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你如果真的在外面有私生女,爸爸很痛心,爸爸這一輩子的驕傲都?xì)Я耍 ?
“我沒有,爸……我沒和任何人亂來過,我真的沒……”
“我要聽實話!”云承書咬著槽牙,一口血含在喉嚨里。
云逸把聒噪的二嬸一群人攆出去踹出去。
病房恢復(fù)了安靜,只有云承書痛苦的喘息聲,云卿聽得心如刀絞,看眉姨不斷給他嘴角擦血。
云卿淚著眼眶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爸,你女兒什么樣子你不知道嗎?我不會做那些不知廉恥的事,顧湛宇對不起我,這些年他花天酒地,我也恨過惱過,有時候想干脆我也胡玩,在酒吧里也想過一醉不休隨便上一個男人的車,可我內(nèi)心唾棄那樣的自己,我不準(zhǔn)自己那么做,自始自終我守身如玉,不為他,為我自己,他越是臟,我越不能臟,不能讓我當(dāng)初幻想的美好的家毀于一旦,我怎么可能去找情夫,怎么可能有孩子?”
云承書不停的咳嗽著,清絕蒼老的臉,嚴(yán)肅地看著她,“你二嬸說那個小孩看著有四五歲了,這五年你工作穩(wěn)定,每個月回家,要懷孕也不可能,爸都盯著,唯一的可能就是六年前你在美國,你跟爸說實話,在那里你是不是和別的男人……”
“我……”那段記憶是模糊的,要仔細(xì)回憶,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云卿搖著頭,片刻的猶豫已經(jīng)讓云承書眼底變動,“你是不是在那犯糊涂了?那一年多剛好可以生孩子……”
“我沒有!我都在哈弗學(xué)習(xí)!”云卿立刻矢口否認(rèn),雖然波士頓公園她都沒有去過的記憶,此刻腦子里很混亂。
“你沒有貓膩才怪!”門口,突然響起冰冷的男聲。
云逸回頭,眸光頓時兇險,“顧湛宇!你倒是會撿著時間來!你自己糜爛不堪,少來中傷我姐!”
顧湛宇卻不理會云逸,碩長的身軀走進(jìn)來,眸底寒沉如霜,徑自低頭盯著云卿,“這件事我壓在心里,五年沒有跟岳父提起過,現(xiàn)在既然都挑開了,我也沒什么好遮掩的了,云卿,那一年你堅持去美國留學(xué),我勸你先結(jié)婚你怎么也不肯聽,我就覺得有貓膩,果然,你去了之后,就很少和我聯(lián)系,你總說你忙,一年要修完所有的學(xué)分,我傻兮兮的等,可你呢?自始自終沒有給我一個解釋!一年多以后你回來,變了樣子,我還是愿意相信你,和你領(lǐng)證,但你的身體早就已經(jīng)不是……干凈的了!”
“卿卿?”云承書震驚不已。
他們當(dāng)時談戀愛,一對小兒女偷嘗禁/果也只是親吻擁抱,云承書管的嚴(yán),妻子不怎么教女兒這些,都是他提點,卿卿也很乖,知道要把珍貴留到新婚夜。
顧湛宇這五年來性格古怪,雖然渣,但不至于如此詆毀女兒,除非……那是真的!
“顧湛宇!”云卿臉色煞白,忍著眼中的淚站嘶吼,“你又拿出這一套來說是不是?你不相信我我現(xiàn)在撞死你也還是不信我!但你不要在我的家人面前中傷我,我什么樣子我很清楚,這么多年你不碰我,我說過什么嗎?如果哈弗那一年我忙著和別的男人背叛你,那我的學(xué)分是怎么修到手的?那些課程不是吊兒郎當(dāng)逃課能修到的!我到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的同學(xué),你去問問他們我在不在學(xué)校!你血口噴人,我說過無數(shù)次,處/女報告和十二指腸手術(shù)證明都在那里,你眼睛又沒瞎!你只是想在外面找女人亂搞,別把我當(dāng)借口,我不買單!”
云承書卻是再也承受不住,“你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就是胡鬧嗎!沒有同過房?湛宇,卿卿,你們真是要氣死我……要氣死我啊!”
“爸!”
“老爸!”
云卿和云逸兩聲驚呼,眉姨扶著的手臂一軟,云承書已經(jīng)暈厥過去,口中的血絲溢出來。
云卿立刻按呼救鈴,醫(yī)生手忙腳亂地跑進(jìn)來,她怔怔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揭開老爸身上的管子,開始急救。
病房門外。
顧湛宇眉宇陰郁地沖到走廊,點了根煙,云二嬸還沒走,眼巴巴地走過去,“姑爺,你出差回來了,莎莎病得很厲害,被云卿這么害了一通,都不說話了,人瘦了一圈,每天都哭,你去看看她吧?”
顧湛宇狠吸了口煙,眼睛掃過來,“抓到什么照片了,拿給我!”
