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爺子聽著厲秋媛說的話,臉色也沒有真的因為時亦然在公司的所作所為,就變得糟糕起來,“好了,我知道了。”
坐在一邊的段雅舒,只是看著老爺子的態(tài)度,就覺得心寒。
老爺子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不排斥時亦然了嗎。
她這個位置,不是老爺子親子給的嗎?
“姐姐,你是不是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呀。”段雅舒看到對她眨著大眼睛的時小萌,原本就有些難過的心情變得更加的難過了。
也算是得到了默許,有的時候唐燦燦給部門里的其他人講解設(shè)計圖的時候,也會帶上時亦然。
時亦然起初只是在一邊安分的聽著。
隨著時間長了,時亦然偶爾也會說一下自己的想法。
大家也終于明白了,時亦然為何可以得到唐燦燦的認(rèn)可,是真的有些本事的。
湯遲也不知道家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三天兩頭的不在公司。
“過來。”時亦然已經(jīng)在厲穆寒這里做到了隨叫隨到。
隨著厲穆寒的臉色變得糟糕。
時亦然過去的時候,也是小心謹(jǐn)慎的看著厲穆寒。
厲穆寒沒有理她,只是把文件甩到她的面前。
還是和往常一樣。
厲穆寒雖然不說什么,卻還是在文件中把有問題的地方全部都標(biāo)注好。
湯遲躺在公司的隔間里分外郁悶,有難度的他來做,雜七雜八的才給時亦然,有厲總這么帶人的嗎。
直接把人交給他,不是比厲總現(xiàn)在的方式要簡單很多嗎。
“有事?”時亦然在厲穆寒的周圍轉(zhuǎn)了一段時間了。
厲穆寒是不得不搭理她。
“也沒有……”對上厲穆寒眸色的那一瞬間,時亦然本能的就老實了,到了嘴邊的話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和厲穆寒開口。
厲穆寒無奈,“趕緊說。”
光靠時亦然的自覺的,估計要很久的時間,話都沒有機(jī)會說出口。
仔細(xì)的打量著厲穆寒的臉色,時亦然也是終于小心翼翼的說明了自己的目的,“我只是,想問問,這段時間我會不會有些忽略孩子了。”
時小萌這段時間被老爺子留在身邊不假。
而她,因為老爺子的緣故,連帶著想看時小萌,也開始變得怯步。
厲穆寒手下的動作一頓,“晚上我陪你去。”
“謝謝!那我就不打擾了!”
厲穆寒看著時亦然難得的歡脫離開的背影,開始陷入了沉思。
因為厲穆寒在會議室的那句話,段雅舒在公司里的日子,也沒有之前的那么好過了。
雖然沒有人敢當(dāng)著段雅舒的面說些什么,可是背地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還是怎么都免不了的。
往日的段雅舒還會帶兩個關(guān)系不錯的下屬,一起來享用午餐,而今天只有段雅舒一個人。
明明是大廚私人訂制的午餐,段雅舒卻像是失去了味蕾一樣,品嘗不出任何的美味。
一杯紅酒被眼前的人突兀的放在桌上,抬眼看去就是秦越風(fēng)那章嬉皮笑臉的臉。
段雅舒沒好氣的說道,“不是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不會幫我,你還來找我做什么。”
你來找我,有什么用處嗎?
哪怕是看出來了段雅舒的小脾氣,這一刻的秦越風(fēng)依然還是沒心沒肺的笑著,“不做什么呀,不過我或許可以幫助你,讓厲穆寒明白你的重要性。”
“你有辦法?”段雅舒打量著面前的秦越風(fēng),顯然對對方說的話,還是保持著懷疑態(tài)度的。
段雅舒不主動出擊,秦越風(fēng)也是一點都不著急,笑嘻嘻的說著,“辦法,是一定會有的。”
“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配合我。”
段雅舒沉吟了一會,放下手中的刀叉問道,“什么辦法?”
眼前的秦越風(fēng),讓她感受到了一絲難以形容的危險。
卻還是在秦越風(fēng)開口的時候,忍不住悄悄的靠近。
“其實也沒什么的,無非就是你把公司立下一個季度的設(shè)計圖給我,到時候我先一步發(fā)布,厲穆寒一定會明白你的價值的,你的價值,看我們的盈利就知道了。”
秦越風(fēng)說的,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段雅舒的臉色還有些不自然的蒼白,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秦越風(fēng),“你知道這不可能的!”
不要說這是對不起厲穆寒的。
更何況,現(xiàn)在她在厲氏的位置,早就沒有之前那么穩(wěn)了。
若是真的這么做了,還有人查到了她的身上,接下來她還怎么繼續(xù)在厲家刷好感,努力的擠掉時亦然。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在這里面做點手腳,到時候把問題推到時亦然的身上就可以了,這不是一舉兩得嗎?”這話,秦越風(fēng)說得輕松得很。
就像是,他開口要的根本不是厲氏下一個季度主打款的設(shè)計圖一樣。
“不行。”
時亦然根本就沒有機(jī)會接觸那么重要的東西不說,況且對厲穆寒不利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出。
對上段雅舒的臉色,秦越風(fēng)也不生氣,只是挑眉笑笑,“隨你嘍,不過,如果你什么時候改變主意,可一定要記得和我聯(lián)系,我會很開心的。”
男人一臉輕松的離開。
留在原地的段雅舒,心情怎么也好不起來。
不可否認(rèn)的,剛剛有那么一瞬間,她對秦越風(fēng)說的話,心動了。
晚上厲穆寒帶著時亦然回去,老爺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瘋,居然讓他們直接把孩子帶回去吧。
時亦然小心翼翼的擋在時小萌的身前,無助的看著厲穆寒,是不是孩子做了什么惹老爺子生氣了。
看著時亦然的模樣,老爺子就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了,他厲家的孫媳婦兒,怎么也不應(yīng)該是這么個膽小如鼠的玩意。
倒是厲穆寒想到了什么,“您是帶著小萌把應(yīng)該走動的人,都走動的差不多了吧。”
這幾天孩子剛剛轉(zhuǎn)學(xué)。
新的學(xué)校新的老師,也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貴族圈子。
學(xué)校里有人照顧一下還是好的,再加上小丫頭的模樣本身就討喜。
“你們要是不想把孩子帶走,就繼續(xù)留下來吧。”有時亦然在一邊,老爺子顯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說。
時亦然卻真摯的對老爺子鞠了一躬,“謝謝您。”
老爺子撇嘴,倒也沒有和之前一樣的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