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初知道,一旦顧若真的懷孕,那么她這個沒有子嗣的“正妻”,很容易被這個小三替代掉。
“有”張小娜小心翼翼的回答,不愿刺傷顧初,卻又不能撒謊。
顧初只覺得心里咯噔一下。
“沒準他們只是回去呢?或者,或者”張小娜還在幫顧初往好的方面想。
顧初自嘲的笑了笑,她還在期盼什么呢?喬爵把她支回來,難道單純只是因為所謂“懲罰”?那也想的太單純了些。對,她把自己弄回來,騰出一個空曠的盛世華庭,就是為了顧若,為了把她接回去
顧初的心在痛,卻只想哈哈大笑。
傍晚時分,顧初一輛車忽然停在了顧初家門口。
張弛從車上下來,恭敬的候在門外,道:“夫人,張弛來接您去喬氏。”
顧初愣了一下,打開門,不知道為什么張弛忽然會來。
“今天是周五會議。”張弛恭敬的說道,“夫人需要參加。”
顧初微微一愣,已經整整一周過去了嗎?七天,喬爵都沒有來看過她,甚至可能連一秒鐘的思念都沒有。
呵,是呢。他是有其他美女在側的,又怎么會想到,自己還有個用于發泄的小玩物呢?
但是,顧初并沒有什么表現,只是淡然的跟著張弛,坐上了車。
一路開到喬氏。
和上一次開會的時候一樣,只有頂層亮著燈。跟在張弛的身后走進會議室,發覺喬爵早就已經坐在位置上了。
而他的身邊,此刻還站著另一個女人。
顧若。
顧初如遭雷劈。
呵呵。
這是什么意思?帶著情人來開會,還把正主叫來?
刻意的侮辱?還是說,這個男人,又要奉行以往雷厲風行的行事方式,決定就這這場會議,干脆幫助小三直接上位?
顧初不知道,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但她卻更是站直了身體,她不會低頭,就算輸的一敗涂地,她的傲骨也絕不會彎。
“姐姐。”看到顧初,顧若微微支起靠在喬爵身上的身體,收起臉上嫵媚的笑容,算是打個招呼。
“嗯。”顧初瞇了瞇眼。
“姐姐不用擔心,待會兒會議正式開始,我就會出去的。”顧若說道,極盡溫柔,沒有一點兒傲氣的意思,“畢竟姐姐才是夫人,才有資格聽這種會議的。”
顧初冷笑一聲,在這種情況下,說自己才是夫人?刻意的嘲諷嗎?
顧初不想再多看這女人一眼,只是轉頭朝向喬爵。
而后者,臉一直朝向顧若。甚至沒有哪怕一秒鐘,轉到自己身上。
顧初只覺得,心涼透了。
呵呵。
顧初搖了搖頭,將各種思緒都排除出去。是啊,她早該想透的。她和喬爵的這場游戲,誰交心誰就是輸了。誰動了真感情,就象征著,他在這場游戲里,會失去很多的手段。
因為,對于真愛的人,人們往往會畏縮、會思前顧后、會患得患失。而顧初現在,就是如此了。面對喬爵,她動不起一丁點什么別的手段,只覺得心痛,心痛到難以呼吸,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
很快,會議開始的鈴打響了。
如果顧若所言,她很乖巧的離開了會議室。
“乖,結束了我就找你。”臨走之后,喬爵開口,寵溺的看了一眼顧若。
顧初只覺凄涼。
她第一次來會議,喬爵對她的態度,只有冷漠。甚至還評價自己幼稚,稱不屑與自己為伍。
而對顧若,他卻這般溫柔寵溺
這個時候,喬爵才皺著眉頭,轉頭望向顧初。
這一眼,顧初只覺得掏空了她全身的力量。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喬爵嫌棄甚至厭惡的神色,但是無論哪一次,都沒有這次對顧初造成的傷害大。
呵呵。
“開始吧。”喬爵只看了她一眼,便將眼睛挪開,轉向眾人。
會議開始,但顧初一點都聽不進去。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喬爵身上。她多么希望,這個男人,可以抬頭看自己一眼。她多么想從他的眼睛里、或者神態里,找到哪怕一丁點可以證明他還對自己有感情的證據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顧初的心,漸漸死了。
“咳咳。”中場,喬爵微微咳嗽,“我去方便一下,你們休息會兒。”
說著,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初看到,喬爵的眼睛,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些許。
幾乎是下意識的,顧初站起身來,追著喬爵出了會議室。
剛追出來,顧初便后悔了。
呵,多么掉價的做法。喬爵不過是似有似無的看她一眼,她卻像個哈巴狗一樣貼上臉去。
但是,想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喬爵感覺到身后有腳步聲,回過頭來,微微瞇眼望著顧初。
顧初有無數的話想要對喬爵說,張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怎么?”喬爵先發話了,“我上廁所,你也要跟著?”
顧初扳動了一下嘴唇,最后只吐出一句:“抱歉。”
正要轉身離開,卻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腕一緊。
顧初只覺得,有一直強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然后,一股沛然莫御之力,將自己拉到了他的身前。幾乎是不容爭辯的,面前的那個男人,竟然沖著自己,直接吻了下來。
顧初甚至來不及反應,只覺得整個人都被包裹。仿佛是奔騰了數百年的巖漿,終于沖破了地殼。如同烈焰般的溫度,讓顧初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她幾乎軟在了男人懷里。
男人吻的很霸道,甚至可以說是想要把顧初吃掉。嘴唇和牙齒的糾纏,舌頭毫不停歇的直攻進顧初的唇舌里。仿佛是想要將顧初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一樣,男人用力、用力的將顧初抱緊。
顧初只覺得連呼吸的權力都被剝奪,卻有種不可遏止的興奮傳來。
吻戛然而止。
“喬總。”
喬爵的身側,傳來一個嫵媚至極的聲音。顧初回過頭去,果然,是顧若。
她似乎一直都在會議室的不遠處,等著喬爵出來。
顧若一來,喬爵忽然將顧初一推,然后,和她保持了一個相當遠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