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嚇得不輕,平時,喬爵雖然鐵血手腕,但對自己的員工,向來都是嚴苛卻不失溫柔的。而且自古以來,進喬爵的辦公室,都沒有什么敲門的習慣。因為喬爵是個工作狂,對送來的文件來者不拒。
這是他第一次,對員工發火。
也是第一次,要求進他的辦公室要先敲門。
都是因為顧初。
男人不敢再爭辯,拿著文件,趕忙逃一樣的出了辦公室。
“穿上。”喬爵背對著顧初,冷聲道。
顧初有些發愣。喬爵的身體很寬碩,絕對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完美身材,剛好將自己擋在了后面。他仍舊沒有轉頭,似乎是不想看自己狼狽的樣子,又幾乎是在給受盡羞辱的自己保留最后的尊嚴。
“還不穿好?”似乎是感受到身后的女人還在呆愣,喬爵的聲音有些陰冷。
顧初這才如夢初醒,機械般的開始穿衣。她腦中空白,卻是不知,自己這衣物摩擦時發出的窸窣聲,對于面前的男人來說是多大的誘惑。
喬爵甚至都有些震驚,竟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女人勾引的渾身燥熱,幾乎按耐不住。
為了按下這高漲的邪火,喬爵徑直走到桌前,將自己埋頭在文件里。
轉眼到了下班的時候,喬爵從電腦里抬起頭來,發現顧初一直乖巧的坐在沙發上,沒發出半點聲音。
果然是乖。
喬爵心中一動,臉上卻面不改色,淡淡道:“走了。”
顧初站起身來,跟在喬爵身后,二人魚貫出了辦公室。
一路下到正廳,因為下班的緣故,門口七七八八聚了不少人。眾人都眉飛色舞,高聲議論著。
“你們聽說沒有,就今天那個跟著喬爵上樓的女人,真不要臉啊!”
“想要勾引喬爺,以為光憑姿色就行的?真當喬爺沒見過女人啊。”
“在辦公室里脫得一絲不掛,嘖嘖”
顧初聽的臉色一變。
如果只是普通的議論,那她早就做好了承受的覺悟。但是這種羞辱,她卻是承受不來的。雖然已經不再是冰清玉潔的身子,但無論怎么說,她還是個女人,被陌生男子瞥見幾乎全裸的身體,還被人傳出這種不堪入耳的丑聞
“你們在說什么?”
正在顧初打算咬牙隱忍,強吞淚水的時候,身邊傳來了一個隱忍著憤怒的男聲。
“我們啊,喬總!”那幾個嚼舌根的女人正打算下意識的回答,抬起頭來,卻正對上喬爵的臉。
“我問,你們在說什么!”喬爵又加重了語氣。
幾個女人何曾見過喬爵如此憤怒的模樣,當即嚇的呆住,連心跳都漏了一拍。幸而其中有一個反應較快,畏畏縮縮的開口:“我們我們在說,有些女人,自以為是,想要以身勾引喬總,實在是太小看喬總了。”
“有些女人?”喬爵冷笑一聲,嚇得那女人趕緊住嘴,“她是我妻子。”
她是我妻子。
短短五個字,整個喬氏大樓,都有了一瞬間的寂靜。
尤其是首當其沖的那幾個女人,驚訝的嘴巴都能塞下一個西瓜。有些畏縮的望向安安靜靜站在喬爵身后的顧初,她們一時之間大腦都有些空白。
這個女人,這個剛才還被她們議論、貶得一文不值的賤人,竟然,是喬少夫人?
顧初也有些吃驚,她原本已經打算忍氣吞聲,根本沒有企圖喬爵能為她出頭。
畢竟,她只是個用于游戲的玩物。
“你們聽好了,”喬爵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從今天起,誰敢再對我妻子有半句置詞,喬氏集團,就不需要他了。”
“你們幾個,”喬爵說著,目光從幾個女人身上轉過,“如果再讓我知道有第二次”
“不敢不敢!”幾個女人嚇得渾身發抖,如啄米般點頭。又看了看喬爵身后的顧初,一個個如夢初醒的湊到顧初面前,連連說道:“少奶奶,我們剛才是不明真相,被其他人帶偏了。您別放在心上!”
顧初牽強的扯出笑容:“沒關系。”
那幾個女人如蒙大赦,瞄了一眼喬爵,確定他沒有繼續盯著自己,就趕忙轉身逃開。
倒是顧初,還有些愣神。
任誰都能聽出來,喬爵是真的憤怒了。
顧初是見過喬爵生氣的,差點被他直接扔下樓去,所以并未覺得有什么,只以為這男人就是如此,見不得自己的任何東西被人動彈。雖然她只是他的玩物,但畢竟是他所有,他不過是出于占有而保護。
但是,其他人的感受卻是截然不同的。這么多年,喬爵能只手撐起喬氏集團,締造商業神話,靠的絕不僅僅是他對外的鐵血手腕。
更多的,靠的是對內的信任、管理和合作。所以,他對員工雖然嚴苛,卻是絕對溫柔的。不過分的說,這是他第一次,對著全體員工發火。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初。
帶著顧初坐上悍馬,喬爵的腦中冷靜了一些。他甚至都在驚訝,自己剛剛,在聽到有人中傷顧初、辱罵顧初低賤的時候,竟會那么憤怒,以至于幾乎不受控制的發起火來。
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為,顧初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她的名譽與自己息息相關,他不過是在維護自己。
喬爵這么想著,車已然開動。顧初就坐在他的身邊,安安靜靜,連表情都是機械一般的呆滯,似乎根本就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回到盛世華庭,顧初跟在喬爵身后,一路進了他的臥室。
雖然來過兩次,但都沒有真的走進這莊園的深處。這次跟著喬爵進來,顧初才真切的感受到,什么是奢華的大手筆。
整個莊園的占地面積堪稱恐怖,花園、噴泉、泳池、假山一應俱全。除了最靠前的一幢大樓之外,后面還有不少個獨立的小建筑。其中有些是專門給員工的住宿,也有些是專供娛樂的場所。
而喬爵的臥室,就在其中最偏僻,也是最靜謐的一幢獨立建筑之中。
越靠近他的臥室,四周的傭人就越少,直到最后上樓,整個建筑里,只剩下了最開始給顧初送訂婚信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