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找到了!”陳歌一下站了起來:“好,我馬上就到!”
陳歌抓起外套沖出鬼屋,他什么都不顧,直奔西城派出所。
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約會是在鬼校當中,是和紅衣厲鬼。
他的第一次約會沒有任何喜悅和興奮,只是了解了一個女孩悲慘的過去。
從高樓墜落,倒在血泊當中,疼痛從各處襲來,但是卻還未死去!
看著兇手有說有笑從身邊離開,真相被掩埋,舞鞋慢慢染成了紅色,善良的女孩變成了滿含怨恨的厲鬼。
張雅將這一切告訴了陳歌,現(xiàn)在能為這個女孩說話的只有他。
打車來到西城派出所,陳歌跑進屋內(nèi)。
“李隊在左邊的房間!卑⒂率卦谕饷妫谎劬驼J出了陳歌。
“多謝。”
推開房門,不大的辦公室里只有李隊一個人。
“來了,坐。”
當陳歌看到屋內(nèi)只有李隊一個人的時候,他出現(xiàn)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兇手確定了嗎?上次不是說范圍縮小到了三個人。”
“找到了,就是他!崩铌爮某閷侠锬贸鲇幸环菸募蜷_后將一張照片取了出來:“這人叫做朱秀,曾是西郊私立學院器材室的管理員,游手好閑,同時他也是校長的小兒子,舞蹈老師孫美靜的前夫!
照片是從監(jiān)控視頻里截取出來的,畫面中有一個干瘦的男人,他坐在路邊攤,臟兮兮的桌子上堆著幾瓶啤酒。
“確定嗎?”張雅曾在舞蹈室的鏡子里還原了當初的景象,看不清人臉,但是能看出一個大致的身材。
當時鏡中的主兇很胖,與照片里的人完全不符。
“我們一開始只是把他列為懷疑對象之一,重點調(diào)查西城私立學院的體育老師和外來人員,結(jié)果在走訪的時候,朱秀的前妻孫美靜無意間透露出了一個信息!
“她說了什么?”
“她嘴很死,什么都沒有說,但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她很早以前在某網(wǎng)站發(fā)布的一張照片!
李隊取出手機,屏幕上是一對情侶的擺拍。
女的長相一般,但身材保持的很好,男的看著要年輕一些,肥頭大耳,體重估計在一百八十斤左右。
“那個男的就是五年前的朱秀!
兩張照片對比起來,朱秀瘦下來后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五年時間,朱秀足足瘦了有六十斤,這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深入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這個人沒有固定的職業(yè),花錢大手大腳,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好像患有戀物癖!
李隊拿出了第三張照片:“朱秀父親去世后,孫美靜就跟他離婚了,房子歸到了孫美靜名下,他一直在外租房。”
“我們找到了他的房東,假借修網(wǎng)線為由站在他屋子外面看了看。他屋里很亂,散發(fā)著臭味,在他的床底下扔著幾雙女性鞋子!
第三張照片是偷拍的,記錄下了朱秀屋內(nèi)的情況。
“職業(yè)、體型、癖好,全都能對上!十有八九就是他!”陳歌咬牙切齒,這樣的人就該關(guān)進監(jiān)獄里,受到法律的制裁。
“僅憑這些只能說明他有作案的動機和條件,并不能說明他就是兇手,我們抓人需要一個完整的證據(jù)鏈條才行。”李隊揉著太陽穴:“我現(xiàn)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壞消息。”陳歌脫口而出。
“按照你提供的線索,協(xié)助朱秀一起逼死女孩的其他女孩都已經(jīng)離奇死亡,我們現(xiàn)在找不到人證。”
這點陳歌也沒辦法,李隊要的人證現(xiàn)在都被塞進了椅子里,還有一個被做成了糖,已經(jīng)吃掉了。
“沒有人證,就無法給他定罪嗎?”
“只要證據(jù)鏈能站得住腳,定罪沒問題?赡羌庐吘拱l(fā)生在四、五年前,物證也早已損壞。最主要的是法醫(yī)尸檢結(jié)果表明,女孩確實是自殺,沒有人推搡,或者跟她有過身體接觸!
“她是被逼著跳樓的,那個混蛋把她逼到了窗口!這絕對算是謀殺!”那一幕曾在鏡中重現(xiàn),一切都是陳歌親眼所見!
“是不是謀殺你我說了不算,證據(jù)說了才算!崩铌爩⑷龔堈掌掌穑骸耙灰牶孟?”
“你說!
“朱秀反偵察意識很強,在發(fā)覺我們調(diào)查后的第二天,他就失蹤了!崩铌爩⑹O碌恼掌瑥奈募锶〕。
“這算什么好消息?”陳歌是在想不明白,他看向桌上的其他照片。
“不配合調(diào)查,惡意阻撓辦案,我們就有理由采取強制措施,還可以請求其他派出所的協(xié)助等等!
李隊說了很多,但陳歌都沒有聽進耳中,他將桌上的某一張照片拿起,眼神有些不自然。
“這張照片為什么會在這里?”
李隊抬眼看了一下:“那是我們便衣拍到的最后一張照片,朱秀就是在照片所在的建筑里失蹤的!
“他為什么會去這里?”陳歌雙眼輕輕瞇起,照片里的那棟大樓正是芳華苑小區(qū)三號樓!
“我們也在思索這個問題。”李隊并不知道陳歌在說什么:“大家搜查整理了很多線索后發(fā)現(xiàn),朱秀并不是第一次進入芳華苑小區(qū)。我們調(diào)取了近三個月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朱秀先后三次進入過三號樓,有意思的是他每次去都是在深夜,而且都是在星期二的深夜!
“他每次在里面停留多久?”
“大概十幾分鐘!
“能說下具體時間嗎?”
“星期二晚上十一點五十多進去,過了零點后就會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崩铌牪聹y道:“這人似乎早就知道他的罪行有一天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在給自己找后路!
“星期二過了零點就是星期三了。”陳歌放下照片,“三”這個數(shù)字又一次出現(xiàn),他現(xiàn)在很懷疑朱秀也收到過怪談協(xié)會的宣傳單。
那個家伙好像還在嘗試著主動去尋找怪談協(xié)會,只不過前幾次他似乎都以失敗告終。
“芳華苑小區(qū)是重點排查區(qū)域,只不過現(xiàn)在市分局那邊有大案,警力不夠,僅憑我們做不到全局布控。”李隊有自己的難處:“可能需要等一兩天,不過你也不用著急,抓人容易,難得是搜集到足夠的證據(jù)去定罪!
“我理解。”陳歌將桌上每張照片里的建筑都記在腦海里:“李叔,多謝了!”
“謝我干什么?違法必究,這是我應該做的。”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讓李隊察覺出一絲不對,他隱約覺得陳歌的語氣有問題。
“恩,沒事我就先走了。”
“你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
走出派出所后,陳歌把手伸進口袋里,他攥著那張怪談協(xié)會的宣傳單。
“過了今天就是星期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