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看看,蘇小姐想要知道什么,以及蘇小姐能夠做到什么了。”
安心言賣了個關(guān)子,雖然對于蘇瑾年和霍東霆的事情,她十分的緊張和憤怒,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在這些事情上會喪失了理智。
“離開霍先生?安小姐似乎誤會了一件事。”
蘇瑾年看著坐在對面的安心言,唇邊諷刺的弧度慢慢地加深。
如果安心言真的認為她離開霍東霆,就能夠讓自己的婚姻無憂,那么安心言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我誤會了什么?蘇瑾年,其實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如果當年不是你的話,我早就成為了霍太太。”
安心言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當年分明是她先遇到霍東霆的,可是嫁給霍東霆的人,卻成了她蘇瑾年。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蘇瑾年的出現(xiàn),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我承認,你的出現(xiàn)對于東霆而言,的確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是我也很清楚,你之所以再次出現(xiàn),無非是為了五年前的事,不是嗎?”
安心言拿出自己的誠意來,她知道蘇瑾年這一次重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并非只是為了霍東霆。
“你覺得我憑什么相信你?”
蘇瑾年摩挲著桌面,看著安心言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她憑什么去相信一個曾經(jīng)差點將自己置于死地的人?她又憑什么相信安心言此刻說的是真的?
“因為霍東霆不會告訴你真相,當年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你應(yīng)該很清楚,當年你為什么會坐牢吧。”
安心言既然敢來和她談條件,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我覺得我們這個話題,沒有必要談下去了。安小姐,你不會簡單地認為,我們當初發(fā)生過的那些事情,就可以這么輕易地一筆勾銷吧?”
蘇瑾年嘴角挽出一抹譏諷的弧度,和安心言合作,恐怕什么時候被她陰一把都不知道。
“另外,安小姐包里的錄音筆,可以拿出來了么?”
她看著安心言扣上的皮包,嘴角譏諷的笑意更甚。
之前安心言提出來的條件,的確讓她很心動。她心心念念地想要調(diào)查出當年的真相,可是她知道,安心言絕對不會大發(fā)善心,這么輕易地告訴她。
更何況,她從安心言的口中得知當年的事情并非那樣簡單。如果安心言真的能用來當做兩人之間談判條件的話,也不會等到今天了。
除非,安心言是故意在套她的話。
想來想去,她也只有這些手段了。
話音剛落,安心言的臉色微變:“蘇瑾年,如果你不想談下去的話,那就算了!”
她直接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蘇瑾年快速地攔在了她的面前:“唔,安小姐這么快就要離開了嗎?不是想要和我談條件么?”
“可是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蘇小姐似乎并不想和我談下去。”
安心言提著皮包,準備繞過蘇瑾年離開她辦公室的時候,再一次被蘇瑾年叫住。
“安小姐真的就這么甘心離開嗎?”
蘇瑾年一臉諷刺地說道:“如果我一不留神,將安小姐和我的交易內(nèi)容告訴令尊,或者是霍老爺子的話,你說他們兩個會怎么樣呢?”
雖然蘇瑾年并沒有查到當年的真相,可從安心言之前謹慎的語氣中,她可以判斷出來,當年的事情,恐怕霍振華和安逸山也有參與。
甚至有可能,蘇家之所以破產(chǎn),和當年的一些往事有關(guān)系。
“你……”
安心言聞言,臉色霎時變得蒼白。蘇瑾年注意到她握著皮包的手指節(jié)微微泛白,顯然像是極力在克制著她此刻的情緒。
安心言在害怕。
看來,她說中了安心言的心事。
“或許我該感謝安小姐,如果不是安小姐的話,我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居然會有這么多長輩參與。”
早在調(diào)查蘇家破產(chǎn)的事情時,蘇瑾年就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妥,但是她沒有想到,安逸山和霍振華都曾參與其中。到底她父親當年做了什么,以至于他們根本不肯放過蘇家,也不肯放過她?
“我可什么都沒說,一切都是你的猜測。”
安心言挺直了腰板,鼓起勇氣說道。
“唔,是不是我的猜測不重要,只要令尊和霍老爺子相信就行了。”
蘇瑾年側(cè)身,幫安心言讓出一條道來。安心言抬頭,惡狠狠地看向她:“蘇瑾年,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威脅的了我么?之前你嫁給東霆的那幾年,霍伯父什么時候信任過你?”
霍振華對蘇瑾年就像是帶著根深蒂固的厭惡一般,不管蘇瑾年當年如何討好霍振華,始終無法得到他一個好臉色。
她和霍東霆離婚,最開心的人除了安心言之外,恐怕就是霍振華了吧。
“我們似乎沒有必要爭論這些。如果安小姐還想安心坐在霍太太這個位置上的話,那么你的敵人不是我,至少,現(xiàn)在不是。”
蘇瑾年嘴角緩緩地漾開一抹笑意,她不知道霍東霆為什么會錄用蘇儀這個毫無背景的人,更加不知道,為什么霍東霆會送她那么貴重的東西。
或許,安心言會幫她找到答案。
“你是說門外的那個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