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風(fēng)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段小姐若是這么說,那就太不了解我們這些男人了,越是得不到認(rèn)可的,就一定要對著來。”
叉子猛然被排到桌子上,連著桌子都跟著震了震,段雅舒盯著嬉皮笑臉的秦越風(fēng),恨不得撕碎這家伙的臉皮,“你知道沒有效果,還讓我那么做!”
虧得她在家里開心了那么久。
難不成秦越風(fēng)是在耍她?
秦越風(fēng)晃了晃手指,是肉眼可見的開心,“我知道你在憤怒什么,可是你最好仔細(xì)想一想,厲氏集團的總裁,選擇了一個心機灰姑娘,公司的股價呢。”
段雅舒也跟上了秦越風(fēng)的節(jié)奏,“如果公司的股價有問題,厲家的那兩位一定會坐不住的,到了那時候,他們要面對的可就不僅僅是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壓力了。”
秦越風(fēng)給了她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也不僅僅只有這些,那些一直跟著厲氏的元老們,股東們,他們會愿意看到這一幕嗎?”
今天厲氏的股價,就已經(jīng)發(fā)生變動了,明天有他們在暗處添油加醋,只怕到時候暴風(fēng)雨會來的更加猛烈的。
——
厲家。
厲穆寒帶著時亦然進去的時候,厲家姑姑和厲老爺子早就已經(jīng)坐在那里恭候他們了,時亦然有些退縮,接到厲穆寒的眼神后,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板。
腦海中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歼是男人的那句話,“如果你沒有成功的留住厲夫人這個位置,沒有辦法幫時小萌在這個圈子里打下足夠的接觸,那么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她就只能被人欺負(fù)。”
時亦然本能的覺得,厲穆寒不會那么殘忍的對待他的親生骨肉的。
可是厲穆寒說得對,有他照顧到的地方,那他照顧不到的地方又會發(fā)生什么。
厲穆寒雖然寵愛時小萌,也不會每天都跟在時小萌的身邊去照顧的。
“你不知道公司的股價都跌成什么模樣了嗎,你還把這女人帶回來是什么意思,還是想要和這個女人結(jié)婚,來和我們證明你們的感情是多么的忠貞不渝嗎?”厲秋媛怎么看時亦然都覺得不順眼。
這丫頭看起來和段雅舒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居然可以把厲穆寒給迷得團團轉(zhuǎn)。
“穆寒啊,我知道你還是很喜歡這個女人,可是你可以換一個位置給她,比如弄個別墅養(yǎng)在外面,沒有人會有意見的。”聽著老爺子說的話,時亦然抓著厲穆寒的手,都跟著緊了緊。
她不要。
那不是做婚姻的第三者嗎。
若真的是那樣,她寧可自己一個人灰溜溜的逃走。
從今以后和厲家再也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也絕對不要莫名其妙的變成二奶之類的。
厲穆寒心下嘆息著,都跟在他的身邊有一段的日子了,膽子怎么還是這么小,一點長進都沒有,“那爺爺覺得,我的妻子,到底誰才有這個資格。”
老爺子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厲秋媛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開口了,“還能有誰,試問整個四九城,還有比段雅舒段更適合你的女人嗎?”
聽著段雅舒的名字,老爺子也跟著連連點頭,“段家那丫頭的確不錯,溫柔賢惠知書達(dá)理,更可貴的是,這么多年對你癡心一片,不如我們把婚禮上的名字改一改。”
說著,老爺子就和厲秋媛開始討論段雅舒和厲穆寒之間的婚禮要如何操辦,全然當(dāng)做時亦然不存在一樣。
厲穆寒看著這一幕,臉色也跟著難看了許多,“隨便你們怎么布置,到日子了,你們?nèi)ザ窝攀娴幕槎Y,我在我的婚禮上做新郎就好了。”
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搞定厲穆寒,厲秋媛也終于把目光放在了時亦然的身上,“時小姐,你之前在我厲家的時候,我們待你不錯吧,穆寒不懂事胡鬧,你不會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吧。”
厲穆寒沒有開口,只是和另外的兩個人一樣,把目光落在時亦然的身上。
不能每一次,都在等待他的幫助,時亦然是時候應(yīng)該學(xué)會要如何一個人面對這些事情了。
時亦然的唇角掛著淺淺的笑容,溫柔的模樣看起來是那樣的軟弱可欺,說出口的話,卻又能把人給氣死,“或許,換一個人我真的會讓出這個位置,如果我的對手是段雅舒……那我想,做厲夫人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厲穆寒的眉眼勾勒的彎彎的,雖然時亦然的回答和他想象中的還是有一些差距的,不過卻比以前強多了,“爺爺,姑姑,外人如何說是外人的事情,我現(xiàn)在需要的,是你們的祝福。”
聽著厲穆寒那有些失落的語氣,厲老爺子把桌子拍的直響,“這是我們支持你不支持你的事情嗎,你看看公司的股價,就因為一個女人你搞成這個樣子,值得嗎?”
厲穆寒聽著老爺子的話,冷笑著,“我厲穆寒在公司這么多年,依靠的是我的能力,我為公司拿下了多少合作,什么時候我的成績,需要一個女人來決定了。”
段雅舒,段雅舒,遍地都是這個段雅舒。
在他身邊的這些人的心里,段雅舒的位置已經(jīng)如此重要了嗎?
段雅舒還真的是個有本事的,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影響了如此多的人。
“這個女人是什么身份,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買回來給你沖喜的一個玩意,放在古代就是個奴才,下人,婢女,你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地位,這女人是什么地位嗎?”
老爺子拿著拐杖指著時亦然,早知道會有今天這一幕,那時候他壓根就不應(yīng)該把時亦然帶回來。
八字固然好,可是那個時間出生的,怎么可能只有時亦然一個人呢。
“老爺子,現(xiàn)在并不是古代。”時亦然在一邊不咸不淡的說著。
平淡的聲線,像是在陳述著一個不足為奇的事實。
停在老爺子的耳中卻更像是異常嘲諷,一個杯子對著時亦然飛了過來,“你算是什么東西,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資格。”
“夠了。”厲穆寒把時亦然拽到懷里,盯著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茶杯,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