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是不是女人,我想我很清楚。”
他的嘴角輕勾,勾出一抹了然的笑意,讓蘇瑾年想走上前去將他的笑臉給撕碎。這個男人,總是有讓她抓狂的本事!
“霍總應該沒忘記,我只答應陪你一天的時間吧?”
言下之意,就是他如果愿意把這一天的時間用來爭吵的話,她也不介意奉陪。反正今天的行程是他訂的,只要他不后悔才行。
“走吧。”
說完,帶著蘇瑾年走了進去。
江城最出名的,是高爾夫球場。而霍東霆帶她來的這間,會籍千金難求。除了錢之外,更重要的是對方的身份。而且在這里,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編號以及休息室,甚至于他們的球童,都是固定的。在這里,可以享受到的不僅僅是他們的服務,還有他們對客人的尊重。
這里的前臺早已經將客戶的資料背的滾瓜爛熟,所以當霍東霆進來的時候,第一眼便認出了他。
“霍總。”
前臺恭敬地將休息室的門卡遞給了霍東霆,霍東霆接了過去,帶著蘇瑾年進入休息室換衣服。
當蘇瑾年跟著他走進休息室的時候,房間里已經多出了一套高爾夫運動服。顯然是這里的工作人員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她沒有感覺到意外,抱著衣服走進了霍東霆旁邊的更衣室里。
當她從更衣室里走出來的時候,霍東霆看著換好衣服的她,眸色深了幾分。粉色的高爾夫球服恰好和她蜜色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貼身的設計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讓人驚艷。下半身的運動裙緊緊地裹著她線條分明的身材,毫無一絲贅肉的她,在衣服的襯托下,身材更加誘人。
霍東霆看著她此刻的模樣,感覺一陣口干舌燥,喉頭滑動著。
“我換好衣服了。”
她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準備跟著他離開。
“好。”
霍東霆的聲音因為欲望而暗啞了幾分,強忍著想要將她融入到自己身體的沖動,帶著她離開了休息室。
因為現在不過是早上八點,球場上的人并不多。球童幫兩人背著球包坐在小車里,當兩人來到球場內的時候,只看著球童將球放好,霍東霆走下車去,揮手一桿,利落漂亮,高爾夫球隨著他的動作一下子飛出了他們的視線。蘇瑾年看著他揮桿的動作,眸光不由自主地一暗。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球技很好,但是以前的他,從來不會帶她來到球場。因為她從來都不會打高爾夫,即便是她請了不少名師來教導,她也始終不會。
“要不要試試?”
就在她還沉浸在過去中的回憶時,他突然開口。
她看著球童將球擺放好,想起自己的球技,搖搖頭:“算了。”
她的球技,還是不在這里丟人了,尤其是在他漂亮的揮桿之后。
“我教你。”
說完,不等她回答,便快步走到她的身后,握著她的雙手抓住了球桿。
“往下傾斜一點。”
他突然間的靠近,讓蘇瑾年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仿佛能夠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而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氣,也竄入了她的鼻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依舊是以前的習慣,用著他一直使用的品牌。
他說話的時候,因為靠著她耳朵的緣故,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上,讓她的耳朵熱的就像是發燒一般,熱度驚人。他的手掌寬大有力,將她的雙手包裹在其中,讓她一瞬間有些走神。
“女人,專心點。”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當他抱住她的那一刻,熟悉的香水味竄入他的鼻中,讓他一瞬間有些走神。在看到她耳朵通紅的模樣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很快又隱藏在墨色的雙眸中。
聽見他的話,她立刻回過神來,按照他的話稍稍彎下腰,往下傾斜了一點。他抓著她的雙手,揮起球桿,利落地一桿揮了過去。只看著小白球隨著她的動作飛上天空,很快便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不錯。”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已經是他對她的贊賞。蘇瑾年沒有想到她居然能夠打這么遠,以前的她不管請誰來教她,也不曾試過這么遠的距離。想到這,她看著他的眼神不免有些復雜,以前的他,是不屑于教她的。可是現在的他,似乎完全不同了。
或許是有了霍東霆的指導,她打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似乎早已經忘記了兩人之間不得有任何身體接觸的事情。
一個小時后,蘇瑾年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就在她準備去休息一下的時候,只聽得霍東霆的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霍總。”
那個聲音很是熟悉,如果蘇瑾年沒記錯的話,這人應該是當年和她父親關系最好的郭品樓。郭品樓和蘇慶華的關系極好,他幾乎是看著蘇瑾年長大的,只是蘇氏倒閉之后,郭品樓和蘇家再也沒有任何來往,就連蘇瑾年坐牢,他也不曾去探視過她。
人走茶涼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郭品樓原本是一間小型的公司,如果不是蘇慶華的話,他的那間公司早就倒閉了。可是郭品樓在蘇慶華出事之后的落井下石,讓她的心里對他有了芥蒂。
她的唇邊浮起一絲冷笑,隨著霍東霆一同轉過頭去,看著在看清楚他模樣之后愕然的郭品樓。或許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出現在霍東霆的身邊吧?
“郭叔叔,好久不見。”
蘇瑾年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是笑意卻不及眼底。語氣中的森冷,讓郭品樓打了個寒顫。
“瑾年,好久不見。我以為你還有一陣子才能出來,沒想到……”
郭品樓的臉色有些愧疚,如果不是霍東霆在這里的話,他想他只會當做不認識蘇瑾年。
“沒想到郭叔叔還是如同從前一樣關心我,郭叔叔有心了。”
她的語氣很是諷刺,如果郭品樓真的關心自己的話,不會連她出于的時間都不知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當年不該對蘇慶華落井下石。
“郭總。”
霍東霆只是朝著郭品樓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郭叔叔,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
在看到郭品樓對霍東霆的諂媚之后,蘇瑾年臉上的冷笑更濃,笑著開口。
“什么事?”
“當年我父親破產的時候,郭叔叔都做了一些什么?