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顧宅,天色已然很深。顧初只覺得有些精神恍惚,不知道怎么洗漱睡下。
深夜,顧初隱約覺得自己的身體一痛,然后被人從床上拖了起來。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喬爵的面孔。
一時之間,顧初的心中翻涌出無數種情緒。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孔,她的眼睛,猛地一下就濕潤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顧初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原本打算對顧初做些什么,卻被這個擁抱抱得愣住了。
“主人”
顧初輕聲叫道。
大腦還因為睡眠有些迷糊,但幾乎潛意識的,顧初害怕著,面前的男人,不過是自己夢境中的一縷泡影。她只要稍微松手,他就會變成空氣消散。
男人愣了很久,任憑顧初抱著。
猛然間,顧初覺得身體一痛。
懷中的男人,忽然用起力來,很容易便將顧初頂了回去,直接逼到了床頭。
伸出一只手,將顧初禁錮在自己身體的陰影之下,男人緩緩開口了:“你和林楓”
顧初愣了一下。
“真是好大膽子啊,”男人說著,瞇起眼睛。他沒有開燈,一片昏暗之中,他的眸子反射著淡淡的月光,“我喬爵的女人,居然敢背著我”
“我沒有!鳖櫝跸乱庾R的辯駁。
“沒有?”喬爵瞇起眼睛,更湊近了一步。
不知為何,顧初身體顫抖起來。
“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和他在轉角處聊了很久。”喬爵輕聲說著,口鼻之間的熱氣,全都撲在顧初臉上。
有那么一瞬間的,顧初的心里,徒然生出了一種無名的憤怒。她想起喬爵和顧若,想起二人的卿卿我我分明是他拋棄自己在前,卻又如同惡魔一般緊隨其后,要來“懲罰”自己的不忠
“關你什么事!边@么想著,顧初冷聲道。
喬爵顯然沒有料到,顧初會做出這種反應,眸子里閃過一絲凌厲的陰冷:“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和林楓如何,關你什么事!”顧初不知哪來的勇氣,微微提高的嗓音。她的身體因為恐懼而本能的顫抖著,卻硬是挺起了身體,“你便和你的顧二小姐情投意合、逍遙快活,至于我,和誰一起、是生是死,與你有有何相干?”
“呵呵!眴叹翥读艘幌拢鋈惠p笑起來。
顧初只覺得,面前的男人壓下身來,狠狠的用吻封住了自己嘴。甚至可以說,這根本不是吻,是一種近乎狂暴的剝奪。沒有任何情侶間接吻的勾引和美妙,有的盡是幾乎瘋狂的掠奪。
糾纏、撕咬,顧初只覺得,自己全部呼吸的權力都被剝奪。被男人禁錮在身下,下意識的想要反抗,換來的卻是對方更多的束縛。
就在顧初覺得,自己快要因為缺氧昏迷的時候,喬爵這才停止了近乎懲戒的親吻。
沒有任何交流,喬爵將顧初靠在床頭,如同上次一般,用皮帶將顧初的雙手反綁。而后,他似乎嫌這樣仍是不夠,又胡亂在顧初的房內,找了些其他的繩狀物品,將顧初直接綁到了床頭的欄桿上。
雙手縛在背后,雙腿以一種非常屈辱的姿勢彎曲著,固定住。顧初只覺得,自己在對方的手里,就如同一個肆意擺布的布娃娃,沒有任何尊嚴。
喬爵卻沒有立即進行下一步行動。
“你聽好了,”喬爵抬起顧初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對我而言,不過是玩物而已。玩物,就該有玩物的覺悟!
“你的身體,只能給我一個人。”喬爵說著,開始撕開顧初的衣物,“還有心,也必須都給我!
顧初愣了,喬爵那一句話,甚至讓她在一瞬間忘記了身體的恥辱。
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還想要她的心。
她忽然覺得可笑,卻帶著恐懼。她對他不過是玩物,他卻要求她對他動心。這是怎樣一種不公平的關系,主人對玩物沒有任何義務,玩物卻要連著身心,連著存在的所有意義與權力,全都交給主人
“你聽懂沒有?”喬爵貼在顧初面前,指尖用力,在顧初的身上留下紅痕。
顧初只覺得,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不知哪來的勇氣,冷聲道:“世上怎有你這么自私的惡魔。”
啪。
一聲脆響。
顧初只覺得自己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半晌才反應過來,面前的男人,打了自己。
“你再敢說一遍?”喬爵的聲音已經帶了明顯的憤怒,顧初能感覺到,如果自己再說一次,這個男人,真的有可能將自己活活打死。
顧初的心防,就在那么一瞬間崩潰了。
她忽然就哭了起來,淚水啪噠噠全滾落在床上。看著面前忽然落淚的女人,喬爵似乎是震驚了。
“你要我的身心何用?”顧初哽咽道,抬起噙著淚水的眸子,瞪著面前的惡魔,“我的身心,對你而言豈不是束縛?你不是要和別人逍遙自在?那我死了豈不是更好,你好扶她上位,和她永遠幸福生活”
喬爵瞇了瞇眼。
“你吃醋了。”
喬爵忽然道。
顧初愣了,沒料到喬爵會說出這樣的話。
喬爵卻是兀自笑了起來,忽然伸手抱住了顧初。
顧初一愣,身體還被捆在背后的欄桿上,卻忽然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從這令人淪陷的惡魔泥潭中爬出。但喬爵的力量豈是她可以抗拒,更何況還被綁住。
喬爵緊緊抱著她,甚至緩緩跪在了她的面前。
顧初只覺得,自己要被面前的男人揉碎到身體里。
顧初感覺到,喬爵正在慢慢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突然的,她就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完全癱軟在了喬爵懷里。
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顧初就像一只溫順的小貓,感受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呼吸。恍惚之間,她覺得,這是喬爵第一次這么溫柔的抱她,他的懷抱里,第一次只有照顧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