兄弟,季少都在身邊,你別自責(zé)……”
他沉默,氣場冷冽,似乎有一聲冷哼從鼻尖淡淡飄出,“你知道?寶媽說你跑的比兔子還快你知道?還和白羽玲打架?”
“……”云卿掛了掛耳邊的細(xì)發(fā),沒出聲。
前者她無從辯駁,后者她有自己的目的。
“你說我哪哪兒能放心!”似乎低嘆,沉厚的罵聲。
云卿轉(zhuǎn)開眸光看向客廳的墻面,忍不住說,“我這么大的人了……”
“你也知道啊。”他反問,譏嘲明顯。
云卿壓了壓嘴角,便不說了,“那個,我爸的醫(yī)生叫我了。”
就站在臥室門口的沈青豫:“……”
陸墨沉信以為真,想和她多煲一會兒她肯定也不依,只得放人,“守著你爸可以,也想著點你的肚子,晚上還是回家,明天可以再過去。云逸的事我聽青豫說了,你當(dāng)姐姐的只能開導(dǎo),讓陸西西早點滾回家!至于白羽玲,我回來端她。”
“還用你說。”云卿指的是,開導(dǎo),嘀咕了一句就迅速掛斷了,也不管他什么脾氣。
臥室門口,沈青豫一臉迷戀陶醉,“二哥心疼你了吧!小嫂子?”
云卿扭頭,認(rèn)真的說,“我不是小嫂子,還請以后叫我的名字好么?”
“……”
云卿回到臥室,眉姨不在了,她想起剛才那話,就追到廚房,再問起,眉姨卻不肯說,只是搖頭,“也沒什么,我主要見小逸不開心,他小時候遇到事情就容易鉆牛角尖,卿卿你別問了,我覺得不說對小逸更好,快去看看你爸,我給熬點中藥,快去吧!”
云卿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眉姨在避諱什么,不過云逸小時候,眉姨還沒家里幫傭吧?怎么知道這小子的性格從小這樣?
她被眉姨推了出去,再沒機會問,心里亂亂的,也就不問了。
家里現(xiàn)在這樣,還是先都舔舐傷口,安安靜靜的吧。
……
白羽玲一無所獲,憤恨離去,在車上整理發(fā)髻和手臂的傷口。
接到了顧耀成的電話,那邊問她事情怎么樣,她發(fā)了一通火,又哄了顧耀成半天,才把事情壓下去。
心里想著,股權(quán)協(xié)議現(xiàn)在一定被云卿拿走了,要怎么從那小賤人手里偷到手?
顧氏的流動資金她只有賬戶信息,但是沒有法人公章她取不出來,顧氏現(xiàn)在也是半死不活,她想要的是核心資產(chǎn),也就是財富!
“去中心醫(yī)院!”她冷聲吩咐。
手機響了,是芷雅的主治醫(yī)生,肯定又是催下半年五百多萬的治療費用。
白羽玲揉了揉眉心,沒有接,神色陰冷,自從季云庭下了通殺后,她的所有社交關(guān)系毀于一旦,事業(yè)也因為千夜倒臺一蹶不振,前幾個月的顧湛宇造成的重傷讓她把錢都花得差不多了,顧耀成也是個空架子,現(xiàn)在的她,跟窮人沒兩樣。
可是小雅的病情在好轉(zhuǎn)。
這是她的骨肉。
車開到中心醫(yī)院,白羽玲下車,心疼地看了眼手臂上白皙肌膚的傷口,先去處理。
從急診科回來,直接去了重癥監(jiān)護病房樓,服務(wù)臺有護士跟她打招呼,還尊稱一聲‘白夫人’,白羽玲揚起頭,高跟鞋踩地輕碎,神情仍是一副優(yōu)雅高貴的姿態(tài),“我女兒今天如何?”
“季小姐今天情況如常,用過藥后反應(yīng)稍微不如昨天,不過白夫人,有位季小姐訪客。”
“訪客?”白羽玲挑眉,如今她哪里還有什么人慕名而來?
她拎著包朝病房走過去,剛轉(zhuǎn)彎,便真的看到了玻璃墻的病房外面,站著一道身影。
她希冀是季云庭,因為聽說他前幾天來了,但是不是,是一個女人的身影!
那是一道側(cè)影,不算特別高挑,但身材很好,穿一身白色套裝,頭發(fā)盤著,干凈而射出一種獨有的冷冽氣質(zhì)。
白羽玲皺眉,她不認(rèn)識這種女人……可是,女人盯著病房里的側(cè)臉,微微一轉(zhuǎn)。
那一瞬間,白羽玲就猛地止住了腳步,猛烈到渾身一個哆嗦。
她覺得有股寒氣從頭頂長驅(qū)直入,滲透進皮膚里,令她逐漸發(fā)抖,她的眼睛慢慢瞪大,直到不能相信,高跟鞋無聲地往后退了兩步,她低聲尖叫:“見鬼了……她……”
手指發(fā)抖,不斷攥緊,寒氣從嘴里深處飄出來,“她、她怎么還活著……白素然,不可能,不不……絕不可能!她的臉是好的……
”
白羽玲揪住心口,瞳孔撐的有些欲裂,再看那個女人,她在盯著她的女兒芷雅看!眼神分外銳利地審視。
她找芷雅干嘛?她怎么找到這里的!
不,她回來了……
她在找人……
而白羽玲知道,她要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