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有些不冷不淡的開口,要已經適應了她這樣的反應,杜柏言沒有再多嘴說些什么,靜靜的坐著。
到了新的居住的地方,杜柏言十分的操心的又讓人拿來了大衣,給她包好。
看著整個小別墅內滿是下人,蘇瑾年有些不滿的蹙著眉頭。
?“怎么那么多人?”
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了小別墅里的下人們,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我也不想要,是你爺爺說,我沒能好好的照顧了你,所以才找了這么多人來。”
有些郁悶的松了口氣,蘇瑾年走進了小別墅里,就看見早已經在里面等候著的律師,Anna。
身穿一身職業裝,卻將完美的身材展現得透徹,看見了蘇瑾年,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她彎了彎腰。
“坐吧。”
蘇瑾年走了過去,將她按回了沙發里,Anna有些受從若驚的看著她,介紹自己的身份,道。
“蘇小姐,你好,我是Lin家族的代理律師,Anna相信林老爺子也已經給蘇小姐打過招呼了。”
????蘇瑾年有些嫌熱,用手扇了扇有些通紅的臉頰,因為室內,早已經被下人們調好的溫度。
無奈的將身上的那兩件被杜柏言披上的大衣拿了下來,看著她點了點頭,道。
“是,爺爺已經跟我說過了,久違大名。”
Anna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一副公事公辦的感覺,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早些進去主題吧。”
看見她同意的點了點頭,Anna自己拿出了文件,看了一眼上面的資料,翻了翻,道。
“蘇小姐,依照現在的情形,我建議你還需要再一次去醫院做一個傷口檢驗,作為安心言小姐謀害你的證據。”
似乎早已經料到,蘇瑾年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個公文袋,遞給了Anna,道。
“這方面,我已經要求醫院檢查了一次,這是報告,因為相關的法律我也已經提前的咨詢過了。”
杜柏言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了兩個人正交流著,知道她不會喜歡自己過去,便自己先上了樓,聽見聲響,他回過頭看了一眼。
“然而,這樣的證據遠遠不夠,如果那邊緊咬著自己并沒有放火的話,而是意外,我們如果沒有她放火的記錄,也無濟于事。”
Anna滿臉嚴肅的看著她,蘇瑾年有些煩惱的蹙著眉頭,道。
“可是當時的那場火也已經將證據都銷毀了,又怎么去找證據呢?”
Anna聽見她的話,也皺緊了眉頭,看了她一眼,道。
“如果有人證,也是可以的。”
人證?蘇瑾年將自己的腦子過了一遍,突然間腦海中蹦出了兩個人的身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道。
“這個的話,我會努力找的,另外我想問個問題,五年前我入了監獄的那個案子,相信Anna小姐也有所耳聞吧。”
突然有些嚴肅的看著她,氣氛有些壓抑,握住了她的手,道。
Anna有些猜到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我想問,如果翻案,有沒有機會翻盤?”
果然,如她所料,蘇瑾年果然是要翻當年那件事,一起將安心言徹底的送入了大牢。
“蘇小姐,這件事情我必須給你提個醒,如果你沒有十成的把握翻盤,那么這件事,我就勸你暫時放棄,你放心,有林老爺子在,她也得意不到哪個地步去。”
Anna有些著急的道,害怕蘇瑾年會因為急著報仇而輕舉妄動,只是她卻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道。
“你放心吧,我自己拎得清。”
Anna如松了一口氣般,靠在了沙發上,稍作歇息了以后,收拾著自己的文件,準備離開。
“那就麻煩Anna小姐了。”
握住了她的手,對著她鞠了一躬,讓她有些受從若驚,連忙將她扶了起來,道。
“蘇小姐,你客氣了,還是應該我謝謝你,給了工作吧。”
兩個人相視而笑,送走了Anna,蘇瑾年轉身去樓上尋找杜柏言,還好這個小別墅不大,只有二層,而二樓也只有幾個房間罷了。
蘇瑾年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看了一眼,直到發覺了他的行李所在的地方,朝著里面喊了一聲,道。
“杜柏言?”
靜靜地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沒有聽見他應答的聲音,蹙著眉頭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看著地上的行李,確認了一下,發覺的確是他的行李,有些無奈的撓了撓后腦,環顧了四周。
看了一眼禁閉著的衛生間,只好自己走到了小沙發邊,坐了下去,百般無賴的翻了翻一邊的雜志。
等了有一會兒,衛生間的門被人拉開,發出聲音,蘇瑾年順著聲源望了過去,手里還捧著看到一半的雜志。
沒有意識到房間里有人,杜柏言拿著白毛巾走了出來,擦著自己的頭發,抬眼看了一下,愣在了原地。
蘇瑾年沒有想到他會半裸著從衛生間走出來,有些意外的瞪大了眼睛,掃了一眼他的腹肌,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啊。”
她的反應實在有些冷漠,當他看見了她的時候,有些期待她的反應,便一臉玩味的看著她。
可是誰知道她的反應竟然那么冷漠,杜柏言的表情還有維持多久,便垮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漱。”
蘇瑾年站了起來,盡量不去看他,轉過了身子,背對著他,道。
有些失望的看著她的后背,拿起了一邊的浴袍,道。
“沒事。”
滿滿的失落的聲音傳來,有些悶悶的,聽見身后窸窸窣窣在穿著衣服的聲音,直接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道。
“哦,對了,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在安心言那場官司中做個人證。”
蘇瑾年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剛剛看見的時候,臉頰因為害怕而發燙,現如今因為冷靜了下來,也就好了一些了。
“哦。”
杜柏言冷漠而又簡單的回答,讓她有些摸不透,回過頭來,卻見到他還未穿好衣服,只好又回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