云二嬸立刻把那張模糊黑暗的照片遞上去,顧湛宇胸膛沉沉起伏,拳頭幾乎捏碎煙蒂,死死盯著照片里那道模糊的身影,看得出來是個男人,很高,站在她家的門外,和她沒有多靠近,其他的一切都是模糊。
他眼風(fēng)掃過去,“你最好沒有胡編亂造,要是讓我知道你污蔑她,你猜你一家會怎么死?!”
云二嬸嚇得心肝一彈,本想著莎莎抱住了這棵大樹,不過倒也知道姑爺這些年的脾氣越發(fā)乖張狠戾。
顧湛宇把煙頭扔了,銳利的眼睛掃射過來,“你說你看到她屋子里有孩子,男孩女孩?”
“女孩!看著至少四歲了!”云二嬸立刻把消息抖出來。
顧湛宇擰起冷鋒似的眉,修長的身軀突然靠在墻上,沉沉閉上眼,也不知松了口氣還是怎樣。
他回憶起當(dāng)年在異國見到的那個小人兒,是個男孩,那只是匆匆一瞥,他坐在車上,但他卻一眼認(rèn)定那粉雕玉琢的眉眼,酷似云卿,也許是當(dāng)時小孩帶著一頂紅色帽子的緣故,云卿也有一頂紅色的帽子,初中帶過,戴上后只露出一張小臉。
這么多年他偶爾夢到那個異國小男孩,多次也反問過自己,是不是魔怔了胡亂對上號?
而且那也不是在美國看見的。
顧湛宇把照片狠狠捏住,幽晦冰冷的視線,怔怔的看向病房里,無聲哭泣的女人。
她在云承書面前都否認(rèn)了,是不是或者,她真的沒有……
但是她不是處,那份報告是蘇家玉作假的!否則她怎么會在夢中做春/夢,求那個男人快一點,或者慢一點,或者疼了,那么逼真的回現(xiàn)……直到高/潮,顧湛宇眼底被層層冰霜覆蓋,心口是疼痛如刀在割。
他轉(zhuǎn)頭,像冰冷無情的機器,冷笑著問云二嬸,“云莎病的怎么樣?能上/床嗎?”
云二嬸驚若木雞,雖然懼怕得要死這個男人的戾氣,但還是咬著牙,“姑爺,莎莎都病成那樣,你不體恤……怎么還說這話?我家莎莎也不是供你享樂的東西……”
“那你以為她是什么東西?”男人輕飄飄的一句,英俊的臉,笑得冷漠不羈。
……
陸西西剛才在門口瞎著急,看到云逸帥氣冷酷地在里面要干架,她又不敢沖進(jìn)去討人厭。
聽了半天總算聽明白了點,云姐姐被指證出/軌,還被捉到家里有小女娃!
陸西西電光火石間就想起前兩天,十四跟她炫耀,說去小云云家里參觀了!
指不定那個被捉到的私生女,就是十四本尊呀!
這特么的不是硬栽贓污蔑么?
十四可是有媽咪的!
陸西西義憤填膺,但也沒沖動直接撥二舅舅的電話,畢竟那位閻王,沒快死的事最好別打電話給他。
想了想,就給十四打過去,陸西西看了眼病房門,小手掩著嘴,“十四十四,你好像被人當(dāng)成小云云的私生女了!大家都說她壞,找野男人,現(xiàn)在你的小云云被污蔑得不要不要,委屈的要死,我跟你報告下,你說要怎么辦?”
“在哪里!”十四激動著小嗓子。
“醫(yī)院啊,云姐姐的老爸被氣病了!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壞人被我男人攆出來了!”
“小云云沒事就好……”十四彈起的小身子又落回沙發(fā)。
“那你要不要跟二舅說說,讓他來幫忙,給你的小云云出出氣?”陸西西看熱鬧不嫌事大,旁敲側(cè)擊。
小奶包卻清醒的很,思維轉(zhuǎn)的也飛快,“那不太好啊,小云云被人污蔑,如果老陸出現(xiàn),他是個英俊到不行的男人啊,肯定會被那些人當(dāng)作小云云的野男人的,不能給小云云添麻煩……我葛葛也真是命背,還沒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背上了野男人的罪名!不知道他的智商,能活幾集?”
“……”陸西西鄙視了一下十三的巨大胃口,20歲的年齡差,真是夠勇敢!
她覺得還是她追云逸比較靠譜哎。
這邊手機剛掛斷,鈴聲又響起,陸西西一看是美國打來的,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舅媽?”
關(guān)于二舅養(yǎng)在美國的十三十四的親媽,陸西西去美國旅游時見過,很美的人兒。
這個二舅媽也會做人,偶爾給她郵寄奢侈牌的包包,討小女孩歡心。
陸西西心無城府,舅媽問什么,也就回答了,“啊?二舅最近在交往的女人是誰嗎?唔,舅媽是問十四最近和二舅的哪個女友玩得好?”
她視線下意識看向病房里的蕭條站立的云卿,然后回答了二舅***問題。
手機里剛傳來掛斷聲,冷不丁肩膀被一只手抓住,陸西西被迫趔趄地轉(zhuǎn)了個身,身子朝一道清展的懷里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