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言拿來了一塊白色的干凈的布,將冰塊包裹在里面,急忙從廚房出來。
路過將房間充當為霍東霆手術(shù)的手術(shù)室,看了一眼在外面著急等待的安心言,視線移下,看著安心言那只微微紅起的手掌。
“吧嗒。”
被杜柏言拿在手里的冰塊就這么硬生生的被他捏碎,不少的冰水從白布里流了出來,流過了他的手掌,滴落在地上。
安心言聽見聲響,回頭看向了杜柏言,下意識的將手往后放,看見他死死的盯著自己,眼神里迸發(fā)出危險的光芒。
杜柏言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地方,安心言見狀,捂在胸口的那只手慢慢的放松了下來,松了一口氣,差一點,她就感覺到窒息了。
“我自己來吧。”
回到原地,發(fā)覺蘇瑾年還在原地等著他,一步都沒有移動,正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察覺到杜柏言的靠近,伸手阻止了杜柏言往自己臉頰上放冰塊的動作,道。
杜柏言沒有辦法,只好將手中的冰塊交給了她,只是眼底的失望一閃而過。
“化了。”
蘇瑾年從他的手中接過冰塊,發(fā)覺不少的冰水被包裹在白布中,搖搖晃晃的。
蘇瑾年淡淡的,沒有一絲波動的語氣響起,臉上的表情陰沉沉的,挑起眉毛看向杜柏言,她倒是很好奇,才這么近的距離,杜柏言是怎么做到把冰塊弄化了的。
“算了。”
看見杜柏言想要拿過白布,去重新拿著冰塊,蘇瑾年的嘴角動了動,道。
“你的傷,是安心言弄的?”
蘇瑾年將冰水以及冰塊一起弄到了紅腫起來的臉頰,慢慢的滾動著,讓它能每一處都顧及到。
冰塊一貼到蘇瑾年的臉頰,她便感覺到自己熱熱的臉頰一下冷了下來,似乎還有冰煙的感覺。
聽見杜柏言這么說,蘇瑾年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看見蘇瑾年點頭,杜柏言的手慢慢的卷起,用力的握著,蘇瑾年眼角瞥見杜柏言握成拳頭的手,只是淡淡的開口,道。
“沒什么,被狗咬了一口罷了。”
蘇瑾年說完,將手中的冰塊放在了桌上,便回到了樓上,杜柏言看著蘇瑾年的背影,瞇了瞇眼睛。
杜柏言轉(zhuǎn)身去了手術(shù)室,原本以為杜柏言不會再回來的安心言看見了杜柏言的身影,連忙緊張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躊躇不安。
“杜總……安小姐……”
正好為霍東霆動手術(shù)的醫(y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見了杜柏言走了過來,安心言看見醫(yī)生出來,仿佛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醫(yī)生的衣袖,道。
“醫(yī)生,東霆她怎么樣了?”
安心言的聲音原本柔柔弱弱的,現(xiàn)在因為杜柏言的原因,有些緊張得顫抖,而不知道真相的醫(yī)生聽見她這么說話,還以為她緊張霍東霆的病情。
“安小姐,霍總的腳現(xiàn)在情況有些危機,而這里沒有完整的醫(yī)療設(shè)施,我們必須將霍先生轉(zhuǎn)移到醫(yī)院。”
醫(yī)生一臉嚴肅的看著安心言,安心言原本只是為了躲避杜柏言,因為她知道杜柏言這個人的手段。
可是當醫(yī)生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安心言差點暈了過去。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安心言薄弱的身子往后倒了一下,瞳孔不斷擴大,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杜柏言危險的瞇了瞇眼睛看著安心言,十分清楚她的一些小動作,卻沒有捅破,聽見霍東霆的病情,眉頭微微蹙起。
正好安排好一切走進來的嚴浩林聽見了醫(yī)生的話,連忙跑上前去,有些急切的吼道。
“那就快點安排霍總?cè)メt(yī)生啊,還傻站在這里干什么?”
被嚴浩林吼了一聲的醫(yī)生忍不住的縮了縮頭,連忙又跑了回去,準備把霍東霆轉(zhuǎn)移到醫(yī)院。
嚴浩林的眼神掃過在場的人,沒有發(fā)覺蘇瑾年的蹤影,皺了皺眉頭,連忙轉(zhuǎn)身上樓去找蘇瑾年。
安心言看見了嚴浩林,伸手想要去阻止他,卻被杜柏言抓住。
“杜總……這是何意?”
安心言看見抓住自己手臂的人是嚴浩林,有些慌亂,但很快的,便穩(wěn)住了自己,有些諷刺的意味說道。
“何意?倒是沒有什么意思。”
杜柏言聽見安心言這么說,嘴角有些不屑的上揚,笑了笑。
“只是想要問安小姐,上次說的合作,可還繼續(xù)?”
杜柏言這么說著,嘴角的不屑越來越大,可是聽見這句話的安心言卻是瞪大了眼睛,心底有些雀躍。
安心言的手臂微微動著,想要掙脫開杜柏言的手,杜柏言見狀,一手插在了口袋,一手慢慢的松開了安心言的手。
安心言看著有些微微泛紅的手臂,伸手揉了揉,眼里宛如被水洗過了一眼。
“杜總可是真心的想要合作?”
安心言不傻,甚至算作聰明的,上次杜柏言想從她的口紅套話,也沒能套出來。
杜柏言心底做著自己的打算,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泄露都沒有,冷著臉,道。
“安小姐既然沒有合作的意向……”
杜柏言這么說著,看了安心言一眼,安心言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那么就算了吧。”
杜柏言說完,便想出去看看,他知道,安心言肯定不會放棄跟自己合作的,所以肯定會追上來。
一邊的嚴浩林看見蘇瑾年不在,便連忙上樓去找蘇瑾年。
“叩叩……”
敲門的聲音拉回了正沉浸在剛剛夢中的蘇瑾年,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風正猛烈的掛著樹木,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卻因為初冬,樹葉多數(shù)已經(jīng)凋落,所以更多的是聽見“呼呼”的風聲。
“進來。”
蘇瑾年走到了房間的沙發(fā)上,從桌子上拿起水壺往自己的被子里倒水。
嚴浩林原本站在門口,一直沒能聽見蘇瑾年的聲音,還以為她沒有聽見,正舉起手想要再敲了一下,便聽見蘇瑾年的聲音,握著門柄扭開了門。
“蘇小姐……”
蘇瑾年抬眼看了一下門口,發(fā)覺是嚴浩林,自顧自的拿起了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